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海生想了想,也開口了,
“局長說的對,若是這樣的話,我們的確不能夠就這么給她定罪,提交到最高法庭上這些證據全部都是推理,完全沒有辦法給姜小魚定罪。”
他們來的時候,整個屋子都被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傅寒時走過去,將窗簾猛地拉開,陽光瞬間傾泄了下來,房間里的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依我看,那天來的三個人都有嫌疑。”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面面相覷,就是姜小魚都驚訝地睜大了自己的小黑豆眼兒。
傅寒時走到了墻壁邊兒上,摸了摸墻壁上面那字上面的血跡,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這不是人血。白海生你來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白海生過去,也摸了摸,放在了鼻子下面聞了聞,“不是人血,應該是一種涂料。”
“所以說,這就是姜小魚涂的羅……”
“不,這種涂料,爺在晉中的時候接觸過這種涂料,被人拿來搞魔術的,涂上去之后看不出來,等到陽光充分照射之后,就能夠顯露出來。你看看陽光,大概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就會照到這邊來,位置差不多就是在墻壁上面,所以你們來的時候,一推門就能夠看到了這一行字了。”
“白海生,一會兒采樣帶回去鑒定。”
白海生應了一聲。
“根據這個線索來看,這涂料肯定是早就涂在墻上了的,那么,能夠自由出入陳如曼的公寓,并且完全有機會涂上去的,你們說是誰”
“保姆”
“對。”
傅寒時轉頭頭來,繼續(xù)問道,
“你說姜小魚是捅了她的腹部一刀――那么她應該是仰面倒在地毯上的,而不是側著、微微蜷縮的狀態(tài)。這個暫且不提,按照白海生的說法,陳如曼身上沒有別的傷口,一擊致命,說明來者應該力氣比較大,只少要做到三點,快、準、狠。”
“但是姜小魚,作為一個不事生產的作家,力氣應該和同為作家的陳如曼差不多,她根本做不到一擊致命,就算是她精通謀殺套路,又有出其不意的加持,也不可能做到這么干脆利落。”
“但是另外兩個人,一個小編輯,他是男人力氣大;保姆常年做事,力氣也不小,這么說起來,兩個人都有的嫌疑。”
姜小魚狂點頭。
“但是他們沒有作案動機呀!而且這時間也對不上……”
“爺之前看陳如曼的資料的時候看到一些內容,陳如曼喜歡拖稿,導致小編輯經常被罵;陳如曼的性格尖酸,保姆難免被苛待,這是有鄰居的證詞的,也有作案動機。”
陳產懵了,這么一下子,他們之前的想法都打斷了,要是這樣的話,他們三個人都有嫌疑,那么兇手到底是誰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找人去啊!注意不要打草驚蛇,就說是尋常問話,都給爺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傅寒時讓人拍了幾張照片,就準備帶著人離開了。
白海生看了傅寒時許久,好一會兒冷冷淡淡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我可以……摸摸她麼”
他說的是掛在傅寒時的脖子上乖乖當圍脖的姜小魚。
傅寒時拍了拍她的腦袋,“聽到了么”
姜小魚本來還覺得這個家伙挺討厭一個的,但是鑒于他剛剛幫她說了兩句話的份上,也給兩個人面子,高傲地伸出了自己的小爪爪,捏住了他的手指晃了晃。
白海生好一會兒才收回手,在口袋里面摩挲了一下手中軟軟的觸感,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來,
好……好……
好可愛啊……
白海生在原地待了一會兒,就被陳產拍了一巴掌,“姓白的,晚上新局長還有接風宴呢,你可別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