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爸凌媽也只當她是許久沒回來了,要跟以前的同學在一起。
年輕人,少不得有許多話要說。也就結(jié)束了晚自習回家吃宵夜的凌如許撇撇嘴,怪聲怪氣嘟囔道:“老姐還能有交好的同學?”
這個朋友多半就是博哥,博哥可憐啊,被老姐當成備胎,忒慘了。
感慨完,凌如許就司空見慣地再一次慘遭了來自父母的男女混合雙打。
也虧得他明天還要去上課,要不然很難享有行走自如的優(yōu)惠待遇。
凌清如在懷城停留了一個星期,說是回家,其實很多閑暇時間都被褚博死皮賴臉地占用了。
褚博很少在除了家之外的地方真?zhèn)€清閑這么久,不過這次來他本來就有比跟拍還要重要的任務(wù),那就是告白。
原本凌清如以為第一天的送許愿星告白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好歹安靜了這么久,終于有了進展。
可接下來褚博的行為就讓凌清如充分明白了什么叫“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第一天是許愿星告白,第二天是星空項鏈告白,第三天是看煙花告白。
值得一提的是用來當告白背景的煙花是懷城最大游樂園開業(yè)放的,凌清如知道后也哭笑不得,只能感慨這家伙精打細算挺會省錢的。
褚博聞言,順竿子往上爬,暗搓搓試探:“那當然,我可是奔著一輩子來的,像這種燃過就只剩硝煙味的東西,能省就省。”
凌清如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褚博見她沒反駁一輩子這個話,心里激動萬分,當即就吐著白霧,厚著臉皮去拉了凌清如的手。
凌清如抬眸看了看他,抿唇笑著仰頭繼續(xù)看河對面游樂園還在燃放的煙花。
一直到最后一天,凌清如要回帝都,凌家人自然會去機場送行,褚博就提前一個人登機了。
凌如許左瞅右瞧,都沒能找到褚博,等到凌清如要走安檢通道的時候不由搖頭,悄悄說到:“老姐,不是我說你,人博哥又不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咋就讓人特意躲著人呢?”
凌如許對老姐的戀情沒啥太多想法,說這些純屬天然并稟性,就好像不說這種欠揍的話就渾身不舒坦似的。
凌清如都懶得理他,不過因為這話涉及到褚博,凌清如不由入了耳進了心。
別人不知道,可凌清如卻知道,褚博這次跟過來,借口說是要出差,其實這一個星期別的事什么都沒干,就連順手去盯梢?guī)讉€目前在懷城停留的明星都沒有。
這對褚博這種性格的人,絕對是極其難得。
從另一方面來講,也體現(xiàn)出了褚博多想陪她。
可從始至終,無論是在拍攝期間還是在回來的休假期間,忙得沒空陪他的總是自己。
凌清如眉頭越發(fā)緊皺,等告別了家人順利上了飛機,看見早就提前偷偷溜上來的褚博,凌清如暗暗嘆氣。
為了避免在凌清如意外被認出來后曝光自己的身份,褚博也像是外出的藝人似的,戴著黑框大眼鏡,頭上扣著帽子,臉上戴著口罩。
這樣的打扮在外認看來,是明星們的范兒,是粉絲太多害怕被認出來的象征。
可親身體驗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裝扮絕對談不上舒服。
因為喜歡她,所以他也要像一個公眾人物那樣,將自己盡可能的藏起來,只是為了不影響她的事業(yè)。
凌清如垂眸,然后就看見了某人翹著兩根手指頭,一點點從他自己的大腿上摸過來。
凌清如抬眸,某人察覺自己的行為被抓包了,嘿嘿一笑,坦然自若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鏡邊框。
褚博不知道凌清如想了許多對自己有利的,見凌清如抬眸看他,清泠泠地一雙眼里像是全然洞悉了他無恥地小動作。
褚博試圖給自己洗白,干咳一聲,歪頭湊過去小聲問到:“你看我這樣打扮是不是很酷?我跟你說,剛排隊登機的時候都有人一直看我,說不定以為我是哪個大明星。”
說完了,還做出一副n瑟驕傲的樣子,抬手自戀地摸了摸頭發(fā)。
凌清如剛醞釀出來的惆悵就這么沒了,果然跟這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惆悵啊憂傷什么的,都無法存在多久啊。
在他身邊,干脆放開一切,什么也別管,就享受當下的輕松愉悅就好了。
想通了,凌清如身心放松了,右手一抬,壓到了褚博左手上,“是挺帥的。”
還在琢磨話題想要逗她笑的褚博愣了愣,而后翹著嘴角,左手一翻,將那只手給攥進了手心里。
嘿,想翹二郎腿。
帝都。
朱若藍找到了扒客工作室,星姐他們還愣住了,以為她是來找他們做買賣的。
這可是很少見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人,無論是雇狗仔去盯自己的對手還是給自己炒作,都是默契地用別的方式聯(lián)系,很少有人會自己親自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