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示愛的聲音在體育館上空經(jīng)久不散,唐寧想,她一個旁觀者都聽得心潮澎湃,不知道季修霖會不會被她的真誠與勇氣所打動。
這么想著,她屏住呼吸,好奇的探頭望去,想看看這個向季修霖表白的小姐姐長得怎么樣。
體育館門口,季修霖和岳云珊相對而立,明晃晃的燈光從頭頂灑落下來,那畫面美得像一幅畫,令人不忍心破壞。
然而。
“抱歉,我不能和你交往。”季修霖的聲音依然冷冽,透著幾分無情,說完他就轉(zhuǎn)身往體育館里走。
岳云珊呆滯了幾秒,見他要走,她快步追上去,伸手攔住他的去路,氣勢洶洶的質(zhì)問:“季學(xué)長,你為什么不能和我交往?大一新生里,沒有人比我更漂亮更優(yōu)秀,你為什么拒絕我?”
唐寧也想知道季修霖為什么拒絕她,因為岳云珊長得非常漂亮,她五官精致,烏溜溜的眼睛像會說話似的,肌膚瓷白瑩潤,整個人就是山水畫里那濃墨重彩的一筆。
素顏都這么漂亮的女生,就是娛樂圈也少見。
季修霖站得筆直,一身白襯衣黑西褲,襯得他身形修長俊朗。
他眨也不眨地盯著岳云珊,直把她盯得窘迫的低下頭,他才開口,“你確實很漂亮也很優(yōu)秀,但是我不喜歡你。”
岳云珊沒被人這么直白的拒絕過,以前在讀高中的時候,都是別人向她表白。她一時呆住,眼睜睜看著季修霖走遠。
她不甘心的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季學(xué)長,我不會放棄的。”
回應(yīng)她的是季修霖漸行漸遠的背影,冷漠又無情。
唐寧圍觀了全程,心里不勝唏噓,俊男美女,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你怎么在這里?”
頭頂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低沉男聲,唐寧受驚過度,猛地抬起頭來。動作太猛,她都聽見自己的頸椎發(fā)出一聲脆弱的輕響。
然后……
她扭到脖子了。
“我、我脖子扭了。”唐寧縮著肩膀,伸手扶著頭,減輕腦袋對頸椎的壓迫。
季修霖眼底似乎滑過一抹笑意,見她滑稽的托著腦袋,他上前幾步,伸手幫她扶著,“去那邊坐下,我給你矯正回來。”
“你會嗎?”唐寧對他的能力表示懷疑。
季修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語氣里儼然透著一絲惡劣。
唐寧:“……”你才死馬!
季修霖扶著她走到看臺的椅子旁坐下,他微微俯下身,整個身體都籠罩在她上方,她一呼一吸間都滿是屬于男生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干凈,清冽,帶著淡淡的薄荷味道。
男生修長有力的長指在她后頸試探的按著,溫熱的指腹撩起一片酥癢,唐寧如觸電一般,下意識往旁邊躲。
“別動。”季修霖出聲制止,手指繼續(xù)輕輕按著,“是這里疼嗎?”
“不是。”唐寧老老實實坐著不敢亂動,可那擾人的手指一直后頸上動來動去,動得她莫名心慌,她想躲,又僵著身體不敢動。
季修霖看了她一眼,指下的肌肉緊繃著,他捏了捏她的后頸,“放輕松,我不會把你脖子扭斷。”
唐寧用力吸了口氣,努力忽略掉后頸上那抹讓她頭皮快要炸裂的異樣感,皮道:“你要敢扭斷我的脖子,等我死了以后,我每晚都會抱著我的腦袋來你床邊哭,看你怕不怕。”
她的形容太有畫面感,季修霖:“……別皮,這里疼不疼?”
“疼疼疼,你輕點。”唐寧上一秒還是皮皮,下一秒就變成了蝦,疼得整個人都弓起來。
季修霖站直身體,“不是什么大問題,你背靠著我,我?guī)湍愠C正一下。”
唐寧側(cè)過身體背對著他,并沒有挨到他的身體,她問:“是不是頸椎脫臼了?”
“沒那么嚴重,你靠近一點,身體有個支點,你才不會亂動。”季修霖握著她的肩膀,讓她又貼近了他一點。
唐寧往后挪了挪,直到后背貼到男生灼熱的身體,她才停止動作。
夏末秋初,他們衣著單薄,她感覺自己像是靠著一座活火山,那噴發(fā)的熱量都快將她燒起來,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想離遠些。
下一秒,她后頸傳來鉆心的痛楚,她悶哼一聲,伸手揉著后頸,“嘶……你個赤腳大夫,你到底行不行?”
季修霖后退一步,漫不經(jīng)心的活動手腕,忽略心頭乍然而起的異樣,“你試著前后左右活動一下腦袋,看還疼不疼。”
唐寧照著他說的活動了一下腦袋,頸椎還有點不舒服,但是不疼了,她站起來,興奮道:“沒想到你真有兩下子,不錯不錯。”
燈光下,她神情軟軟的,眼中滿是喜悅與感激。
季修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臉上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的寵溺神情,“現(xiàn)在還敢質(zhì)疑我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