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 齊大哥真的敢開槍。
別說是尋常人家,就算是巡捕房,也是能不開槍就不開槍的,大多時候,都是做做樣子。至于幫派之類,更是一把砍刀走四方。可是齊嘉恭倒好,上來就是一槍,簡直快準狠的讓人咋舌。
齊令賢最先反應(yīng)過來, 他一個健步上前,握住了齊嘉恭的手腕,他認真:“你這是干什么,我說過不要為了這樣的女人臟了自己的手!”
大抵是這突然的變故,
倒是讓齊令賢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他轉(zhuǎn)頭看向王沛枝,說:“我們本來就沒有領(lǐng)正式的結(jié)婚手續(xù),倒是不用行事什么文書上的手續(xù)。明日我會登報接觸和你的婚姻關(guān)系。同時,
也會解除康琪和嘉財?shù)挠喕椤!?
“我不要!!!”王沛枝尖叫出聲。
齊令賢:“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王沛枝看著自己的腿,縱然已經(jīng)疼得承受不住, 可是卻還眼巴巴的盯著齊令賢, 懇求:“令賢, 我是被陷害的, 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康琪,
是康琪和他有一腿啊!我是無辜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自從嫁給你,一直都恪守本分,你是知道我的啊!我那么愛你,不能沒有你啊!”
齊令賢還記得她剛才的舒爽表情,哪里聽她多言一句,他根本不欲與她多說,只道:“現(xiàn)在去收拾東西,你們母女離開。”
頓一下,他說:“你們離開,所有的一切都結(jié)束。”
“不,令賢,我不能離開你,我愛你……”王沛枝還要申辯,就聽齊爸爸嗤笑一聲,說:“真是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令賢,我看你也別給她什么臉面,就讓嘉恭一槍結(jié)果了她,也省著她給你丟人。正好喪妻比離婚好聽。”
王沛枝真是恨透了齊家人,她有心想要叫罵,可是又瞬間想到自己的處境,知曉自己現(xiàn)在玩玩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甚至于……她的腿還在流血。
“滾!”齊令賢轉(zhuǎn)身便走,不想再聽王沛枝狡辯一句。
他咚咚下樓,嘉敏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她乖巧的坐在齊舅舅的身邊,小聲說:“舅舅,你別難過。”
齊令賢坐在沙發(fā)上,兩只手交疊在一起,好半響,緩緩說:“其實,我并沒有多傷心。”
他抬頭看向嘉敏,說:“年紀大了,感情哪里有你們年輕人那么充沛。”
“舅舅才不老!”嘉敏立刻辯駁。
齊舅舅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他轉(zhuǎn)頭看向樓梯,就見齊四哥呆滯的坐在樓梯臺階上,他說:“去看看你四哥吧!”
齊舅舅對外甥有些愧疚,若不是他娶了王沛枝,也不會有老四和康琪的訂婚,可是現(xiàn)今,倒是徹底將老四給坑了。
他說:“是我對不起他。”
齊嘉敏認真:“舅舅沒有對不起四哥,真正對不起四哥的是康琪。”
她更大聲了幾分,讓他們兩個都聽見:“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她們壞,在外面勾三搭四,不代表你們就不好。只能說明她們瞎了狗眼!”
齊四哥看著妹妹義正言辭,嗷了一聲,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了下來,他一個一米八五的壯漢抱著嬌小的妹妹嚎叫:“妹啊,你說我咋被綠了啊!”
齊嘉敏輕輕拍著哥哥,說:“走,四哥,我們?nèi)ピ鹤永镛D(zhuǎn)一轉(zhuǎn)。”
嘉敏也看出來了,她舅舅確實不用她安慰,他這個年紀想來早就見多了是非,便是如此,也能扛過去的。但是她四哥這種青瓜蛋子就不同了。
也許他這種性格還不知道什么是愛,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她四哥又不接觸什么旁的姑娘,對康琪一心一意,經(jīng)歷這樣的事兒,哪里能不難受呢!
其實嘉敏原本以為,她爸媽會用一個更委婉的方式讓四哥知道,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么激烈!
不是不好,沒有什么是不好的。
只是,嘉敏擔(dān)心四哥受不住。
她拉著齊四哥來到院子里,齊家的院子打理的很好,院子里花團錦簇,嘉敏:“四哥,你要是難受,就哭一哭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會笑話你的。”
齊四哥哇的一聲,嗷嗷哭了出來。
他們家條件好,他又是小兒子,雖說看似人人都能欺負一頭,但其實上,除了嘉敏之外,他是最受家里寵著的了。但凡有個什么,三個哥哥從來沒有不幫他出頭的時候!
要說這么大的委屈,還真是從來沒有過!
可是萬沒想到,在這婚姻大事兒上,還能吃了這樣的虧!
