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胸有成足地,看起來特欠揍嗎!”
“呵呵,擁有三個前女友的人不配跟我說這話。”此話一出,季江立馬被踩了尾巴似的偃旗息鼓。
不管學生們愿不愿意,運動會就這樣開始了。九月末的太陽依然火辣辣的照著,臺下觀站的學生們把校服脫下遮在頭頂上,免得被曬得眼前發(fā)黑。
范依依作為宣傳委員,拿著作文紙忙前忙后,發(fā)紙,讓人寫運動會要念的稿子,不光別人要寫,她自己也要寫。寫的時候手都在發(fā)抖。椅子后背上還特意耷著塊擦汗用的小毛巾,是她自己帶的。
易遷還真是有點稀罕,他真頭次看到有緊張成這樣的人。讓他覺得她恐怕還沒跑完八百米,就要厥過去了。得讓她轉一下注意力才行啊。于是抬腳向小賣部走去。
“嘶——”范依依本來熱騰騰地臉像被突然貼上了冰塊,再回過神一看,眼前籠罩下了一片陰影,是許易遷,手里還拿著罐冰可樂,正遞到她臉頰邊。
“別那么緊張,還沒跑呢就要暈過去了。”范依依剛接過可樂,被他這么一調侃,只覺剛降下去的溫度又有回升的跡象。
兩雙大眼睛水汪汪,自下往上眼巴巴地望著他,也沒說出來話。
易遷只覺得會心一擊,講道理,不要用這種眼神望著人好嗎?尤其在顏值不低的情況下。他突然就能理解了,那種想欺負人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突然變態(tài).jpg
易遷稍微看了周邊,去廁所的去廁所,買水的買水,老班又過去操場上,指揮等下參加接力賽的人。他和范依依屬于長跑,老班怕他們消耗體力就沒讓參加接力,以至于他們班這塊除了他倆幾乎就沒剩下幾個人。他把毛巾拿在手上,淋了瓶礦泉水,又稍稍擰干了些,直接蓋到了她臉上。
范依依的整個視線被擋住,只覺得被曬到發(fā)燙的臉上瞬間舒緩了下來。接著便感覺脖子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一雙冰涼涼的手附在了她的頸后,輕輕地按著。
!!!范依依頓時覺得濕毛巾也不好使了,手心腳板通通都在冒汗。
她第一次跟一個男生相處得這么親密。就連她媽媽都沒這樣照顧過她!
“待會兒在操場邊的樹蔭底下站著,看我怎么跑一千五的,沒有那么困難,看開一點,這種比賽本來就沒什么。”
許易遷的嗓子跟人一樣,清清沉沉地。
“在這種事上不比學習,不用壓力太大,實在著急就跟最差的比,知道了么?記住了,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是勝利,你要想著,你這么弱,都還超過了一個人呢。”
范依依只感覺眼睛驀地就開始發(fā)紅,鼻子也泛起一陣酸意。記憶里,從來沒有人,這么理直氣壯地和她說過這種話。
從小范依依爸媽就離婚了,范媽媽的經(jīng)濟條件一直不錯,又嫌范依依跟著她爸爸,將來會過得窩囊,所以將她接到自己這邊生活。但其實說是跟媽媽過,她更多地卻是跟家里請來的阿姨在過。
范媽媽是那種真真正正的女強人。從小她就知道自己媽媽喜歡什么樣的孩子,她也在努力變成那個樣子,但她很努力過了,是真的做不到。她的性格天生就是溫順平和的,但一想到媽媽的要求,她又開始逼迫自己要做到最好,一旦達不到她又容易陷入自厭,久而久之,每次做事的時候就變成了自己嚇自己,畫地為牢,自我逃避又自我厭惡。這也表現(xiàn)在她性格的方方面面,自己將自己封起來,不靠近別人,也不讓別人靠近她。
感覺到易遷的手已經(jīng)放下來了,范依依自己拿著毛巾,努力眨巴眨巴眼,不想讓他待會看出來。
永...永遠只跟最差的比,這什么安慰嘛。怎么會有人說的這么理所當然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惹,本公子要先睡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