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外出的話,務(wù)必請讓我護衛(wèi)。”他說。
行吧。
他高興就行。
彭格列有自己的游艇,但是釣魚這種,如果想要有點收獲的話就需要當?shù)氐睦蠞O民指點了。
樂意賺外快的老漁民還是很多的,關(guān)鍵是要在里面選擇口碑最好,最為老實可信的一個。
“現(xiàn)在是禁漁期,不過海釣的話還是可以的,只要把尺寸不合格的魚放回去就可以了。”脫穎而出的當?shù)乩蠞O民布加拉提先生這樣熟練的指導(dǎo)道。
這個人,三代出身于這個小漁村,是當?shù)氐讲荒茉佼數(shù)氐娜肆恕?
他十分熱心,服務(wù)周到的給我們收拾魚線,上餌,撒料。
但是中也先生似乎并不能get到我這么做的深意,他試圖在釣魚的時候和我談?wù)隆?
誒,釣魚也是正事啊。
我拿著釣竿,撐著臉安靜的等著不知道會不會來咬鉤的魚,“中原君,年輕人要有耐心,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耐心。比如釣魚,要是不能在確定魚咬鉤的那一刻把它釣上來,之前的等待就白費了不是嗎”
“不,就算咬鉤了,溜魚也是要有技巧的。不然容易脫鉤逃跑。”布加拉提先生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了我。
......氣氛十分尷尬,我甚至有點慶幸讓艾斯給我切水果去了不在甲板上。
我就是想裝個逼,布加拉提先生你不要這樣打我的臉。
中原中也憋笑憋的很辛苦。
給我憋著吧,不許笑。
安吾一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我覺得他已經(jīng)練出來了。
于是我決定迫害他。
“安吾,這一次要是成功回去了,你會對森先生說些什么呀”我笑瞇瞇的問他,一臉和善。
坂口安吾推了一下眼鏡,用充滿人類贊歌氣息的,字正腔圓的語調(diào)說:“森鷗外,我從地獄回來了。”
......
我抽了抽鼻子,“安吾,我舍不得你啊。”
你走了,誰來帶給我(迫害他的)快樂呢。
這個時候艾斯端著水果盤走了上來,并且對我說:“大人,有您的電話。”他指了指游艇里的座機。
我站起來,走到里面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老東西的聲音,是九代目呢,這家伙沒事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花子......聽說你......跟港口黑手黨的使者出去了”
“嗯怎么了”我微微覺得不妙。
“嗯......沒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對方似乎只有十六歲,國際年齡來說屬于未成年......”
“老東西你到底想說什么!”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要有節(jié)操,你不能為了想要壽退社就......”
我“咔”一下掛斷了電話。
失策了。
“暗線”那家伙,搞不好根本不覺得救安吾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就是想搞事而已。
而在我的記憶里,敢這么跟我搞事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垃圾森鷗外,你不要的東西不要往我這里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