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意外之喜,也該滿足了。
“等忙完這幾天我就去跟白姐見一面,商量好,你這邊安心拍戲就可以了。”
趁機捧一波的事褚博跟凌清如也說了,凌清如倒沒有清高到非得憑自己實力去闖的意思,對褚博的好意坦然接受,也跟白悅那邊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所以這個事算是敲定了。
期間并不需要凌清如做什么,交給褚博跟白悅就可以了。
凌清如點頭,一路順著蜿蜒的山路送褚博下山,“你自己也注意點安全。”
雖然山上沒信號,連電燈都是靠一個嗡嗡作響的柴油發(fā)電機發(fā)電,可作為藝人,但凡是公司給力點的,都不會讓藝人進深山老林拍攝的時候真就跟外界失去聯(lián)系。
所以凌清如每天都有報紙看,也知道了農(nóng)家樂的事鬧得有多大。
褚博也跟她透露了,前奏是娛樂圈,重頭戲還是政圈那邊的動作。
吳勝之所以把娛樂圈這一塊交給褚博,也是為了讓公眾關(guān)注被轉(zhuǎn)移。一頭高調(diào),一頭低調(diào),媒體記者的注意力也被娛樂圈的瘋狂盛況吸引過去,政圈的動作也不至于太過引人注目。
不是為了給誰掩飾罪行,只是基于社會治安問題考慮。
褚博也是在摸到吳勝手里到底捏到什么料之后才琢磨明白的,所以接受得也坦然。
有利用有目的,反而讓褚博更安心。凌清如知道后,免不了為褚博擔(dān)心。
褚博卻心里甜滋滋的,臉上的笑就落不下去,看起來有點傻。
“放心吧,就我這樣的老油條,有危險保證溜得比誰都快!”
賣出去的料也不是褚博胡亂賣的,都是有選擇性的,既保證了扒客工作室的利益,又把真正得罪不起有后臺的幾個大料打包高價賣了出去。
無論干哪一行,最要不得的就是貪心,褚博干了十來年,這一點,在數(shù)次被毆打報復(fù)威脅的早年經(jīng)歷中,褚博早就領(lǐng)悟了。
凌清如看他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發(fā)笑。
剛好已經(jīng)走到了挺車的小公路上,凌清如也不再繼續(xù)送了,拜拜手讓他路上注意安全。
褚博看田姐不遠不近墜在后面,又瞅了瞅周圍,沒人,壯著狗膽抓住凌清如的手,問她:“說好了還有八次的,時間間隔上沒限制吧?”
要不是想著年輕姑娘對第一次戀愛肯定有浪漫追求,當時在山上褚博就要不管不顧一口氣表白個十次八次的,直接把人給拿下了。
現(xiàn)在要走了,褚博老擔(dān)心回頭凌清如就后悔了,哪怕知道凌清如不是這種性子。
可萬一呢?這件事對褚博來說,可是關(guān)乎人生的大事。
凌清如笑著甩他的手,側(cè)身嗔怪地瞥他,“你難道還想一口氣說八次?這可不行,要是讓我不滿意,我也不會認。”
啊?!
褚博肩膀一垮,垂著頭抬著眼可憐巴巴地看她。
這可夠主觀的,萬一滿意了卻偏要說不滿意,那可咋整?可褚博也不敢說出來,怕說了凌清如不高興,直接取消了他的“八次告白資格證”,那才真是哭都沒地兒哭。
看他這小可憐的模樣,凌清如哧哧地笑,笑完了也沒給他個痛快,反而催他走,“快點走吧,晚了要趕不及上飛機了。”
褚博很是失望,“噢”了一聲,又安慰自己,這么漂亮可愛的小姑娘,難追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好歹他也是有資格證的追求者了,還是唯一排上號的。
等褚博上了租來的大眾車,凌清如背著手站在邊上說:“我還有半個月差不多就能殺青了,到時候回了帝都我們再見面。”
凌清如怕褚博過段時間又辛辛苦苦從帝都飛過來,耽誤事不說,人也累得慌。
能得到喜歡的人主動邀約,自愈能力極其強悍的褚博重新樂呵起來了,搖下車窗探出腦袋朝凌清如說:“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要是說直接來臨洮縣接她,凌清如肯定會拒絕,褚博雞賊得很。
果然,凌清如聽他說在機場接,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yīng)了。
再有不舍,褚博還是走了,回到了帝都,繼續(xù)觀望“農(nóng)家樂”的新聞走向,偶爾控一下風(fēng)向,配合著各方時不時再漏點實料出去吸引廣大媒體觀眾的注意力。
吳勝那邊,上交了相關(guān)資料,該雙規(guī)的雙規(guī),該正式逮捕的也果斷出擊。
因為娛樂圈的風(fēng)頭一直足夠盛大,政圈的動向也只有少數(shù)地方媒體隨意播報了一下,公眾看過了也就感慨一句,回頭繼續(xù)去吃娛樂圈里不斷更新的大瓜。
雖然這種關(guān)注度的區(qū)別對待有些讓人說不上好壞,可同一種狀況,利用得當了卻能變壞為好。
半個月后,“農(nóng)家樂事件”緩緩落幕,娛樂圈里那些正面受到?jīng)_擊的人也紛紛或直接隱退,或被冷藏,或公開道歉而后低調(diào)消失,大概是出國避風(fēng)頭去了。
娛樂圈里的勢力劃分再次大變動,許多有能力有野心的自是抓住機會往上爬,或踩人,或炒作,或蹭熱度,總之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至于找金主的,卻是一個個好似鵪鶉,默契地低調(diào)起來。
娛樂圈再極度狂歡之后,毫不意外地重新陷入了低迷期。
就是這個時候,凌清如殺青回來,褚博提前打扮好,開著匯入車流一點都不起眼的黑天鵝,去機場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