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手機,兩條胳膊枕在腦后,褚博閉著眼想事。
或者說,是想人,想凌清如。
想完了,難免y y的毛病犯了,褚博就延伸到了等他真跟凌清如談對象了,該怎么跟老頭子小屁孩兒說,他們又會有什么反應。
又想到姑蘇鎮(zhèn)清水河以南坐落在某個巷子里的院子,那是凌清如外婆家,以后兩個人在一起了,肯定要去拜訪長輩……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yy,因為夠爽啊,晚上褚博就做了個好夢,哐哐的火車行駛聲一點沒影響到他。
等早上起來,哪怕知道那些都是夢,現(xiàn)實是他目前連表白都不敢,褚博心情也很不錯地翻出毛巾牙刷,甩個胳膊腿兒去洗手間洗漱。
坐了兩天三夜的火車,上午八點多的時候就到了江城火車北站。
廖凱直接跑來車站接他,不知道從哪里借個輛小破車。
“是找個賓館歇歇腳啊還是準備回家一趟?”
廖凱頂了頂眼鏡,有點緊張地發(fā)動車,讓小破車龜速駛出車流量極大的北站路。
褚博坐在副駕駛座,努力抻著兩條大長腿,舒了口氣,“也不累,就先找個賓館吧,今晚上大家一起去唱歌嗨皮。”
這個話廖凱愛聽,笑得更高興了,“那咱們中午一起搓一頓,下午去打球,晚上涮火鍋,然后去唱歌!”
夜宵喝酒擼串也是絕對不能少的。
稱兄道弟快四年的兄弟們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了,誰心里都有不舍,可大家都是大老爺們兒,不興哭哭啼啼那一套,所以最后好好放肆地玩一回,就已經(jīng)是對彼此的不舍與祝福了。
褚博被他那股高興勁兒給感染,也來了興致,笑著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單反,“那到時候我就給大家拍照片,等你們七老八十跳不動了看看照片,保管你們得一個個哭得稀里嘩啦。”
廖凱哈哈大笑,抽空騰出右手給褚博來了一拳頭。
褚博讓他別瞎樂呵,“小心開車,就你這拿了證就空了兩三年的技術,可給我穩(wěn)住咯!”
答應了要一起聚一聚的哥們兒一共有八個,加上褚博跟廖凱,一共就十個,人不多,可也不算少。
要打球,當然是要回學校,褚博上學的時候都沒住校。
所以這會兒自然也沒回宿舍,就近在學校隨便找了個家小旅館開了個房間,洗漱一番換了衣裳,就跟廖凱一起去說好碰頭的校門口等其他人。
“你跟郝書怎么回事?這次聚會不叫他啊?”
到了校門口,等人的功夫里,褚博隨口問廖凱。
平時這兩人關系挺好的,甚至因為褚博不住校,這兩人呆在一起的時間更多。結果到這會兒了褚博也沒聽廖凱說要聯(lián)系郝書,就知道這次私底下的小聚會沒有郝書參加了。
廖凱皺眉,習慣性頂了下眼鏡,“他忙得很,哪有空理咱們呀。”
語氣有點陰陽怪氣,一聽就知道對郝書心里憋著氣。
褚博更要問了,廖凱也沒隱瞞的意思,雙手往衣兜里一揣,開口說到:“還不是他交的那女朋友,之前他就喜歡聞箬,要不然那次我們也不能在外面遇見你。”
“可你說那聞箬真是想要跟老書在一起的?這都馬上畢業(yè)了才接受老書也就算了,說是兩個人一起留在江城,結果租房子非要兩室一廳的那種套房,房租都是老書一個人出,這不是明擺著坑老書的錢嗎?”
廖凱也不是說男女朋友住一起就非要睡一張床,可江城生活開銷本來就大,要租個套房更是要花不少錢。
郝書現(xiàn)在剛走出校門,工作都還沒穩(wěn)定下來,要租房要養(yǎng)女朋友,肯定得從家里要錢。
他們三個人里面,就廖凱家里經(jīng)濟條件好一些,父母都是高中老師,爺爺奶奶也是退休教師。
“既然沒結婚,也沒到不分彼此的程度,那經(jīng)濟上總不能就讓老書一個人負擔吧?我跟著老書一起出來吃飯的時候就說了一嘴,結果不知道怎么的讓聞箬知道了,就跟老書生氣耍脾氣。”
聽完褚博就明白了,搖頭嘆氣,拍了拍廖凱肩膀,“那老書跟你生氣了嗎?”
廖凱有點不好意思,搖頭說,“沒有,就我看不慣他伏低做小去伺候那女的,最近我們都沒聯(lián)系了。”
說完了廖凱反應過來,總感覺自己這樣有些怪怪的,就是網(wǎng)上說的鈣里鈣氣。
可天地良心,他就是看不慣自己哥們兒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而已。
褚博倒沒往這方面想,只是勸他別往心里去,“老書第一次談戀愛嘛,肯定是要傻一點,咱們作為他兄弟,總不能不管他吧?不過這個管也要有個限度,感情的事他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等老書有需要的時候咱們能幫就幫,不能幫的就給點精神鼓勵安慰什么的。”廖凱覺得褚博說得有道理,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現(xiàn)在我就給老書打電話了?”
要是一群哥們兒的聚會沒有郝書,回頭郝書知道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廖凱繼續(xù)點頭,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