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宇飛:“……”
費宇飛身邊的江經理這個時候早已經把事情理順了,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悚然了。原先只覺得是嚴家大少夫人而已,如今,同樣是嚴家大少夫人,卻又這么的不一樣。
江經理想著挽救,猥瑣的露出一個看著神一般的笑容說:“嚴總,我們之前對尊夫人有所誤解,這兩天查了一下,原來都是一個叫王梅的會計從中作梗……”
嚴蔚的眼神從來都很有威懾力,所以,他不想聽的話他都是用眼神制止。
江經理也很識趣,即使嚴蔚的眼神不帶任何情緒,只這么淡淡地注視他。但他依舊看懂了,他的聲音也在這種注視下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然后,他聽到嚴蔚用一種冰冷到看待螻蟻一般的聲音說:“沒有叫你說話。”
費宇飛哈哈哈笑著說:“是啊!我和嚴總說話呢!你是個什么東西!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那倒不用。”沒想到嚴蔚卻在這時候制止了他,嚴蔚說:“讓他留下……”嚴蔚的食指敲擊著扶手,和當時江經理在辦公室里的所作所為如出一轍。
嚴蔚說:“不但他留下,我還要見見所謂的石索雅。”
費宇飛心里一驚,這是要追究到底了?
嚴蔚笑著說:“我想看看,到底都是什么樣的蛐蛐,就敢在我夫人面前蹦跶的這么厲害?”
甄國安都要嘆為觀止了,厲害厲害,果然厲害。
嚴蔚其實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回國那些年,淳意剛在米國上市,他一人管理兩家公司,也虧得他失眠,時間比正常人都多一些。后來被趕出御瑤后,他也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回了米國,然后將淳意推向了巔峰。
回國這兩年,他也是安安靜靜的在國內修養(yǎng),除開兩大科技公司和一大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來見過他以外,淳意在華投資的公司沒幾人知道嚴蔚回來了,或者嚴蔚就是淳意的老總。
這樣低調的一個人,今日坐在這里,簡直就是武力大開啊!畢竟,嚴蔚雖然覺得一些人很弱小,但他都是用實際行動或者眼神去表達,而從不會在嘴巴上打嘴仗。
但今天,他將人稱作蛐蛐,把人說的如螻蟻一般,仿佛自己就是帝王。
可是,他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嚴總要見的人,那是肯定要讓她來的,只是她現(xiàn)在……”費宇飛本想把話引開,但見嚴蔚看過來的眼神很堅定,也帶著嘲笑。費宇飛便知道,今天這人,他讓不讓嚴蔚見他都要見到,否則,代價不是他費宇飛想看見的。
于是,費宇飛及時轉了話頭說:“在忙,但是再忙也能抽出時間,我這就讓她來,嚴總稍稍等等。”
說著,費宇飛對江經理眨了眨眼,但是又想起嚴蔚不讓江經理走,于是他笑笑,然后自己其實出門給石索雅打電話去了。
嚴燁過來時,看見的就是在門口給石索雅打電話的費宇飛。
“叫你來就來,那么多廢話?再廢話,給我滾出去。……導演?我管你什么導演,你特么現(xiàn)在就給我來,聽見沒有?半個小時,我見不到你,你就等著吧!”
說著,費宇飛狠狠地按掉了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就站在他身邊的嚴燁。
“費總這是做什么?生什么氣呢?”嚴燁輕笑著問。
兄弟兩人其實長的挺像的,費宇飛也一直覺得嚴燁的成長多么的震撼人心。
震撼人心?
哈哈哈哈哈……
看著面前運籌帷幄的嚴燁,費宇飛只覺得好笑,差距如此之大,大到他也只能自愧不如……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他從出生開始,天生上就比某些努力一輩子的人站的還要高。
看見如今還在洋洋得意的嚴燁,一直不服氣的費宇飛卻在此時從內心深處感到可笑,同時幸災樂禍。
“嚴總啊!不是在開會嗎?怎么過來了?”費宇飛露出一個笑容問。
嚴燁微微皺眉,他總覺得費宇飛的這個笑容不安好意,但他還是明白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因此他假裝關心地說:“費總這話說的,我見費總這么久還沒有回來,便過來瞧瞧。”
這老狐貍想自己一個人把投資者拉攏過去,然后明年以自己的名義占了這個功勞,想得倒美。
嚴燁心里直罵他,但臉上卻還要帶上笑容。
沒想到偷偷摸摸來見投資人的費宇飛卻在這時笑著說:“那正好,你知道淳意嗎?”
嚴燁奇怪他怎么主動說了?但想想自己都找來了,不主動說也沒什么用,因此,嚴燁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問:“cheyi嗎?當然知道了。”
費宇飛心情頗好的說:“那真巧,它老總就在里面,走走走,我?guī)阋娨娝!?
嚴燁再次為費宇飛的熱情感到奇怪,但淳意的老總他是要見的。因此,他笑著表現(xiàn)出意外,說:“真的嗎?那我確實應該見見他。”
費宇飛露出一個十分奇怪的笑容,他伸手開了門,然后對里面說:“嚴總,人就來,這就來。”
嚴燁聽他叫嚴總,心里咯噔一下,但想想可能不是叫自己,這么一想,更奇怪,里面還有誰叫嚴總?
違和感越來越強,然后他想起來,哦,對了,寶山說他大哥在里面,看來那嚴總是叫他哥嚴蔚呢!