他哭哭啼啼:“妹啊,我太慘了啊!”
嘉敏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吃了虧,但是你想啊,你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其實也是好事兒啊!要是結(jié)婚之后你發(fā)現(xiàn)她是這樣的人,就算離婚你也變成二婚了!最起碼,你現(xiàn)在跟她劃清界限還沒有損失那么大!而且……”
嘉敏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你看她長得也沒有多好啊!你完全可以找到更多比她好看的女孩子啊!來,放眼望去,你雖然失去這一棵歪脖子樹,但是你得到的,是整片森林呢!”
齊四哥低聲:“你說的,好像有道理!”
齊嘉敏:“什么叫好像有道理,是很有道理,你人這么好,一定可以找到比她好多了的女孩子的。”
齊四哥落寞搖頭:“不會的,我其實沒多好,康琪都是大學(xué)生了,她說她的同學(xué)都找那些又有學(xué)問家世又好的大學(xué)生,只有她,她念及兩家的情誼,愿意下嫁給我,我以后指定找不著這么有學(xué)問……”
“屁!”嘉敏不知道,原來康琪背地里還跟四哥說過這樣的話。
這他媽也太不要臉了,這樁婚事完全是她們母女上桿子沖上來的好嗎?現(xiàn)在還說的像是他四哥高攀了一樣。
嘉敏氣的哼哼,怒氣沖沖:“你聽她放屁,就她那個熊樣兒,你讓她去找一個十全十美又精明,家世又好的高富帥看看!人家高富帥是瞎了嗎?會看上她那么個東西!我告訴你哥,你甭聽她放屁。你覺得她說話對還是我說話對?”
“當然是你!”
嘉敏點頭:“那就是了,就她那個三流大學(xué),有什么了不起的哦。還用來打擊別人,真是太可笑了!我哥哥人品正派,為人憨厚可靠又能干,雖然你讀書是不行,但是人又不是只有讀書一條路。你想想,我們家多有錢啊!上海灘雖然不說數(shù)一數(shù)二,但是也算是極有錢了吧?要不然她康琪也不至于腆著一張狗臉巴上來!如果不是她算計你,你會跟她訂婚嗎?真他媽笑話!你家世好人品好,你才是正經(jīng)的高富帥,怎么就找不到好姑娘了?四哥你該知道,我讀書最好了,我們班很多好學(xué)生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們班同學(xué)年紀小不穩(wěn)定,那就等我半年,我進了大學(xué)再給你介紹我新的同學(xué)!我一定可以考上震旦的!比她那個野雞大學(xué)強多了!”
齊四哥:“………………………………………………………………”
好像,莫名很有道理啊!
他小心翼翼的說:“可是你不是不讓二哥靠近你的同學(xué)嗎?”
齊嘉敏:“二哥是二哥,你是你。二哥那么花心,就如同偷腥的貓,我哪兒敢嚯嚯我的同學(xué)?要是真的搞出什么不好處理的桃色糾紛,害了人家女孩子怎么辦?但是四哥你就不同了,你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
齊四哥:“小妹,你真好!”
他果然比二哥更重要!
還別說,齊嘉敏倒是有兩把刷子,幾乎是分分鐘就搞定了齊四哥,真的把他勸好了。
而實際上,嘉敏不僅勸好了他,連齊舅舅也痊愈了。
齊舅舅其實也是想出來透透氣,他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樣的感受。憋悶,壓抑,亦或者是其他。誰知道,倒是正好聽了嘉敏的一席話。若是讓讀書人來分辨,只覺得她這話并不很講道理,也頗為粗俗。
可是齊舅舅就是覺得,自家小外甥女兒說的很對!
其實嘉敏勸嘉財那些話,未嘗不是適用于他呢?如若他齊令賢不是醫(yī)院的副院長,如若他不是齊家的獨子,那么王沛枝會對他那么好么?
往日是他一葉障目,現(xiàn)在看清了,早早的看清了,總歸是一件好事!
這般一想,也就釋然了。
齊心靈導(dǎo)師嘉敏這邊已經(jīng)搞定了舅舅和四哥,而另一邊兒,齊嘉恭盯著王沛枝母女與康琪,要說那個藍公子,他挨了揍,整個人鼻青臉腫,已經(jīng)不像個樣子了。
誰都覺得,其實不該放過這貨,可是偏生,齊嘉恭倒是開口:“你走吧,我們齊家不會追究你!”
這一出兒鬧的,連齊二哥都有點懵。
齊三哥更是:“他給四哥戴綠帽子……”
齊大哥:“不知者無罪,他與康琪偷情,并不知道康琪是有未婚夫的。”
藍公子點頭如搗蒜:“我是真不知道啊!她又沒說自己訂過婚,我哪兒知道這么些個事兒啊!”
