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兩人重新回到鏡泊湖邊時,沈葭一眼就看到狼狽地跪在地上的徐子墨,趙歡兒一面罵他,一面抹淚,“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毀我清譽(yù)。”
張氏和沈湘尷尬地站在一側(cè),只一個勁地給趙歡兒賠不是,說道:“薛夫人,這附近都沒有人,他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才會跳下去救你。”
徐子墨則低下頭,雙肩發(fā)顫,身子抖個不停。
可趙歡兒命人將他的頭抬起來,看著他的臉,惱火地對沈湘說:“救個人而已,為什么要叫那么大聲”
趙歡兒的眼淚都哭干了,只覺自己倒霉。
她是受了沈葭的氣后,撇開婢女,打算一個人隨便走走散心,沒想到,竟遇上這等糟心事。
她覺得徐子墨就是故意喊人來,讓人看她出丑。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徐子墨又拼命地低頭,一句話不敢多說。
“你不是武安侯府的侍衛(wèi)嗎一直低著頭做什么”趙歡兒火氣大到什么話都敢說,“這么見不到人,難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她這么一說,徐子墨抖得更厲害。
沈湘緊緊攥住帕子,面上亦是浮現(xiàn)出幾絲不安。
而在見到人群里的沈葭后,她的面色更是蒼白了幾分,像是在擔(dān)心沈葭說出什么。
沈葭接收到沈湘那種眼神,頓時多了幾分看戲的心理。
“妹妹啊,上次,父親說過的話你忘了嗎你怎么隨便什么人都敢往山莊里帶”
沈湘一聽,嚇得不輕,以為沈葭要將徐子墨的身份說出來了。
她立馬用哀求的目光看沈葭,“姐姐,妹妹我記住教訓(xùn)了就是。你之前也在門口教過我,說凡事要以侯府的聲譽(yù)為重。這個道理妹妹記著,望姐姐也該記得才是。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她試圖暗示沈葭,一旦徐子墨的身份被揭穿,可能會牽連到整個侯府,希望沈葭為了侯府利益考慮,不要將徐子墨的身份抖出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高宗皇帝本來就對沈葭心有不滿,再鬧出這事來,沈葭也別想好過。
“妹妹你真是不經(jīng)嚇。”沈葭每說一句話,沈湘的心都要抖一抖。
“這侍衛(wèi)以前在府中,沒事就喜歡做些偷三摸四的勾當(dāng),父親有好幾次都想將他驅(qū)逐出府,是你非要護(hù)著他。”沈葭只輕飄飄地笑,“現(xiàn)在好了,他一來天鳳山莊,就做了這等對不住薛夫人的事。”
“這樣的侍衛(wèi),薛夫人要打要罵,他都必須受著。就算薛夫人不做什么,我們回去也是要嚴(yán)加管教的。”
沈葭說罷,走到徐子墨的身前,纖細(xì)的身子落下一片陰影。
徐子墨以為她要對自己做什么,惶恐地抬起頭來。
沈葭卻道:“大家可都看清楚這個人的樣子,免得將來,他還要繼續(xù)出來招搖撞騙。”
今天的事一出,徐子墨的模樣就被大家記住了,武安侯就不會真的將徐子墨過繼到張氏名下。徐子墨就別想成為侯府的少爺了。
按照她所觀察的來看,徐子墨對沈湘指不定還有其它什么情愫。
以后的日子真是精彩啊。
徐子墨默默地被所有人記住了樣貌,心里有苦說不出,怏怏地耷拉下腦袋,任由趙歡兒的人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