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
你怕不是瘋了?
季修霖見她不說話,覺得自己剛才那話意圖太明顯,可能會嚇到她,他輕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那樣做嗎?”
唐寧搖頭。
“因為我們步伐一致的話,你就不會離我忽近忽遠(yuǎn),始終在我身邊。”季修霖意味深長道。
唐寧想了想,他們剛才出來的時候確實不怎么方便,現(xiàn)在就方便很多,而且都在傘下,誰也不會被淋濕,但是,“你為什么不拿兩把傘?”
兩個男生撐同一把傘有點奇怪吧?而且他還一直勾著她的肩膀,她總覺得這個動作過于親密,其實他們可以并肩走。
季修霖睜眼說瞎話,“宿舍里只有一把傘。”
他咬牙切齒的想,等他回去了,他就讓另外那把傘失蹤。
“哦。”
季修霖帶唐寧去吃了早餐,出來的時候雨勢漸小,他堅持把她送到書店門口,聽她說話時鼻音很重,他把剛剛?cè)ニ幍曩I的感冒沖劑一古腦的推進(jìn)她懷里,“藥記得吃,還是不舒服的話就請假回去休息,別硬撐。”
“我抗病能力很強,不用吃藥。”唐寧把藥推回去,又被季修霖推回來。
他嚴(yán)肅臉,“你不吃的話,我中午過來親自監(jiān)督你吃。”
唐寧好笑,“你很閑啊?”
“不閑,二十分鐘還是抽得出來。”季修霖態(tài)度強勢,又怕自己太強勢讓她生出逆反心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乖,聽話。”
唐寧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看著他,季修霖又捏了捏她的臉,手感比他想象的還好,軟軟的嫩嫩的像豆腐,“我走了。”
季修霖走出好遠(yuǎn),唐寧還僵站在原地,她看著雨幕里越走越遠(yuǎn)的高大背影,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哇,好燙!
她一定是發(fā)燒了,不行,她得找點東西降降溫。
唐寧一早上都在想辦法降溫,但身體的溫度卻只升不降。到下午的時候,她身上開始冷熱交替,臉頰燙得驚人。
萌萌送書籍補購單過來時,看見唐寧的臉透著不正常的紅暈,薄薄的唇瓣燒得都裂開了,隱隱滲著血絲,她吃了一驚,“唐寧,你怎么了,發(fā)燒了嗎?”
唐寧耳邊嗡嗡作響,萌萌的聲音隔著老遠(yuǎn)傳來,她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接著額頭上傳來一點涼意,萌萌踮著腳將手覆在她額頭上,她皺眉道:“好燙,你肯定發(fā)燒了。”
唐寧不甚在意的將補購單拿過來,正捏著筆往上面填,筆就被萌萌抽走了,“你別寫了,趕緊去醫(yī)院,我?guī)湍愀习逭垈€假。”
下午雨已經(jīng)停了,天邊依然陰沉沉的。
唐寧被萌萌推出書店,她算了算時間還有三小時才下班,她心疼了三十塊錢一下,去最近的藥店買了退燒藥和退燒貼。
回到宿舍,季修霖不在,她吃了退燒藥,往額頭上貼了一片退燒貼,蒙頭就睡。
她很難受,身體里像燒著一把火,眼睛被體內(nèi)的熱氣熏得酸痛,她微張著嘴吸氣,嗓子疼得她想哭,她翻了個身,昏昏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時,感覺有人在摸她的額頭,她睜開眼睛,眼前立著一道黑影,那人看起來很焦急,嘴巴一張一合的,有朦朧的聲音傳來,她卻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么。
她下意識抓住對方的手腕,像快要溺水的人死死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爸爸,我疼。”
季修霖渾身一僵,看著燒成一塊火炭的唐寧,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伸手將她扶起來,“唐寧,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唐寧往他懷里蹭了蹭,燒紅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她捂住耳朵說:“爸爸,我好難受,我不想當(dāng)唐寧,你不要叫我唐寧。”
季修霖以為她燒糊涂了,竟然開始說胡話,他哄道:“好好好,我不叫你唐寧,那我叫你什么?”
唐寧燒得神志不清,以為他真的是她爸爸,她歪頭想了想,大概已經(jīng)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的名字,她痛苦的蹙起眉頭,“囡囡,你叫我囡囡。”
“喃、喃喃?”這是什么名字?
唐寧用力一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燒得緋紅的臉上帶著幾分稚氣,“嗯,囡囡,我叫囡囡。”
季修霖:“……好吧,只要你高興,叫什么都成。”
唐寧心滿意足了,靠著他的胸膛又要睡過去,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突然睜開眼睛,從季修霖懷里掙扎出來,“我要去比賽,怎么辦,我要遲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曝個小名出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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