齊二哥微微垂眸,看出點門道兒了,不言語。
而齊三哥雖然是個頂級沙雕直男,但是他智商還是夠的,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齊家?guī)讉€兒子里唯一讀了大學(xué)的。這下子,他也不言語了。
齊大哥說:“我齊嘉恭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是不知情的,又挨了揍,我們之間,也就算是扯平了。不過,以后你要是再出現(xiàn)在我家人面前讓我膈應(yīng),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笑了一下,很淡很淡:“我想你也不是傻子,該看得出,我是什么樣的人。若是讓我不高興,我的槍可不認人!滾!”
藍公子怎么也沒想到這他媽還能柳暗花明又一村,雖然不知道是咋個事情,但是得知自己沒事兒,他二話不說,提著褲子就往外跑,跌跌撞撞,一跟頭接著一個跟頭,總之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
他沖到院子里的時候沒有停留。很快的竄出了大門,仿佛身后有惡犬追趕,相當?shù)目謶?
齊嘉敏看著那個小白臉跑走的樣子,回頭又看舅舅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跟他們說:“你們看,為了這種眼光的女人不高興,值得嗎?她們也就能看中這種男人了!何必為那種沒有眼界的人傷心呢?”
“小妹,你真要給我介紹女友啊?”齊四哥撓撓頭,說:“要不你也給舅舅介紹一個吧!舅舅這么老了,更需要啊!”
齊舅舅:“……………………”
真是我親外甥,我謝謝你祖宗八代啊!
齊嘉敏:“我可不敢操心舅舅,再說,舅舅哪里需要我介紹?舅舅這么好,只要他愿意,多少小姑娘哭著喊著要嫁呢!”
嘉敏說到這里的時候,就看齊二哥和齊三哥一人揪著王沛枝,一人揪著康琪,如同逮著小雞仔兒,往門口拖拽,二人都發(fā)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王沛枝縱然腿上受傷,仍是哭哭啼啼的大叫著:“令賢,令賢,我們夫妻一場,你就要這樣對我么?令賢……”
相比于王沛枝的求饒,康琪狠毒的盯著齊嘉敏,如若不是她,事情是絕對不能走到這種地步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齊二哥看到她盯著妹妹的嘴臉,咣當一拳揍在她的臉上:“看什么看!你還敢瞪我妹妹!我們齊家可不是不打女人的!”
“你妹妹就是個賤人!今日就是她算計我的!”康琪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些了,只顧著發(fā)瘋!
“她算計,她一個小姑娘……”齊二哥沒等說完,就聽身后的大哥平靜的開口:“等一等!”
齊大哥攔住了他們把人丟出去的步伐,淡定說:“既然他們這么愛說話,那就永遠別說話了,把他們毒啞再扔出去。”
現(xiàn)場一靜。
齊大哥:“讓我妹妹一時不痛快,我就讓她一輩子不痛快!”
“你敢,你敢這樣做我就報警,我……”康琪尖叫。
齊大哥微笑,說:“我連打死你們都不怕,會怕把你們弄啞嗎?你們報警好了!我想你該清楚,有錢能使鬼推磨。”
王沛枝想到自己腿上的傷,心中明白,這人是真的能干出來的。再一看他,只覺得陰森恐怖。
她拉住康琪,對著齊令賢,掙扎就要磕頭:“令賢,求你,求你,我再也不說什么了,我不說行不行?我走!你想讓我走,我就走好了!我走啊!”
王沛枝比康琪有心計多了,她自然曉得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現(xiàn)在不走,怕是鬧一鬧連命都沒有了!所以現(xiàn)在,走為上策。至于其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畢竟,齊令宜他們一家不可能永遠在這邊,只要他們走了,她有的是時間來找齊令賢。
他們在一起四五年,她是清楚的,齊令賢這人最是心軟,稍后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她有的是時間求饒。
“我們走,我們走,令賢,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讓我們走吧!我的腿好疼,我好疼啊!”王沛枝:“令賢,你知道的,我的腿不快點處理,怕是將來就要瘸了,求你了!”
齊令賢是醫(yī)生,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最見不得的,其實就是傷害身體。就算這個人的人品不好,也是一樣的。
他閉上了眼,沉默一下,說:“嘉恭,讓他們走吧!”
齊大哥揚起了嘴角,頓了頓,說:“好。”
舅舅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等到王沛枝和康琪母女被趕了出去,齊三哥將她們的東西一股腦都扔了出去,說:“你們的東西,我們不要,但是我們齊家的東西,也別想帶走一分一毫!”
