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說,這是我的榮幸嗎”
“……”
宋燦呆了呆,下意識看向旁邊站著的宋燃:“哥,郁學(xué)長和你說話呢。”
好看的圓眸微瞇著,瘋狂向宋燃發(fā)射著“你再不圓場就要失去大妹子了”的暗示射線。
“噢,梁老后天回來,燃哥項目好像沒測試完呢。”郁弈航語調(diào)幽幽涼涼,似笑非笑道。
“哦,對!我去測試項目了。”宋燃本想替宋燦打圓場,聽郁弈航這么一說迅速改了口,瞟向宋燦的眼神透著憐憫。
燦妹啊,你好自為之。
不是哥不幫你,而是這人他也惹不得咧。
恰在此時,三人身后傳來一陣唏噓感慨。
“老公,小燦長大了,會談戀愛了呢。”
“噓,小點聲,我們會被小年輕發(fā)現(xiàn)的。”
“爸,就屬您最大聲。”宋燦扶額,仰頭看向自家父母。
宋先生和陳女士結(jié)婚二十余年,恩愛異常,宋燃和宋燦成年后,二老時不時干出撇下兩孩子去環(huán)游世界的事。
“瞎說什么大實話。”宋父笑得溫和,目光不自覺落在子女身后的男生身上。
小伙子白襯衫干凈整潔,衣擺塞進黑色褲腰里,腰高腿長,再往上看臉龐俊逸,黑眸沉穩(wěn)。
嗯,看著也挺靠譜的。
宋先生心里默默打了個90分。
陳女士可沒宋先生那么沉得住起,徑直走過去笑瞇瞇打量著,開口則問:“小伙子多大了,幾年幾月生得家住哪兒啊和燦燦的進展怎么樣了。”
“媽,您查戶口呢!”
宋燦只覺面上燙得慌,深呼吸后雙手揉著面頰含糊解釋,“這是哥哥的同門!和我能有哪門子進展啊。”
“燦燦”宋燃懵逼,愈發(fā)覺得自家妹妹推鍋本領(lǐng)也挺溜的,“你這話說得不是郁弈航帶你熟悉校園似的,你還把人家當(dāng)成是你的一對一學(xué)長嗎”
宋燦一噎:“我……”
偏偏此時某人低低淡淡開了口:“燃哥沒關(guān)系的,我也沒做什么。”
“――也就在宋師妹迷路時去接過吧,沒到十次。”
宋燦:“……”
兩次的確沒到十次。
嗯,沒毛病。
“燦燦,你這就不會做人了。”聽得宋母眉頭一皺,把宋燦扯到郁弈航面前,“有好好謝過學(xué)長了嗎”
天氣明朗,不遠處的榕樹枝頭停了幾只胖鳥,吱吱喳喳唱個不停,燦爛的陽光透過樹影在地上打下一片斑駁。
宋燦踩著地上的光圈,悶悶道:“有的。”
送了雪糕和糖果,也算吧。
偏偏此時宋燃湊過來,拍了拍郁弈航肩膀:“有嗎”
郁弈航沉思片刻,道:“如果雪糕和榴蓮糖也算的話,那就有。”
宋燦:“……”
宋燦定神,別開眼撓了撓鬢角,蚊子般嘰歪了一聲,“郁學(xué)長,謝謝啊,我回頭請你吃飯。”
陳女士立即道:“還回什么頭啊,現(xiàn)在就請!”
她看向郁弈航,眼底再次染上柔和的笑意,“同學(xué),愿意去我家吃個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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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節(jié)假日,a市就會變得特別堵。
正好遂了陳女士想和郁弈航深入交流的心思。
從a大開到宋家,陳女士便已經(jīng)把郁弈航的信息了解透徹了,就差查他祖上十八代了。
私家車排得擠擠挨挨,隊列漫長,宋燦坐在靠窗處,手里拿著手機,輕按開關(guān)鍵屏幕亮起,過了會兒又暗下了,再按,如此往復(fù)。
某倆人依舊說個沒完。
宋燦拽了拽宋燃的衣角,小聲問:“他們倆怎么那么能說啊。”
宋燃專心打著王者,“當(dāng)然了,我們媽是什么人,她可是能在坐電梯時從8樓打招呼到1樓的奇女子。”
“還有,你最好仔細聽他們講,”宋燃摘下耳機,補充道,“咱媽想象力很豐富,適當(dāng)反駁,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腦補你能嫁出去了。”
宋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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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回家,陳女士終于停止了查戶口,心滿意足去做飯了,還叮嚀宋燦要好好照顧客人,可不能怠慢了。
宋老爺子是做房地產(chǎn)起家的,正好趕上好時機,房地產(chǎn)生意越做越大。
他能給子女的也越來越多,可畢竟是吃過苦的,宋老爺子給孩子們的教育是縱容但不溺寵,這種思想被宋父繼承了,他給自家倆孩子的教導(dǎo)也是一樣的,宋燦和宋燃被教導(dǎo)得家教很好。
所以即便不情愿,宋燦還是帶著郁弈航參觀房間去了。
有段時間沒回來,雖然平時也有打掃,但是開門時還是有股灰塵味撲面而來。
郁弈航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撐著眉骨,看著宋燦給他巨細無比地介紹房里的布置,沒忍住問,“連抱枕用途都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