“三更半夜的時候也不好好審視一下自己,做過的事叫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怎么,現(xiàn)在錢花沒了,沒有第二個女朋友可賣了?”
“你……”田迎棋臉色的鐵青的看著蘇晚晚,以前女孩性格很柔順,對他也算聽話,從來沒這樣對過他,渾身都帶著刺,稍微一想靠近就能刺到你。
“快點(diǎn)滾,”蘇晚晚又罵了一句,“再不走我放狗了。”
屋里的秦明陽自從蘇晚晚出去后就一直觀察著外邊,因?yàn)橛袀€小院的關(guān)系,他看不到外邊什么情況。
一臉納悶的跟柳宗禾說:“以前咱們也見過蘇晚晚,沒覺得她這么漂亮,”他看了一眼姜承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有福了。”
他給了柳宗元一個曖昧的眼神:“看了沒,蘇晚晚脖子上的牙齒印,”嘖了一聲,“還挺激烈。”
柳宗元看了眼外邊的動靜,踢了一腳秦明陽:“少胡說,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吆——”
還在蘇晚晚和田迎棋爭執(zhí)的時候,秦明陽忽然插了一嘴,他雙手抄兜睨了一眼田迎棋:“這不是賣女朋友求榮的田總嗎?”
一句話說的田迎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蘇晚晚忍不住嗤的一聲就笑了。
笑完之后跟秦明陽說:“秦哥,門口有條狗,麻煩幫我趕出去。”
語畢她也不理會田迎棋,抬腳就往回走。
剛才還和柳宗元鼓搗玩具的姜承湛這會抱著兩個大僵尸出來了,“老婆啊,你干什么呢?”
蘇晚晚聲音不悅的說道:“來了只狗,正在趕。”
被人罵了,田迎棋臉上掛不住,想發(fā)作看見屋里有人也沒敢,稍一猶豫甩袖離開了。
姜承湛一聽來了狗,扔下手里的玩具抄起旁邊的花鏟就往外走:“在哪啊,老婆別怕,湛寶保護(hù)你。”
蘇晚晚嗤的一聲笑了,把地上的僵尸撿起來,扔掉他懷里的工具,拉著他往回走:“已經(jīng)走了,沒事了。”
“哦,”姜承湛放心了,不過還是說道,“以后再來瘋狗,你叫湛寶出來趕。”
“知道了,知道了,”蘇晚晚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臟東西,“下次給你發(fā)揮。”
秦明陽在后邊看了竟然有些羨慕,也不知道這傻子哪來的好福氣,娶那么漂亮個媳婦,還對他那么好,連傻了都不嫌棄。
三個人先后進(jìn)了屋,姜承湛吵著想喝西瓜汁,蘇晚晚去廚房里給他榨,等出來的時候屋里又多了一個人。
竟然是最討人厭的姜宇深,難道是今天大家約好了過來打麻將的?
姜宇深正大喇喇的坐在沙發(fā)上,姜承湛抱著大炮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你不準(zhǔn)欺負(fù)晚晚,敢欺負(fù)晚晚,我還打你!”
這話一說出來秦明陽和柳宗禾立刻看向姜宇深,兩個人的眼光都很耐人尋味,姜宇深臉上訕訕的,訓(xùn)斥的聲音說道:“你別胡說,我什么時候欺負(fù)她了?”
姜承湛還要再說,蘇晚晚趕緊過來把他拉到了一旁:“西瓜汁好了,湛寶先喝西瓜汁。”
姜承湛又看了姜宇深兩眼,見他沒什么行動才轉(zhuǎn)身離開,接過蘇晚晚手里的果汁喝了一口,忍不住驚呼道:“好甜。”
蘇晚晚不喜歡姜宇深,姜承湛的兩個朋友她又是第一次見,懶得應(yīng)付他們拉著姜承湛去陽臺里玩拼圖去了。
“上次你說的拼圖呢,我?guī)湍闫创箫w機(jī)呀,”蘇晚晚坐到陽臺里的地毯上,姜承湛把他的玩具都拿過來,“這個。”
“不要大飛機(jī),要大輪船。”
“好,”蘇晚晚拆開包裝,“那就拼大輪船。”
主人都走了,客廳里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尷尬了一下。
秦明陽先開口:“姜總這么清閑,還有時間來看侄子?”
他現(xiàn)在不是姜氏的員工,不需要看姜宇深臉色,而且兩個人有仇,自然沒好態(tài)度。
姜宇深哼了一聲:“你這么閑,是不是又被人開除了?”
“要是實(shí)在沒地方可去,說一聲,我那還缺兩個保安。”
“你讓我當(dāng)保安?”秦明陽生氣了,剛要發(fā)火,肩膀忽然被人按住,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柳宗禾正跟他搖頭,他忍了忍又坐了下去。
三個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蘇晚晚一個輪船都快拼完了外邊的吵鬧聲才消失。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平時最討厭拼圖這種東西了,又瑣碎又無聊。
要不是躲過來消磨時間,她才懶得弄這個。
蘇晚晚躺到沙發(fā)上,雙手墊在腦袋后邊,望著天上的云朵舒了口氣。
現(xiàn)在一個個的跑來給她添堵,等哪天姜承湛好了,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第二天早飯過后,蘇晚晚帶著姜承湛去附近的離大轉(zhuǎn)了一圈。
她沒上過大學(xué),很羨慕那些從小到大都有步驟,有安排,有計(jì)劃慢慢成長的人。
她的生活就是一團(tuán)糟。
不過原主卻上過大學(xué),就是這離大畢業(yè)的,據(jù)說考上了研究生,可惜沒讀。
當(dāng)然了她肯定不能替原主讀了,她的英語還是初中學(xué)的,根本跟不上。
誰知道這么巧,竟然遇到了以前的同學(xué)。
對方看見她還怔了一下,幾秒后指著她:“晚晚,你是晚晚,你怎么在這啊?”
