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遷,地府特殊部門二次維度的外勤人員。隸屬地府男配怨念系統(tǒng)。
主要工作是為怨念深重,無法自我消散或重新投胎的男配or女配們,消除怨念。如感應(yīng)到其它附加任務(wù),也需執(zhí)行。
如今,各式各樣的二次維度越來越多,所誕生的生命體也愈發(fā)難以管理,也因為如此,地府開始招收人類死魂參與地府的工作任務(wù)。到各個維度完成外勤任務(wù),易遷,就是其中一名。
他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好幾年,任務(wù)完成度高,業(yè)績優(yōu)秀。他記憶中的那些身前之事,也早就隨著經(jīng)歷過的一個又一個世界,而變得模糊。易遷想得也灑脫,易遷易遷,或許他天生就是個容易遷移之人,這既然是一份工作,那么盡量做得出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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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遷”“許易遷,醒醒了,老班叫你!”
什么鬼?他只感覺腦子一陣恍惚。
“許易遷,你站起來,這題,到黑板上來做一下。”
易遷被耳邊突然響起的擴音器給炸了一下,一個激靈,理智開始回籠。
居然在課堂上被傳送,不是才剛新升級了嗎?系統(tǒng)這個不靠譜的。易遷在心里默默吐槽。
拿起課本,易遷晃晃悠悠的上了講臺。不是他故意走得慢,而是他正在加載記憶回想,看視頻還有個緩沖呢,玩游戲還有回檔呢,情有可原不是?
然而老班不覺得,這才剛開學(xué),怎么,這幫學(xué)生就想翻天了!
先在腦子里回想了下,ok,看來還算好,從記憶來看,是個學(xué)霸沒跑了,還知道提前預(yù)習(xí)。
于是,剛打算將他直接晾在講臺上的一班班主任就看到,那個現(xiàn)在還一臉沒睡醒的小子,開始解這道,他還沒開始講的例題。
只見他看著黑板想了會兒,拿起根長粉筆撇斷,刷刷刷地開始在黑板上,寫了個,解…
底下看熱鬧的同學(xué):嘁,這裝的,還以為他會呢。
老班也正準備讓他下來,再好好教育他一下,眼一瞅,他已經(jīng)開始真正解題了。
幸好講得還不是太超前,在自學(xué)的合理范圍內(nèi),易遷想。
三下兩下的答完題,易遷擦了擦眼睛,剛才都有粉筆灰落進去了。關(guān)于好學(xué)生是什么樣,易遷自問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于是答完題就一言不發(fā),乖乖站在旁邊,看著老班。
易遷:_(:з」∠)_乖巧.jpg
班主任:無奈.jpg
“行了,下來吧。看來平時掌握得還不錯,以后上課要注意!養(yǎng)足精神。”
易遷極為識時務(wù)地點點頭,被恩準回到座位。
“哎老許,不錯啊,成績好就是不一樣,不過,你昨天干什么去了?老班課上都敢睡!”都不用猜,這賤兮兮的聲音,一聽就是后座那位數(shù)學(xué)課表,也是和他關(guān)系不錯,一同被分到一班的同學(xué)之一——季江。
老班,也就是他們班主任,不僅因為如此,他本名也姓班,以致外號就被叫成了這個。
“你一個數(shù)學(xué)課代表就別寒磣我了可以?”許易遷頭都沒回。“還有,一個老許把我叫得跟老班一個輩分似的,我還年輕OK?”
話音才落,旁邊就傳來一聲輕笑,是許易遷現(xiàn)在的同桌,一個愛畫畫軟綿漂亮的妹子——范依依。
易遷偏過頭瞄了她一眼,果然,一個看起來就軟萌軟萌的妹子,正襟危坐的在記筆記,看起來就一模范好學(xué)生,只是眼睛里有著淺淺笑意,還沒完全掩去。
范依依剛才是被一下子逗得笑了出來,這會兒可不敢再打岔。
沒打算再理后邊那位季江同學(xué):“趕緊收斂點,再被點名一回,怕是要被老班記住了。”
“就你這逆天的學(xué)神,慫個屁!反正遲早都要被記住。”
“那你一個人慢慢浪,我就不奉陪了。”
果然老班的眼馬上橫了過來了,季江立馬閉上嘴。
剛一下課,易遷把桌子上的書本一收就沖出了教室。開玩笑,這個世界的基本劇情他都還沒有完全接收,只知道消除怨念對象,是一部青春疼痛系小說里的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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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中部的一個二線城市,整體經(jīng)濟有些跟不上如今快速發(fā)展的城市腳步,但教育資源卻一直發(fā)達。他現(xiàn)如今的身份,就是臨城老重點四中的一名高二學(xué)生——許易遷。
從小,他就隨父母到臨城打工討生活,作為外來人口,父母又都不是什么能耐人,日子當(dāng)然過得拮據(jù)辛苦,但千萬種人千萬種生活,日子緊吧點過,倒也平安。然而小說中的二次維度世界,通常都是充滿戲劇性的,尤其在一本疼痛系小說面前,沒點令人感傷的過去又怎么能行呢?
于是在許易遷六歲的時候,許爸因為偶然贏了一筆不大不小的財產(chǎn),從而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染上了賭隱。從前那個老實木訥的男人開始變得脾氣暴躁,陰晴不定。輸了喝醉時更是打傷過許媽媽。這事,可以說是在小易遷心里,留下了極重的印象。后來情況愈發(fā)急轉(zhuǎn)而下,許爸因為意外得罪了欠債的黑老大,而被打死了…
沒錯,是打死。看到這里易遷眼角一抽,這不科學(xué),被欠債的難道不是會一直讓欠債的活著,好吊著他一直還錢的嗎?
但這事在小說里只是一筆帶過,中間也沒有具體交代,總之是過了一段苦日子。后來,許媽媽拿著好不容易要到的16萬賠償金,帶著易遷搬走了。她辭了在服裝廠的工作,一個人出來賣菜,做小本生意供兒子上學(xué)。
而許易遷也因為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一直都非常懂事,從小到大,都是全年級前十的常客,并且更有毒的是,他成績好到根本不用天天死逼著學(xué)。平時也經(jīng)常需要幫媽媽搬貨物,做家務(wù)之類的,偶爾玩玩游戲,故而被知道的人戲稱為學(xué)神。
就是這樣一個懂事自律的模范優(yōu)等生,后來卻因為逃課、打架、三角戀而一落千丈。最后連累自己,連累母親都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