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義正言辭的樣子, 要是不知道的話,恐怕還真的認為這是一個多么孝順的孝子。
姜小魚悄悄瞥了他一眼,心道這謝家人還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本來以為這個謝子安是個好的, 結(jié)果也不是個善茬, 心狠手辣偏生還是個玉面修羅,白瞎了一身的溫潤氣質(zhì)。
只是姜小魚看了眼那蹲在邊上玩窗簾的盧敏音,她是真的瘋了么看樣子的確像是, 可是這之前是多么厲害的一個女人啊,失竊案還借他們手來了那么漂亮的一個借刀殺人, 她還沒有找到盧的證據(jù), 怎么盧就瘋了姜小魚不是多心的鼠, 而是這個女人之前的確是個狼人,比狠人還要多一點,她甚至還有些懷疑盧是不是在裝瘋
其實姜小魚倒是寧愿盧敏音在裝瘋,至少盧敏音做事算不上光明正大,但是還算是個真小人, 不至于和謝子安一樣是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
當然了, 姜小魚討厭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 雖然謝一副和服焊絲很熟的樣子,但是她直覺服焊絲不喜歡他, 作為服焊絲的對象自然要立場正確,飼養(yǎng)員討厭他, 她就要一起討厭啦
傅寒時瞇起了眼睛,定定地看了謝子安一會兒,“其實我局里面還有一位專家,會不少東西, 說不定還能從夫人那里得到一些這歹人的消息。”
“既然如此,還請傅局多多上心,務必要把這惡人緝拿歸案才是。”謝子安道,“如果需要我配合,盡管提出來,只是家父最近恐怕抽不開身,母親恐怕也要立馬治療,醫(yī)生說她現(xiàn)在身體虧損厲害,現(xiàn)在估計無法配合警局的調(diào)查。”
謝子安的話說得很漂亮,的確于情于理,一來這個精神狀態(tài),二來他家新喪
傅寒時沒有堅持,點了點頭,“不過我想去謝夫人之前待的別院看看,這個方便的吧”
謝子安沒有再拒絕,“自然。”
臨走之時,謝子安還挽留了一下傅寒時,邀請他月中來府上喝茶,被傅寒時不咸不淡地拒絕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傅寒時對謝子安沒有好感了,但是謝子安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仿佛絲毫不在意傅寒時的冷淡。
出了謝家,姜小魚湊了上來,“服焊絲你認識謝子安嘞”
傅寒時點了點頭,“認識,之前在晉中的時候和他有些交情,但是我沒有把他和謝家聯(lián)系起來,他這番回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謝家的養(yǎng)子。”
“尼好像不咋地喜歡他嘞”姜小魚問道。
“幾年前他就這副樣子了,當時我們都在孫大帥手底下做事,他這人表里不一,鬼招一套一套的,我一直不喜歡和他打交道。”傅寒時回憶了一下對于謝子安的記憶,還真的沒有幾樣好的,“如果真的是他的話,盧斗不過他也正常,謝子安常年在權(quán)勢堆里面打滾,手段一出又一出”
姜小魚琢磨了一下,“那額們還抓沈明倫麼”
傅寒時冷笑了一聲,“抓,怎么不抓不光是要抓沈明倫,還要把那個什么的徐中紀也一塊兒抓了,就算是現(xiàn)在咱們暫時還抓不住他的狐貍尾巴,至少也要他自斷雙臂的。”
姜小魚鼓掌,星星眼地看著他,“服焊絲,尼比辣過叫謝子安滴男銀帥氣多嘞”
傅寒時看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爺看你剛剛盯著人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的,你不是很羨慕盧有四個小白臉麼”
姜小魚立馬表忠心,“才不嘞,額剛剛盯著他看是因為額是第一次見到芥末厚臉皮滴銀,額不羨慕嘞,額有服焊絲就夠嘞”
傅寒時的表情才軟化了一點兒,就聽見她嘀嘀咕咕道,“尼們?nèi)祟惗汲笏类希边^謝子安滴毛芥末少竟然還梳了大背頭,再等幾年就徹底禿嘞,沒得毛滴人類真的可憐”
“還是服焊絲好嘞,腦袋上毛多,扯一扯也不會掉”
傅寒時
雖然面上不顯,但是顯然傅寒時已經(jīng)開始有了危機感了,腦子里面瞬間閃過了無數(shù)保養(yǎng)頭發(fā)的民間方子,頓時覺得壓力有點點大不過想想他家老頭子還有他哥他叔,好像一家子都沒有禿頭的困擾,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沈大壯隱隱約約只聽到了什么“毛”什么“小白臉”之類的話,腦子里面瞬間腦補了不少少兒不宜的話題,直到回到了警局還一直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前面兩個人現(xiàn)在的人已經(jīng)這么西式這么開放了么
“對了,鑰匙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姜小魚想起來了就趕緊問了。
“是的,她一直反復念叨鑰匙和畫,一定是心中對這個有很深的執(zhí)念,畫我們是知道的,那鑰匙呢,鑰匙是什么”
“鑰匙鑰匙是華敏悅身上的。”
傅寒時道,“你們還記得當初華敏悅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某個秘密才招致了華父的殺機麼賀先生告訴我,華敏悅的身上一直掛著一把鑰匙,但是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鑰匙卻不翼而飛。這是華敏悅從出生起就貼身戴著的鑰匙,賀先生說,華錢之所以要殺她,都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鑰匙的秘密。但是他也不知道鑰匙的秘密,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也會和。”
“所以當盧敏音說出鑰匙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華敏悅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