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宋燦出神的功夫,郁弈航拉住她的手,把人帶到他的懷里,悶聲道,“燦燦,故事都是騙人的。”
“誒?”
“說好了醉酒的人可以為所欲為,”郁弈航抬眸,似是幽怨瞥了她一眼,“壓根不能,只有讓人吃藥的壞人。”
宋燦被郁弈航的話逗笑了,溫柔哄著:“聽話,吃了藥之后睡覺,第二天就能為所欲為了。”
突然慶幸這人在k房里直接睡過去了,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他這模樣,學(xué)生會長的威嚴(yán)估計蕩然無存。
“我不聽,”郁弈航嘴唇繃成一條直線,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你的話沒有邏輯。”
宋燦:“?”
“解酒藥的功效是緩解酒精濃度過高造成的頭暈、嘔吐等癥狀的一類產(chǎn)品,起不到助眠的作用。”郁弈航理直氣壯說著,說完還把藥盒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像這是洪水猛獸般。
“……”
宋燦被面前人的話逗笑了,怎么醉了還比清醒時更講邏輯了。
她想了想,軟下聲哄著:“但你醉酒了,解酒藥能解酒醉,所以必須吃。”
不等郁弈航反駁,她定定看著他說,“不許說沒邏輯,說沒邏輯我就不理你了!”
“……”
郁弈航先是沉默看著她,慢慢的,眉心擰成川字,不情不愿的,緩緩開口。
“苦。”
宋燦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郁弈航在解釋為什么不想吃藥。
“這藥不苦的。”宋燦撲哧笑出聲,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理由,她眨眨眼,表情無比真摯,“你吃了就知道了。”
郁弈航狐疑:“真的?”
宋燦用力點(diǎn)頭,生怕面前這人不信。
郁弈航沉默了會兒,依言接過小膠囊咽了下去。
藥甫一入口,郁弈航便又皺起了眉:“明明就很苦——”
話音斷了。
宋燦變戲法般往他嘴里塞了顆糖,眉眼彎彎,語調(diào)輕快,“看吧,都說不苦。”
她微傾身湊到男人面前,搖晃著糖果袋子,嘚瑟道,“怕苦的話,可以身邊放幾顆糖啊,多大的人了還怕苦……唔。”
柔軟溫?zé)岬拇剑p輕吻上她的唇角,
這下輪到宋燦沒聲了。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宋燦脊背僵直,手撐在桌子上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她緩緩呼吸,又深呼吸,幾秒鐘后,才回過神。
郁弈航淺淺彎起唇角,抬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下,聲音亦是輕的,“嗯,好甜。”
心跳倏然漏了半拍。
宋燦無意識舔了下唇瓣,似乎上面還有糖果的甜意。
可能宋燦發(fā)呆時間太長了,面前男人沉眼,“是不是我做錯了……不是說說吃藥后能為所欲為嗎……要不你親回來?”
說完人微微傾身。
宋燦忙把人推開,人跳上床,“別、別吧!”
因?yàn)榛艁y,連聲線都跟著顫抖。
郁弈航不動了,剛彎著的唇又耷下了,低低開口:“你嫌棄我。”
“沒、沒啊……”宋燦辯解,聲音弱弱的,沒什么底氣。
“我……誰讓你不肯住我那,于是我順著郁溫南的話默認(rèn)了,我很想解釋的,但沒找到機(jī)會……”
“我也不想被當(dāng)成彎的啊,但是不當(dāng)成彎的,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畢竟我……那么過分。”郁弈航虛眸。
宋燦垂眼:“你也知道你過分呀,那為什么不來呢。”
中央廣場,從天黑等到天亮。
“我去了的,我也知道你在那里等了一天……”郁弈航嘀咕。
“誒?”宋燦敏感察覺到什么。
郁弈航噎住,迅速岔開話:“臺長鬼點(diǎn)子多得很,大冒險失敗后的懲罰會更惡搞的,我怕你會受不了,一急就親上去了,我也虧呀,我第一次親人……初吻來著……”
宋燦發(fā)現(xiàn)了,這人醉了之后就是個話嘮。
聽著話題往越來越過分的地方發(fā)展,宋燦又是羞赧又是氣惱的,脫口而出,“你初吻早沒啦!”
-
二日。
郁弈航是被鬧鈴吵醒的。
他看向手機(jī)屏幕,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有人替他改了鬧鈴時間。
空氣中還有淺淺酒氣縈繞著,腦袋傳來陣陣悶痛,但還沒斷片,聚會后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里。
他從床上坐起,四處環(huán)繞了圈:“燦燦?”
嗓音在房間回響,卻無人應(yīng)聲。
難道只是一場夢?
腦海閃過這個念頭,郁弈航便否決了,他知道自己醉了之后性格會有變化,所以從前喝酒都很克制,會胡言亂語,但不至于腦補(bǔ)的地步。
房內(nèi)安靜得很,靜得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
廁所里傳來輕微的響動,他揉了揉頭發(fā),走過去敲了敲門,“你在嗎?”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郁弈航呼吸放輕了,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面對宋燦。
該說早安。
還是應(yīng)該說昨晚多謝你照顧了。
或者說昨晚都是胡言亂語,不能當(dāng)真?
沒等他想出個究竟,廁所門開了。
不是宋燦,而是臺長。
臺長挑眉:“大哥,您終于醒了,人都走了。”
“她回a市了?”郁弈航怔愣。
臺長仰天翻白眼,沒好氣道:“我們是來素拓的,又不是來玩的,今天要去孤兒院,宋燦說你宿醉可能會頭疼,讓你多睡會兒。”
“……”
頓了頓,臺長揶揄問:“兄弟,你昨晚對燦燦干了什么呀,我們回來時,燦燦在門口蹲著,房間都不敢進(jìn),見著我們像見了救世主,說是和你換房睡,然后就走了。”
“噢,今天決口不提你。”臺長是一八卦的主,又問:“你到底做了什么?”
郁弈航皺眉,認(rèn)真回憶了下:“你應(yīng)該問,她對我干了什么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