原主是忽然決定結(jié)婚的,又嫁了個傻子,根本沒跟同學(xué)們說自己的情況就悄悄的失蹤了。
今天碰見同學(xué),她當(dāng)然沒有原主的尷尬,只是有些羨慕而已。
對方是原主大學(xué)同學(xué),王秀彥,也是原主宿舍的舍友,關(guān)系嘛,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原主最好的朋友出國留學(xué)了,婚前還有聯(lián)系,成親那天她穿過來之后就跟原主閨蜜沒聯(lián)系了。
“秀彥啊,”蘇晚晚假裝熱絡(luò)的打招呼,其實(shí)對方在她心里和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好巧。”
“是啊,”王秀彥打開了話茬子,“怎么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你到底做什么去了,研究生也沒讀,現(xiàn)在干什么呢?”
她的目光落到姜承湛身上,第一眼這人怎么這么帥,第二眼,頭上的小揪揪怎么回事?
蘇晚晚含糊道:“沒什么啊,就是隨便學(xué)點(diǎn)什么。”
王秀彥好奇姜承湛的身份,看著姜承湛問:“這位是……”
蘇晚晚覺得要是直接說姜承湛是她老公,對方肯定會想點(diǎn)什么,畢竟姜承湛現(xiàn)在傻兮兮的,所以稍一猶豫,她開口道:“親戚。”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后姜承湛醒了不接受她呢?
所以還是不要對外人說實(shí)話了。
“哦,”王秀彥目光在姜承湛臉上打完轉(zhuǎn),之后看著蘇晚晚笑了,“我還以為是你新男朋友呢,怎么說也不能找個……”
傻子兩個字她沒說出來。
蘇晚晚臉色不太自然,連姜承湛都能感覺到對方不太友好的態(tài)度了,尤其蘇晚晚還說他是親戚,明明是老公的嘛,為什么要說謊?
他忍不住問:“老婆……”
一句話還沒說完,蘇晚晚忽然跳起來捂住了他的嘴,“那個,湛寶,有事回家說。”
隨即又跟王秀彥說:“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diǎn)事,先走了。”
沒想到剛走了沒幾步,王秀彥忽然追了過來,“晚晚,你手機(jī)號多少,我記一下吧,以后方便聯(lián)系。”
蘇晚晚不太想給,可是畢竟是原主同學(xué),她表現(xiàn)的太離譜了不好,便報(bào)了自己的手機(jī)號。
王秀彥記完又說:“過幾天同學(xué)們要搞一次聚會,你來不來?”
蘇晚晚應(yīng)付道:“看情況吧,有時間就去。”
王秀彥卻忽然問道,“那個,晚晚,聽說你和那誰分手了?”
蘇晚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
估計(jì)是田迎棋說出去的。
王秀彥曖昧的笑了,“那個前兩天班長還跟我打聽的你了,到時候同學(xué)會一定要來哦。”
終于跟王秀彥分別了,蘇晚晚松了一口氣。
可是姜承湛不高興了,自從剛才說完他是親戚之后就一直撅著嘴。
蘇晚晚這會感覺自己有些過分,剛才也不知道是虛榮心作祟還是什么,反正那一刻不太想承認(rèn)兩個人的關(guān)系。
這會看姜承湛不高興,又開始后悔了。
猶豫了一下,她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有些心虛的問:“不高興了?”
姜承湛低著頭不肯理她,只管繼續(xù)走。
蘇晚晚怔了一下,跑上去拉住他,又問:“真的生氣了?”
姜承湛垂頭喪氣的說:“姑媽說過啊,我現(xiàn)在傻了,要好好聽你話,否則會給你惹麻煩,可是湛寶也想照顧晚晚的,湛寶是晚晚的男人,不是親戚。”
他說完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蘇晚晚,好像一只被人遺棄的小寵物。
蘇晚晚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她無意中一句話真的傷到他了?
他真那么在乎是親戚還是老公嗎?
可是他只有五歲的智商啊。
她咬了下嘴唇,想著怎么把這個事情圓回來,吭哧了半晌,終于想到了:“湛寶啊,老公也是親戚呀!”
“你沒聽說,每對夫妻到最后都會變成親人嗎?”
“真的這樣嗎?”姜承湛有些迷糊,看著蘇晚晚的眼光卻變得柔和了些。
蘇晚晚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們就是一下躍到親人那個階段了。”
只有四五歲智商的姜承湛說不過她,他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好吧,老婆你說的是對的,回去我要寫到日記本上。”
蘇晚晚心里一沉,罵了一句,就會拿這事威脅我!
“那個,你到底怎么樣才算不生氣了?”
姜承湛想了想:“那你要參加同學(xué)會,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男人。”
還告訴所有人,蘇晚晚可不想那么干。
現(xiàn)在姜承湛傻了,當(dāng)然什么都好說,可是哪天他好了呢?
還會不會認(rèn)識她這個媳婦?
到時候人家就說,看了吧,也就是人家傻了的時候要她,一清醒立刻就被人踹了。
那她得多丟人。
姜承湛看她不說話,情緒變得更加低落。
蘇晚晚無聲的嘆了口氣,伸手拉了拉的衣袖,“那個,給我點(diǎn)時間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