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河伯手邊的畫面。
只見一名一看便與常人不同的武將手持大刀,大跨步走到水邊,一腳踩在被河水沖刷的圓石上。
他長得英武模樣,行走間鷹視狼顧,豪氣叢生正是張況己。
張況己抽出手中大刀,對準江水,奮力一劈。
“給老子破”他哈哈大笑。
隨著他的大叫,空中的一顆星辰大放異彩,光華垂落。其光之璀璨竟使得卜果子閉目無法直視。
“轟”耳邊卻聽得這樣的聲音。
卜果子艱難睜眼。
這一刀,劈水分浪。
“此等偉力星辰真命張況己竟是貪狼星真命”有道士驚呼。
但是就算是貪狼真命也沒法讓大軍渡河吧
所以,黑鴉嘶鳴,一名黑衣道士悠然走出。
他輕搖羽扇,面容俊美而邪異。
仿佛知道有人在看著他,他對準眾人的方向露出譏諷的笑意。
有大刀劈浪,又有黑鴉開道,他施施然穿過了洛水。
其后,軍隊也列隊渡過。
水聲嘩嘩,河水被星辰之力和黑鴉擋住,少頃,轟然下塌,將一群正欲渡水的兵卒淹沒。
但一名真人、上千叛軍卻已到了洛水的另一側。
其實倘若就這樣的話也沒事,派軍隊去剿滅也就算了,張況己絕無二劈之力。但那三黑道人卻大笑道
“張將軍且稍做休息我即刻就尋了那鼎,擁天師實力來助大軍渡河”
聲音透過畫面?zhèn)鞯秸情w。卜果子與洛王俱震,為何三黑道人會知道洛水有鼎
洛王心神不寧,三年前他尋鼎也是秘密派人去尋,為了不讓消息泄露,那百來人甚至單獨訓練成了叫做虎豹軍的隊伍。那個提醒他的道士也殺死了。
世間應該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知道,這部分人怎么都不該包含三黑道人。
況且,從前那道士不止說要三年后尋,更說非大氣運如皇子皇孫者,是尋不得的。
洛王想到這里,安撫大家“莫怕,此鼎非大氣運者尋不得,我九弟已率軍去尋,區(qū)區(qū)叛軍,九弟必能斬于馬下。”
卜果子聽到這里卻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不啊,洛王你錯了。他們
是一伙的。
此時的林行韜還在騎馬趕去的路上。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未來有一個浪漫的河邊邂逅等著他。
他只是在馬上顛出了一個空氣動力學。
盡管騎馬要比他想象中簡單很多,只要跟著節(jié)奏來,就能夠人馬合一,但要不是煉體有成,他覺得自己的那個會被磨爛。
對沒錯說的是大腿內(nèi)側,會爛掉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大腿往上、小腹往下的寶地一眼。
一旁的王應勒馬說道“殿下,已經(jīng)是中游了。”
于是林行韜忍著酸痛下馬,吩咐一隊扎營,一隊保護在側。
他們不遠處就是蕩漾著清波的洛水河。漁民以往用過的漁網(wǎng)還留在原處,人煙卻是半點不見了。
河邊還有一個柴火堆,似乎沒有熄滅多久。
許是流民或者山匪留下的。
手里電光一閃,點燃了柴火,在漸漸燃起的火光中,林行韜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行軍途中點燃火堆應該不要緊吧,好像有什么暴露位置的說法。
看王應是不以為意的樣子,他指揮部下分成小隊造石灶。
王應瞅了瞅正在休息的林行韜,走到河邊,手里接過一名士卒遞來的長槍,“唰”得擲出,濺起大蓬水花。
他又用力將槍拔起,也不將魚從上擼下來,而是在那個火堆邊一左一右插了兩根槍,將串了魚的長槍架上。
林行韜欲止又言“不用剖下魚腹去苦膽什么的嗎”
于是王應又將魚扯了下來,蹲在地上弄干凈。
林行韜看著他安安靜靜地弄魚,恍惚間生出一種自己不是在領兵而是在種田的錯覺。
不遠處的隊伍已經(jīng)架好了鍋灶,煙氣彌漫。
他看了半晌,起身自己走到河邊。
洛水的龍脈就在他的腳下,肉眼不可見的白氣從他的腳底升到頭上,讓他的修行日益精進。
他抽出長劍,灌入真氣,揮向洛水。
幾道光華過后,一條小魚浮出水面。
嫩臉微微一紅,林行韜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番操作猛如虎,竟只得一條半個手掌大的小魚。
拎起小魚,他坐回王應對面。
王應伸出手,示意把魚給他。
但林行韜表示要自食其力。
他拿劍破開魚腹。
眼前忽然閃起白光。
只見粉紅的魚肚內(nèi),躺著一張帛書。
林行韜倒吸一口冷氣。
作者有話要說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想起華農(nóng)兄弟。
還有魚肚里的帛書,知道是哪個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