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存走了過去,往對方碗里放了一塊肉:“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要不要我給你算算”
“謝謝,但我沒有什么錢。”潭州打不起精神。
自從賀存給村里春香嬸子、素梅嬸子的測算后,找他的人逐漸有點多,測算一次,至少是一塊錢。
“我們同是知青,不談測算,聊聊天總是可以的吧。”賀存扒拉了一口飯,語氣再平常不過。
潭州和賀存關(guān)系還不錯,因為趙箐和阮姍姍同在臨小任教的事,兩人的交流也比以前多了許多,兩人相處得還算融洽。
“羨慕你和姍姍,感情那么好。”潭州滿是失落,雖然他和趙箐在一起這么久,但是兩人在一起也僅限于牽手聊天,便再無其他。
賀存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你和趙箐出什么問題了”
“沒什么。”潭州搖了搖頭。
“別忘了,我可是撮合過孫思佳和彭宇,感情問題我可能能夠解決哦。”自從這件事后,還不少村里的青年來向賀存詢問過追人的良方。
潭州看了看他,終于還是開口:“箐箐近來回得晚,工作忙,又不讓我去接她,有一次我主動去了,還被她臭罵了一頓,說讓她在同事面前抬不起頭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冷戰(zhàn)三天了。”都怪他長得丑,不然怎么會丟了她的面子。
賀存很想告訴他,趙箐怎么可能會讓人接,跟著胡志明在學(xué)校不知道有多快活!但同時也知道,若不是眼見為實,他肯定是不會信的。
說來也是可憐,在愛情里,那個愛的最深的,往往是最卑微的。
而潭州,便是那么卑微的愛著趙箐。也許,讓他早點發(fā)現(xiàn)真像,能夠早點解脫,因為趙箐遲早要甩了他,一如當(dāng)初,她蹬了原主。
“我給你出個法子,要不要試一試”賀存把碗里的飯吃完,便給他出主意。
潭州有些期待:“什么辦法”
“今天傍晚,你去接她。”
“不行,不行。上次接了她,冷戰(zhàn)到今天還沒結(jié)束呢。”潭州直擺手,他可不能再撞到木倉口上了。
賀存拍了拍他的肩,臉上都是笑意:“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啊除了好面子,還同樣口是心非。”
潭州不解的看著他。
“她不是嫌你丟了面子嗎近段她們學(xué)校工作多,回的晚,你就晚些去接她,等其他老師都走了再去。”賀存跟他坐近一點,“偷偷告訴你,女人都愛花,去的時候去后山摘一把花再去。”
“真的有用嗎”潭州半信半疑。
賀存站起來,這中飯吃的時間太長了,再聊下去,就要遲了,他投給潭州一個“信我沒錯”的眼神:“放心,肯定有用。”
至少,解脫了萬年備胎的身份。
賀存下午下了工,跟往常一樣去接阮姍姍,最近她忙于學(xué)校的事,回來的較晚。
他去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阮姍姍也有些疲憊,看到溫柔體貼的丈夫,她的臉上又掛起甜甜的笑容。
“姍姍,你是最后一個走的了吧搞到這么晚。”賀存有意探聽消息。
阮姍姍自是不會多想,“沒呢,趙箐還在加班做表演要用的紅花呢,她想著要出彩!”
她眨了眨眼睛,“我呢,只求問心無愧,不過……阿存不會嫌棄我沒有上進(jìn)心吧”
賀存摸了摸她的頭,一臉寵溺:“傻姑娘,當(dāng)然不會,我可舍不得為了那些虛無的東西累著你。”
阮姍姍忍不住摟住丈夫的手臂,一臉幸福:“謝謝阿存。”
“今天聽彭宇兄弟說孫思佳請你去吃晚飯,你去會會你的姐妹,放松一下,明天搞完表演就放松了。”賀存沒有忘記中午跟彭宇說的事。
等他回了知青點,正好遇見潭州一臉幸福的出了門,手里拿著幾支剛采的芍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