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早就做好準備,翻轉(zhuǎn)接骨刀擋在身前。然而陸初七沖過來時并未拿任何武器,似乎是想用身體硬碰硬一般。
握著接骨刀的手有些遲疑,就在陸初七的身體即將迎上接骨刀的時候,只見眼前黑霧一散,哪還有陸初七的身影。
仿佛接骨刀所碰到的只是一團霧氣,白四心中一凌,不對勁她立馬轉(zhuǎn)身向后,只見這團沖散開來的霧氣在她身后又凝成了陸初七的身體。
這便是邪修的法術(shù)么
經(jīng)陸初七這般霧化穿過白四,白四身上也留下了不少本該屬于陸初七身上的邪氣。
若是正常修士碰到這些邪氣,只要邪氣未入體,用靈力一振便可驅(qū)散開來。
但白四是陰靈之體,是邪氣最喜愛的載體,雖然白四體內(nèi)滿是靈力,但那些附在白四身上的邪氣卻不愿意輕易放棄,反倒是和體內(nèi)的靈力抗爭起來。
看到白四這副樣子的陸初七,放肆的笑了起來
“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真是再適合你不過了”
雖然身上滿是邪氣,但白四依舊神態(tài)如常,眼睛清明。
她問道
“盛鈺也是你傷的么”
“是啊,幸虧他恨你恨得緊,才能在幻術(shù)下把我看成你。”
陸初七話音剛落立馬轉(zhuǎn)變?yōu)榘Ш浚c此同時白四將視線看向一旁的洞口。
因為就在陸初七開始哀嚎之時,有幾人向這邊飛快趕來。
而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到了洞口處,正是寥寂興聞千機和那外門弟子三人。
他們剛到這里就看到白四滿身邪氣的站在那里,而白四面前便是捂著傷口痛苦慘叫的陸初七。
“你是邪修”
開口的是那名四十歲左右的外門弟子,他立馬抽出的劍跑到白四和陸初七中間,將陸初七護到身后。
而一旁的寥寂興和聞千機也同樣陰沉著臉看著白四,雖未說話卻也都繃緊了身子隨時準備好了戰(zhàn)斗。
白四之前從未如此近的接觸過邪氣,沒想到會這么難對付,如今這樣想不被人誤會都難。
她轉(zhuǎn)頭看向陸初七,只見她那本來溢出黑氣的傷口如今恢復了血肉之色,半點看不出體內(nèi)有半分邪氣流出,還真是像一個被邪修傷了的樣子。
陸初七看到白四望向自己,瑟縮了一下,聲音顫抖的說
“我我從未想到竟然會是你”
站在陸初七身前的男修聽到陸初七語氣中的恐懼,又邁動一步,將白四的目光擋住。
“我之前就聽小七說你是她特別要好的朋友,沒想到你竟然是邪修可就算是邪修,你也太沒有人性了吧小七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你竟然把她傷成這樣”
白四聽著這人義正言辭的的言論,掃了一眼陸初七又看向眼前這名弟子,眼眸深深似乎要將他看透一般
“你們很熟”
似乎沒想到白四會突如其來問一句,那男修先是一愣,隨即眉頭倒豎。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邊掃了一圈在場眾人的寥寂興終于開口問道
“姓盛的人在哪里”
白四微微張嘴,卻有一個聲音搶在她前面回到道
“盛師兄盛師兄也被她襲擊了”
寥寂興眼中一凝,緊緊的盯著陸初七
“那盛鈺他現(xiàn)在人呢”
“盛師兄他發(fā)動了腰牌禁制,傳出密境了。”
看著陸初七那略微膽怯的神情半晌,寥寂興終于收回目光,轉(zhuǎn)向白四。
若是陸初七說盛鈺已經(jīng)死了,他可能不會信她所說的,畢竟死人無法說話,這里只有白四和陸初七兩人,究竟誰是邪修真不好說。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第一次見白四時就覺得她身上靈力純凈,而如今白四雖然被邪氣纏繞,神態(tài)卻依舊淡若如常,實在不像是邪修的樣子。
可是陸初七卻說盛鈺傳出了密境,她敢這么說就代表盛鈺確實是被白四襲擊了,畢竟盛鈺還活著,她若是說謊只需要離開密境便能知道。
想到這里,寥寂興看向白四的目光有些復雜。
難道是他看錯了,這人真的是邪修
空氣中仿佛有一根弦緊繃,白四知道只要自己擅自動一下,他們就會一起向她出手。
就在這時,一個珠子滾落的聲音響了起來,在這空曠的冰洞中格外清楚。
只見一個冰藍透明的珠子不知道從哪里“骨碌碌”的滾到了白四的腳邊,看著這眼熟的珠子,白四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她知道,若是狐貍私下里偷偷把水性靈珠給她,最后被人發(fā)現(xiàn)水性靈珠在她手中后定是會惹人懷疑,畢竟自己和他們都是被鳳尾追擊根本沒有功夫去取得靈珠。
可那臭狐貍也不用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靈珠丟到自己腳邊吧
天降機緣鬼才會信呢這不是更令人懷疑么
它難道就不能用些腦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