進門一看,果然,只見他哥坐在沙發(fā)那里玩手機,而他的身邊也坐著一個人在……玩手機。
而且這人,還挺眼熟的……
“國、國安哥?”嚴燁看著甄國安吃驚叫出聲。
這里非御瑤的人就兩個,甄國安和嚴蔚,他哥肯定是為他嫂子來的,甄國安在這里?那所謂的淳意總裁難道就是他?
怎么可能?甄家對外簡直羞于提起這個每天吃喝玩樂的兒子,而且他從頭到尾都在國內,怎么能在米國上市一家公司呢?
甄國安對嚴燁招呼道:“喲,小燁弟弟啊!好久不見,快來坐快來坐,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嚴燁看了他哥一眼,甄國安從小就愛跟在他哥屁股后面跑,十足的狗腿子模樣,那時候別說是他們這些人家了,就是甄家本家都說甄國安不會有大出息。
但就算這樣,這個甄國安還是日日跟在他哥身后,直到他哥出國了,他才自己成了一個混混頭子,18歲的時候聽說在伊武市的一處開了一家酒吧,結果兩年前被查封了。
嚴燁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人居然會是淳意的總裁,還不如他哥呢!
想到這里,嚴燁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哥,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猜測從他腦海里閃過。
費宇飛仿佛還嫌他打擊不夠,他坐到嚴蔚對面,笑著轉頭對嚴燁說:“小嚴總真是客氣,有這樣厲害的哥哥也不知道說一聲,也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沾沾光。哈哈哈哈哈……”
嚴燁還不確定發(fā)生了什么,只能尷尬一笑,然后看著費宇飛,有點不知所措。
費宇飛哈哈哈哈笑著,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說:“小嚴總快來坐啊!”
本來在費宇飛身邊的江經理立馬狗腿地起身到費宇飛身邊站著,然后狗腿地笑著回頭對嚴燁說:“小嚴總,快來坐吧!”
嚴燁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坐下,嚴蔚笑看嚴燁一眼,然后俯身向前,一下子給嚴燁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他聽到他哥哥說:“你不是不明白要怎么樣給你嫂子伸冤嗎?現(xiàn)在,我教你。”
隨著嚴燁話落,本來就躲在公司的石索雅急匆匆趕來,她敲敲們,然后推門進來喊道:“費總,你找我嗎?”
費宇飛常把她帶去招待人,不到萬不得已,石索雅確實不愿意見他。
然而,原本以為只有費宇飛在的辦公室卻坐滿了人,只見費宇飛和嚴燁兩人坐在一起,身邊站著曾經趾高氣昂的江經理。
此時的江經理卻將自己縮成一團,顯得有點可笑。
而他們的對面,正坐著那個她看不起的嚴家大少,那個被家人趕走也不知道反抗的沒用的嚴家大少。
但大少的氣場還是十分的強,雖然是個沒用的男人。
石索雅可愛的笑臉有一瞬間的僵硬,而單人沙發(fā)那里坐著另一位男人,那男人拿著手機在發(fā)信息,在自己進來的時候抬頭看來。
他調笑著說:“喲,你就是石索雅啊?”
石索雅微微得意,抬頭挺胸帶著點驕傲的說:“我是。”
“那我可要多看兩眼了,這可是活生生的大明星啊!欸,老板,你準備讓她做多久的明星啊?”甄國安一臉“疑惑”地轉頭問身邊地嚴蔚,石索雅感覺奇怪。
只聽嚴蔚淡淡開口:“她現(xiàn)在已經不是了。”
石索雅皺眉,費宇飛也皺眉,嚴蔚翹著他的二郎腿,那樣平靜的模樣,說出了對于石索雅來說絕對殘忍的事:“怎么?你今天在公司不是導演讓你不用去的嗎?”
費宇飛瞪向石索雅,原來在公司躲著呢!
石索雅卻并不在意費宇飛的目光,她只看著嚴蔚,不明白嚴蔚為什么知道導演讓她今日先休息。劇組行程出了問題,休息也正常吧?
嚴蔚笑著說:“傾城劇組換女主了,你知道嗎?”
石索雅眨眨眼,傾城劇組,她就是女主。
嚴蔚再次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機,他看著他發(fā)給喬喬的無數(shù)條短信都石沉大海,但是梁佳敏給他報告的喬喬狀況還算吃喝都正常。想到梁佳敏問喬喬要離婚嗎?喬喬的反應,嚴蔚心暖暖的。
嚴蔚微笑著撫摸他和喬喬的聊天界面,嘴里卻冰冷地說說:“看來,你還不知道。也對,是我讓他們不要說的,這事我覺得我親自說比較好,也比較能讓你明白,你為何落到今日這個局面。”
嚴蔚將手機鎖屏,抬頭看著石索雅說:“真是掉身份啊!”
所有人:“”
嚴蔚感嘆:“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這樣,在你們面前用自己的權勢去欺壓一個人。”他從來不覺得在螻蟻面前擺足了氣勢有什么值得好驕傲的,在這種人面前即使報復他們,也向來只是吩咐一下就好。
然而……
嚴蔚再次感嘆:“但是,我又覺得,為喬喬出頭,我不親自來不夠顯示我的誠意。”嚴蔚起身,甄國安立馬跟著起身,且跟著嚴蔚一起冷了臉色,嚴蔚一步步走到石索雅面前說:“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親自來這里,親自告訴你。石小姐,你被全娛樂圈……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