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拍了拍d夜的肩膀:“等到賜劍儀式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哦,好,”d夜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需要準備什么嗎之前弁財前輩和日高前輩告訴我不用焚香沐浴,那我要做什么呢”
“做什么呢”五島摸著下巴,“嘛,大概就是堅定的信念和決心,以及承受羞恥的能力吧。”
“前面那個我懂,后面那個是什么”d夜抓了抓頭發(fā),“什么叫承受羞恥的能力”
然而問完之后,d夜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除了淡島之外,所有人都用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過來人眼神看著她,還帶著幾分詭異的同情,只有淡島面色平淡地說道:“加茂不是說了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快去吃早飯吧。”
“是――”
例行的早會結束之后,宗像便看向了d夜:“七瀨君。”
“是。”d夜停止了脊背,“室長有什么事嗎”副長說了今天會給她辦賜劍儀式,所以――她雙目炯炯地注視著宗像,眼神中散發(fā)出了渴望的光芒。室長要給她發(fā)佩刀了,室長要給她發(fā)佩刀了――
伏見不禁滿頭黑線。發(fā)個佩刀而已,她也太高興了吧
宗像原本還想吊吊d夜的胃口,奈何她的眼神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于是他輕咳了一聲,然后說道:“我想淡島君應該告訴你,今天要為你舉辦賜劍儀式的事情了吧”見d夜拼命點頭,他單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則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你的佩刀已經準備好了,現(xiàn)在我就將它賜予你。”
既然福澤社長愿意相信他的判斷,那么――
空曠的中庭前,特務隊的成員排成一列,面色莊嚴地看著站在他們前面的宗像。他的左邊站著淡島,那是他最信任的部下。淡島的手上,還拿著一把佩刀,如果d夜沒猜錯的話,那將會成為她的所屬品。
目光在特務隊成員的臉上掃視了一番,淡島沉聲說道:“七瀨d夜,出列。”
……這么正式的嗎
d夜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什么心臟怦怦直跳。她按照之前淡島跟她說的那樣走到了宗像面前,單膝著地半跪在他面前,然后仰頭看著宗像。以這種仰視的角度看過去,面前這個真實身份為第四王權者的男人是如此的神圣不可侵犯,氣勢凜然,令人不自覺地想要臣服在他腳下。
只見宗像從淡島手中接過了那把刀,一手持刀柄,一手持刀鞘,“叮”的一聲,刀身出鞘,宗像將刀拔出,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了冷光。
d夜不由得瞇了下眼睛,下一秒,刀刃便抵在了她的肩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d夜,宗像緩緩開口,宛若吟唱般地念著:“立于平靜之天地間,心系躍然演奏之音,手持寄宿鼓動之力,恪守理應黯知之序,汝――將成為吾青之大義的守護者。”
d夜呆呆地看著宗像,滿腦子都是“你媽的為什么他說的每個字我都能聽懂但是連起來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完全羞恥度爆表啊室長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坦坦蕩蕩說完的
她終于明白,五島說的“承受羞恥的能力”指的是什么了,也終于明白特務隊的前輩們那意味深長的復雜眼神是想向她傳遞什么了。
室長……一時裝逼一時爽,一直裝逼一直爽。
爽就完事兒了是嗎
但是這事兒顯然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