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遠一把搶過齊晏手里的碗,繼續(xù)道:“今天你們家狗子把你的臉都丟盡了,居然對著別人搖尾乞憐,我看你要不把那人帶上吧。”
齊晏冷笑一聲,倚在門框沖后院的德牧招了招手。
饕餮得到招呼,一下咬開了繩子上的鎖扣,“汪”的一聲沖了進來。
“媽呀!”賀之遠慘叫一聲,連忙躲到廚房里并將門死死關(guān)上。
慢了一步趕來的德牧汪汪叫了兩聲,后腿蹬地前肢趴著門,虎視眈眈的看著里面的賀之遠。
賀之遠一抬頭就看到磨砂的玻璃門上映著一張模糊的狗頭,長長的狗舌頭貼在玻璃上,尖銳的獠牙像是能要穿破玻璃刺進來,狗子喉嚨里發(fā)出的呼嚕聲聽得他頭皮發(fā)麻。
“齊晏、齊晏你快叫它走開。”賀之遠嚇得聲音都在打哆嗦:“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問張嬸,你家狗子見到對方嚇成什么樣了!”
“賀先生說的是真的,從沒見饕餮對別人這么乖巧過。”張嬸是個老實人,出聲解釋。
齊晏擰眉看了一眼趴在門上的饕餮,沉默了半響,這才招呼了一聲讓它放過廚房里的賀之遠。
過了半響,賀之遠將廚房門打開一條縫,伸了腦袋出去,見齊晏已經(jīng)重新坐在了餐桌旁,狗子也老老實實的蹲在他腳邊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人卻還是不太敢出去。
賀之遠抱著自己的空碗躲在廚房門后道:“我都是為你著想,我給你說的那人真的超厲害,不僅養(yǎng)眼力氣還大,我還親眼看到過她把桌子戳出一個洞,你帶上她,既能防身又能嚇唬貓貓狗狗的,多有用啊。”
他本來只是嘴賤那么隨口一說,可是現(xiàn)在為了保命他只能想方設(shè)法的把話給圓回來。
“為我著想就來談?wù)勀闶掷锬强煊袷氖掳伞!饼R晏喝了一勺湯,頭也沒抬道:“聽說今天金匯莊園起火了。”
賀之遠:……
“不是!阿晏你聽我解釋!你那貔貅玉石像我保護的好好的,絕對一點事都沒有!”
“哦。”齊晏放下湯勺,沖賀之遠扯了扯嘴角:“但是它受到了驚嚇。”
我呸!我他媽才是真的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