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 字恩候,這個字還是故哥哥特意取的,說是取了這個字之后,人人都知道他是故哥哥罩的, 便不敢不長眼的找他麻煩, 雖覺得故哥哥多此一舉,而且仔細(xì)一想這個字的喻意,當(dāng)真是有些小羞恥, 不過做為故哥哥的腦殘粉,賈赦最后還是用了這么一個字。
不過這一世的賈赦不知怎么的, 也擁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字, 不過這個字倒是平康帝所賜,雖然與故哥哥無關(guān),其用意也是一樣的, 對于這對父子的惡趣味,賈赦也真的是無言了。
因為這個字, 是以慕菁有時會親親熱熱的喚他恩候,有時氣上來了, 便會直接喚他一聲死猴子, 一聽到死猴子這三個字,賈赦便猜出是慕菁來了。
可惜,賈赦還來不及情深意切的回喚一聲菁菁妹妹,就被北靜王給送了出去,這相認(rèn)沒認(rèn)全, 不過就那么一句死猴子,賈赦便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因著清郡主的清醒,原本對賈赦不滿意的北靜王頓時對賈赦滿意了起來,雖然是個二婚頭,底下又帶了二個孩子,不過沒關(guān)系,這家伙夠旺妻啊,就憑著他夠旺妻這一點,女兒嫁給他,不虧
而且賈赦這人雖然不是頭婚,但誠意做到了十足十,圣上賜婚未久,隔日便親自上門,送了一本拳譜過來,說是知道清郡主身體不好,特意尋了些武功秘籍,讓清郡主照著練練,說不定這身子骨就會好了。
雖然對賈赦所說的什么練功一事不置可否,而且這本武功秘籍紙質(zhì)極新,墨色鮮亮,一看就知道是最近所書,才不是什么古本,不過想著女兒因為賈赦而清醒過來是真,北靜王還是讓人把這本武功秘籍送到清云閣里,那怕不練,供起來也好。
在清云閣中,清郡主正跟著北靜王妃說著不想嫁給賈赦為妻一事。
水清即慕菁,她雖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好好的在家里守著那只死猴子呢,一醒來便成了早夭的清郡主,但她心下明白,她既為有夫之婦,那能再嫁他人呢,況且彼賈赦非彼賈赦,她家的賈赦是絕計不敢抱個女子招搖過街的。
不過自水清醒來之后,北靜王妃幾乎都快要把賈赦給當(dāng)成女兒的救命恩人了,那會由得女兒任性的退婚,先不說這賜婚圣旨能不能退,萬一要是退了,女兒又死了怎么辦
于是乎,北靜王妃可以說是用了所有的辦法來勸著水清,不想做人后母,就別管那二個孩子便是,橫豎賈府有的是婆子、丫環(huán),只要平以待之,想來旁人也不好說些什么。
甚至北靜王妃還說了,要是真和賈赦處不來的話,大不了成婚后,她再把女兒接回家便是,橫豎她們北靜王府家大業(yè)大,財大氣粗,養(yǎng)自家姑娘一輩子也算不得什么。
不得不說,慕菁還真是為北靜王妃的提議心動了一下下,不過就算僅僅只是忍個幾天,她也不愿意成了旁,正想繼續(xù)求著北靜王妃之時,卻聽見賈赦讓人送了一本武功秘籍過來。
北靜王府雖然是軍功出身,不過北靜王妃可是文官家出身,壓根就不相信什么武功秘籍,不過因為是賈赦讓人送來的,北靜王妃倒是讓丫環(huán)特意拿到清兒的跟前來。
“這是姑爺讓人送過來的武功秘籍,倒是有心了。”北靜王妃笑道“安兒,讓人送到佛前供著。”
這一刻,北靜王夫婦倒是神奇的神同步了。
一聽到是什么武功秘籍,慕菁眼睛一亮,“等等。”慕菁哀求道“母親,先讓女兒瞧瞧可好”
北靜王妃直接遞給了慕菁,提點道“怎么說都是姑爺知道你身體不好,讓人特意尋來的,那怕不喜歡,可也別弄壞了。”
“母親放心。”慕菁笑道,她出身武林世家,最為重視的便是每個家族的不傳之秘,那怕那些武功不怎么樣,不過基于尊重,每份武功秘籍她會好好翻閱一番再好好收起。
不過這次她越看越是訝異,賈赦所送的不但真的是一份武功秘籍,而且還是一份她極熟悉的武功,慕家拳
再見到拳譜上熟悉的字跡,慕菁微微一笑,原本不安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母親,這個婚事我答應(yīng)了。”
就在賈赦守完張氏的妻孝之后,賈赦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迎娶了水清進(jìn)門。
雖是繼室,但北靜王府有意壓過前頭原配,嫁妝整整一百二十臺,就只比廢太子妃當(dāng)年的嫁妝少了八臺,但可比張氏當(dāng)年進(jìn)門時的一百零八臺嫁妝多了整整十二臺,而且北靜王府里的每一臺嫁妝都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杀犬?dāng)年張氏的嫁妝要豐厚的多。
一方面可看出北靜王府的財力雄厚,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北靜王府壓根沒把前頭的原配張氏放在眼內(nèi),做為四王之一的北靜王府自然有此底氣。
不過如此一來,難免讓張氏留下來的人不安,賈璉還只是個孩子也就罷了,但賈瑚遭逢意外,又驟然失母,父親又即將再娶新婦,再加上身邊人的閑言碎語之后,不免有些不安了。
賈瑚自以為自己隱暪的很好,但賈赦自然發(fā)現(xiàn)了賈瑚的不對勁之處,他養(yǎng)了賈瑚大半輩子,自然知道賈瑚生性敏感,對父親另娶新婦之事多有不安,親自帶著賈瑚好幾日,日日哄著,才讓賈瑚再重展笑靨。
哄好了孩子,又把榮國府里嘴碎的下人好生教訓(xùn)了一遍,甚至就連隔壁的寧國府都被他警告了一番,賈赦這才將慕菁迎進(jìn)門,但在令人振奮的新婚之夜,賈赦與慕菁兩人不是重溫花燭夜的親蜜愛憐,也不是細(xì)細(xì)討論著兩個孩子,而是
“說吧”慕菁一身紅衣,艷若紅霞,手里拿著小皮鞭,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那時抱著張姐姐去撾登聞鼓的是你還是前頭那位”
要不是看到了賈赦抱著張家姐姐去撾登聞鼓的情景,清郡主也不會硬生生嚇暈,說不得她便就不會過來了。
“”賈赦小心翼翼的回道“娘子,非常時期用非常法,豈可一概而論。”
以他那時的情況,他要不是抱著張氏的尸身去撾登聞鼓,那能讓全京城震動,那能逼得圣上不得不將賈政夫婦重罰。
“這倒也是。”慕菁還是很好說話的,她伸出小皮鞭,輕點著賈赦的左手,然后又點點右手,“你是那一只手先去抱張姐姐的呢”
看在這只死猴子誠實招供的份上,她就打他一只手就好了。
“”賈赦頓時一整個眼神死,他怎么忘了,慕菁不是什么小醋壇子,而是一個超級無敵大醋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