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子彈就擦著那陳產(chǎn)的耳朵過去了,嚇得陳產(chǎn)當場就待在了原地,就是沈局都驚住了。
一時間鴉雀無聲。
傅寒時收槍冷笑了一聲,“別慫啊”
話是對陳產(chǎn)說的,眼睛卻是看著沈局的。
這一群人都沒有想著傅寒時竟然會開槍,就連沈局也是被嚇了一跳――拿槍擦著陳產(chǎn)的耳朵過,離他的腦袋也不遠了,于是他對上傅寒時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子的火氣。
但是傅寒時沒有繼續(xù)和他們對峙,嘁了一聲,帶著人揚長而去。
沈局氣得不行――是的,他傅寒時敢開槍,但是他沈局就是不敢拿著槍口對這他,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再瞧不起傅寒時也沒有辦法。
沈局平復了一下怒氣,這才帶著人一塊兒跟了上去了。
傅寒時不過是最近才來上海的,人生地不熟的,能夠找到就有鬼了――沈局剛剛這么想著,又想起來最近好像傅寒時經(jīng)常在慈撫這一塊兒轉,還買了幾塊地皮……
“整個慈撫都找過了,影子都沒有,外面有封鎖線;那個叫姜小魚的作家交游不是很廣,附近的人家非富即貴,他們也沒有必要窩藏她,每一家我們都翻過了,都沒有,外面這里也沒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沈局派了一個小警察過去和傅寒時說明情況。
傅寒時停了下來,“白巷去過了么”
白巷在慈撫的邊緣,剛剛好在封鎖線邊上,而且這個地方比較偏遠,里頭全是些抽鴉片的煙鬼聚在這里頭,他們不可能漏掉,到那時他們找了不知道多久了,一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去過了,沒有找到。”
傅寒時道,“去白巷。”
白巷。
之前警察已經(jīng)來盤問了一波了,現(xiàn)在換了傅寒時的人,他的人就沒有之前那幫警察那么客氣了,拿著槍一個個頂著那群煙鬼趕到了巷子里頭,一個個一字排開地站好,但是這群抽鴉片的都和沒骨頭似的,站了一會兒就煙癮犯了,一個個又縮起來抽鴉片了,一時間吞云吐霧的,人臉都看不清。
剛剛怕自己得罪了傅公子那位陳產(chǎn)想要表現(xiàn)表現(xiàn),剛剛想要罵人,就被那位傅公子攔住了。
他一彎腰,就進了那的矮矮的巷子,這個巷子都因為他的到來而顯得有些逼厥了。
他背著手,慢悠悠地一個個看過去,這些老煙民,不拿槍頂著,根本不會抬頭看人一眼,對他也沒什么興趣,的都不帶多看的。
他在里面走了一圈,外面守著的人也好奇極了,不知道他葫蘆里面買什么藥,都伸長了脖子往里頭看。
他轉悠了一圈,突然間在一個人面前停了下來――
那是一個瘦小的少年,一副瘦不拉幾的樣子,眼底青黑,一看就是抽了不少時間了。
他蹲了下來,將那個少年手里面的煙槍伸手拿了過來,那少年正抽著呢,抬眼看了他一眼,顯然有些不樂意,但是力氣比不過他,還是撒手了,眼神也是十分迷離的,顯然是沒從那股子勁兒里面緩過來。
他將那桿煙槍嗅了嗅,那少年的視線凝在了他的身上,他看了那少年一眼,薄唇貼著剛剛他抽過的地方,將煙槍放進了嘴里,那少年瞳孔一縮,顯然是有點兒生氣了,剛剛想要動作,就被他一把按住了,
“待著。”
那小子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對方力氣大得很,干脆就木呆呆地繼續(xù)坐著了,就是看他的眼神挺不滿的。
他深地吸了一口,眼神迷離,好一會兒才吐出來了一個云霧圈兒來,
“陳產(chǎn)呢傻站著干啥呢來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