雖然是半下午,但是周圍也不是沒有人,總歸有些聽到動靜的,很快的出來看熱鬧。
康琪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可是她一想到齊嘉恭那雙滿是殺意的眼睛就覺得恐怖,竟是也不敢多說什么了。可是這樣走了,她又不甘心。
她看著王沛枝,低聲:“媽,怎么辦啊!”
王沛枝:“我們先走!”
康琪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母親。
王沛枝:“我的腿需要處理,而且,現(xiàn)在他們?nèi)硕啵覀儾徽急阋恕8娜瘴覀兒煤脠D謀,我能拿下齊令賢一次,就能拿下他第二次。”
這般一說,康琪總算放心起來,可是一轉(zhuǎn)念,她又道:“可是我們沒有錢……”
王沛枝慘白著臉色白了女兒一眼,說:“你當我那么沒有成算?”
她說:“快把我們的東西收了。”
隨后低聲在女兒的耳邊說:“把我的胭脂匣子帶好。”
這般一說,康琪懂了,她眼睛一亮,知曉她媽的私房錢八成就在這里了。
母女二人不耐別人指指點點,很快的收拾之后,拖著腿去了醫(yī)院……
王沛枝母女一走,齊家倒是安靜了下來。
好半響,齊令賢抹了一把臉,說:“讓你們看笑話了。”
齊令宜挑眉,說:“什么看笑話?看誰的笑話?看你的還是我們家老四的?都是受害人,就不要爭一個誰最慘了。我看,倒是不如好生的出去大吃一頓,把這些都忘記。”
齊令賢哭笑不得,說:“姐這個時候還記得我小時候的毛病。”
他小時候不知道聽誰說了,如若不開心,就大吃二喝的狠吃一頓,然后把那些不開心拉掉!所以大抵就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xí)慣,縱然長大之后從醫(yī)知曉暴飲暴食不好,偶爾心情不虞,也仍是如此。
雖然知道并沒有半分用處,但是許是心里暗示吧,竟是每次都有效的。
他笑了笑,說:“走吧。”
齊爸爸上前,攬住齊令賢,說:“走走,令賢,你跟我們一個車,我開導(dǎo)開導(dǎo)你!我教你幾招,保證你很快就能二婚。真的,當年你姐就是這么被我攻陷的。”
齊令賢微笑:“不是我姐攻陷了你么?”
齊爸爸立刻:“怎么會!是我主動!”
三人一同上了車,齊二哥說:“老四,你跟他們車走,跟咱爸學(xué)兩招。”
齊四哥拒絕:“我不!我就要跟你們在一起!”
齊二哥還想說什么,齊大哥倒是說:“讓他跟著我們。”
齊家五兄妹都擠在一輛車上,一上車,齊二哥就迫不及待的問:“大哥,真的就這么算了?我看這母女倆可不是善罷甘休的樣子。如果他們把這筆賬算在小妹頭上,那么小妹不是很冤枉?”
要說王沛枝和康琪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狗屎,腦子有毛病的!他們?yōu)槭裁淳陀X得,這么大的事兒會是小妹搞出來的?也不想想,小妹是他們家的小公主,誰舍得讓小公主干這種事兒啊!
齊二哥:“他們能下手一次,未必不能下手第二次!”
“什么!”一直不知道事情的齊三哥和齊四哥震驚了。
齊大哥掃了一眼這兩個二傻子,大體解釋了一下,這件事兒,他本來也沒想瞞著老四的。他簡單的介紹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又說:“今日的事情,是我籌謀的。老四,你也別怪當哥哥的殘忍,如果不讓你親眼看一看康琪是個什么貨色,你怎么能夠印象深刻?而且我知道,你是個男人,能承受的。”
齊四哥沉默了許久,惡狠狠地說:“他們竟然要算計小妹,我剛才就該殺了他們!”
齊大哥語重心長:“你覺得,舅舅會讓我們殺人嗎?我本來也沒想直接殺人。殺人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途徑。雖然一勞永逸,但是總歸不是好事兒,何必為了這種不要臉的東西背上人命?”
“那么,他們一旦再回去找舅舅,舅舅很心軟的……”
齊大哥嗤笑,“我自然有后招等著她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讓藍公子走?”
他說:“我自然曉得舅舅是什么性格,她們以為我會給他們機會回來或者是找我妹妹的麻煩?這不是我齊嘉恭做事的風(fēng)格!”
嘉敏立刻:“那個昨天……”
她想說點什么,又閉嘴了。
齊大哥看了一眼么妹,似乎知道她想說什么,他微笑:“不用擔(dān)心,你記得哥哥這句話,不管做任何事,我都一定有成算的。如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那么就不要走!”
這般一說,嘉敏倒是立刻放下心來,她點頭,甜甜的笑:“我哥哥超厲害,我可以橫著走啦!從今天開始,我要改名叫齊螃蟹!”
“噗!”
幾個哥哥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