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警局又出了一起綁架案”
傅寒時看了他一眼, 點了點頭,“消息還挺靈通。”
傅錦時笑了笑,“沒辦法, 事關阿霜, 我總是要上心一點兒的。”
傅寒時沒和他繞彎子, “事情變得復雜了,這個新的綁架案和齊霜遭遇的綁架,手法幾乎是一樣的, 白色的印記也是相同的,但是綁匪只是要錢, 沒有提別的。”
“要錢”傅錦時重復了一遍, “我記得阿霜說, 他們綁走她是想要從她這里知道點什么”
“所以奇怪的點就在這里。”傅寒時道,“我怕他們是想要轉移視線。”
傅錦時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你打算怎么處理要錢的,總不可能直接給錢吧”
傅寒時道,“當然不會我想要試一試他們, 我已經安排好明天的事情了, 這一次一定能夠抓到他們全部。”
傅錦時這段時間因為齊霜的事情總是眉頭緊鎖, 現(xiàn)在倒是被傅寒時的自信給弄得心情稍微松快了些,“這么自信”
傅寒時笑道, “我只是賭,他們的目的不是錢, 是轉移視線所以一定會把所有的東西都演給我們看一遍的。”
輕微的碰撞聲響起,傅寒時和傅錦時同時警覺地回頭,卻看到了站在門邊的齊霜。
她手里拿著茶杯,剛剛是茶杯和門框碰撞的聲音, 因為看不見東西,不小心撞到了門框。
傅錦時看到齊霜,眼底滑過一絲的疼惜,大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怎么起來了醫(yī)生說你受到了不少的驚嚇,需要好好休息”
她臉上還殘留著大病初愈的蒼白,笑了笑,“我渴了,你們在談事情,我不想打擾你們就自己出來倒水了”
傅錦時不忍心責怪她,嘆息了一聲,扶著她回去了,拿過她的茶杯,把她按在床上好好坐著,敲敲她的腦袋,“你好好呆著,這些事情我去做。”
齊霜忍不住笑了,傅錦時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起身去倒水。
聽到了傅寒時的腳步聲,齊霜輕聲道,“她睡著了。”
她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到了清淺的呼吸聲,那小姑娘陪她說話,說了幾句就犯困了,趴在床邊上就睡著了。齊霜剛剛出去,也是想要叫叫傅寒時的,醫(yī)院涼,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傅寒時走過來一看,果然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趴在床邊上就睡著了,紅通通的小嘴張著,嘴角還有可疑的液體。傅寒時找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口水,順手揉了一把她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姜小魚夢里被騷擾,嘀咕了一聲“服焊絲別鬧”,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得,弄得好像他喜歡無理取鬧似的。不過,這個沒心沒肺的,夢里還知道惦記他,傅寒時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不過這樣子,傅寒時就不能繼續(xù)在這醫(yī)院待著了,不過他也和傅錦時說了,留在這里也是給大哥大嫂當燈泡,于是便和齊霜說了一聲,抱起姜小魚走了。
不過這一路,他們是從紡織行老板那里來的,離醫(yī)院近,他們走來的,沒開車。傅寒時抱著這家伙不吃力,但是她愛動,睡著了也不老實,傅寒時無奈,只能哄著她換了個姿勢,讓她趴在他背上,背著她沿著街道慢慢走。
姜小魚眼底的一片青黑他是看到了的,之前她當鼠的時候,一天吃了睡睡了吃,就算是被他帶在身上,也能在口袋里面睡得四仰八叉,倒是現(xiàn)在當了一個顧問,和他一塊兒忙,案子一多的時候趕得要命,她也和他一塊兒熬。這段時間,因為事關家人,傅寒時難免上心許多,但是沈大壯查齊霜查不出頭緒,那西裝男不肯繼續(xù)交代下去,事情沒有頭緒。他習慣了高強度的消耗,無論是以前在軍隊還是現(xiàn)在在警局只是他一忙起來,就沒那么專注他的小蠢鼠了。
算起來,她和他在一起,還真是吃虧呢。零食不能吃個夠,事事也不能如她所愿,沒時間約會看電影,頂多偶爾一起回家散散步比起來辦公室里面另外一對,沈大壯和宋茜茜,他可算是不浪漫到了極致。也虧得小姨都沒有嫌棄他
“等到這個案子完了之后,我?guī)闳コ源箅u腿,想吃多少個吃多少個”
“聽沈大壯說,月底有個電影要上了,我?guī)闳タ矗谆ㄙI最大份的”
“我準備了一份禮物,帶你去見老頭的時候給你戴上”
傅寒時聽著姜小魚清淺的呼吸聲,在夜幕逐漸降臨的街道上面走著。
“等這個案子結了,咱們就結婚吧,清蒸還是紅燒,你想怎么吃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