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mic,曾經(jīng)是某個國家的軍人組成的組織,在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他們成為了游蕩在歐洲這片土地上的未死亡靈。
“被國家拋棄的人啊。”我窩在沙發(fā)椅里,睡眼惺忪的看著手上里包恩給我的資料。根據(jù)前兩個月邊境傳過來的消息,他們似乎已經(jīng)到了西西里島附近,這些人流竄著,以走私、劫掠為生,目標大多都是其他黑手黨名下的產(chǎn)業(yè),比如說賭場、紅燈區(qū)一類的地方。
“你打算怎么做”里包恩坐在我的辦公桌上問我,滿臉都是狡詐,可惡,這個家伙,又想坑我。
“根據(jù)資料,這個mimic的首領(lǐng)是異能力者吧。”我把資料丟在了辦公桌上,整個人窩進了沙發(fā)椅,十指相互敲打著,“跟隔壁港口黑手黨一個性質(zhì)的組織呢。”
說到港口黑手黨,這家boss換人之后我都沒有去接觸過,不過相信他們處理好內(nèi)部的問題之后很快就會派人過來了吧。
森鷗外啊……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變態(tài),不是我夸口,我認變態(tài)很準的,一認一個準。
房間里的時鐘滴答作響,我在里包恩的眼神之下,終于不能繼續(xù)裝死了,“總之,先去接觸一下吧。”似乎作為異能者,對方的能力還很強的樣子。
“那么,要派誰去呢”里包恩的嘴角掛著那種算計的笑容,我一臉嫌棄的嘖了一聲。
“我親自去。”
――
彭格列名下的賭場受到了來自mimic的沖擊,這幫家伙本來就是在各個國家打劫其他組織的財產(chǎn)作為行動經(jīng)費的,加上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就更少有人和他們正面剛了。
手下的別動隊抓到了這些過來打劫地下賭場的家伙,不得不說夏馬爾那家伙不去巴利安就職真是浪費了。
這家伙說什么:我是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不是殺手。之類的廢話拒絕了我的邀請,真是太過分了。
“雖然不能加入巴利安,但是你要是想和我約會的話――”
結(jié)果當然是他又一次被我從辦公室丟了出去。
到底是那個白癡連別國的皇妃都敢勾引,腳踏了兩千多條船被通緝啊,如果不是彭格列收留你,你早就被人撕成肉干了好嗎。
算了,不提這個家伙了。
我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對著身邊的人說,“把他們后槽牙里的毒拿出來了嗎”
“根據(jù)您的吩咐,已經(jīng)拿出來了。”他回答。
“嗯。”
“需要進行逼供嗎”他問。
“不用,”我招了招手,“給我搬個椅子。”
他一頭霧水,但是還是照辦了,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小西裝,翹起二郎腿舒舒服服的窩在了沙發(fā)椅里,“我在這里等他們醒過來。”
“”
“你們先出去吧。”
“大小姐――”
“還是聽她的會比較好哦。”一個小奶音傳來,我扭頭看見里包恩站在門口,“這畢竟是大小姐自己作出的決定嘛。”
哼,死鬼/畜,你就是想看看我能做到什么地步是吧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確定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刑訊室里只剩下了我和那幾個mimic的俘虜,這個房間里是沒有時鐘的,所以我從懷里拿出了自己的懷表,懷表上的指針滴滴答答的走著,“不要覺得自己可以偷襲。”
“你們也可以選擇咬舌自盡,或者別的什么自戕方式,我不會阻止,”我懶洋洋的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依舊閉著眼睛的那群mimic俘虜?shù)纳砩希暗窃谀侵埃犖艺f一句好嗎”
他們一言不發(fā),也不睜開眼睛。
這種類型因為之前就有軍方的背景,所以更加的堅毅,執(zhí)行命令起來絲毫不會有動搖。
“我想見你們的首領(lǐng)。”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么。”
――
我從刑訊室里出來的時候,外面排列著一隊別動隊的人,我松了松筋骨,“放松點,都放松點。”
他們往刑訊室里面看去,我擺了擺手,“放走了,找個人把刑訊室地板下面的密道填了吧,你們彭格列怎么回事,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我找到的第三條密道了……你們意大利老建筑都這樣嗎”
我一邊碎碎念,一邊累的要死的往房間走去。
安德烈紀德,這是mimic首領(lǐng)的名字,對方是個非常有經(jīng)驗的前軍人,根據(jù)我知道的內(nèi)容,他是被自己的國家“背叛”了,他被剝奪了為國捐軀這一光榮的歸宿,像是未死的亡靈一樣在歐洲的大路上游蕩著,尋找著能將他帶向光榮死亡的那個人。
那個能將他,他的跟隨者們帶向光榮的、夢寐以求的死亡的人。
今夜月色剛好,帶著一點冷意。
我坐在陽臺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暖身的生發(fā)茶。
雖然這玩意收效甚微,但是萬一那一天就爆發(fā)了呢對吧
“這種心情,仿佛等待羅密歐的朱麗葉一般呢。”耳畔傳來細碎的聲音,風吹動流云遮住了月光,我抿起嘴唇,等到月光再次灑落在陽臺上的時候,我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真是個心急的‘羅密歐’大人呀。”
來人沒有回答我。
我握住了一邊的手杖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正對著面前這個用兜帽和臟灰色的斗篷遮住自己的男人,“安德烈紀德,曾經(jīng)效忠于某國軍方,是個比誰都要愛自己國家的軍人,異能力為‘窄門’,效果為預(yù)知數(shù)秒后的未來――這是你的跟隨者告訴我的。”
他依舊舉著槍,兜帽下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