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陳因玨功夫也不弱, 只是這幾日連著騎馬,又沒怎么休息, 腿軟,摔倒在地之后,滾了好幾下才緩過勁兒來。然而,剛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面前多了一把劍。
那劍的分寸把握極好, 再近一點(diǎn)的話, 想必他就沒命了。
此刻陳因玨萬分慌亂。敢在京城這般對他, 想必對方來頭不小。看了看劍, 又順著劍看向了拿劍的人。
當(dāng)看到臉色蒼白頹廢至極的沈其煜時,陳因玨頓時就安定下來。往后面滾了幾下,站起身來。
“王爺這是何意”
“王妃在哪里”
“王妃”陳因玨反問了一句,“微臣不知。”
“你不知”沈其煜冷冷地問道。病了幾日之后, 他終于得知了陳因玨的信息。當(dāng)聽說他在回京的路上,馬上就要到時, 沈其煜突然來了精神,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城門口守著。
“微臣的確不知。微臣此次去北郡辦了點(diǎn)私事,一路上并未見到過王妃。”
沈其煜盯著陳因玨看了許久。雖然陳因玨不承認(rèn),可沈其煜就是能肯定,陳因玨一定知道林灼灼的下落。這兩個人消失得時間太過巧合了, 而且, 都沒了蹤跡。
能幫助林灼灼的只有陳因玨和安離公主了。可安離公主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所以,就只剩下陳因玨了。
“下官剛從北郡回來,還要去找趙大人匯報工作,您看”
沈其煜收回來劍,冷冷地看了陳因玨一眼,轉(zhuǎn)身離去了。
不過,小聲地跟身邊的護(hù)衛(wèi)道“給本王盯緊了他。”
“是,王爺。”
城門口人員眾多,而事情的中心又是瑾王,所以很快就傳開了。只是這兩個人一個沒人敢去問,另一個笑呵呵的什么也不說,所以沒人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隨著陳因玨的到來,沈其煜的病倒是漸漸地好了起來。
明厚帝傳喚他時,他也去宮里走動了一番。
只是,過了兩日,京城里卻突然有了新的流言傳了出來。
瑾王和瑾王妃已經(jīng)和離了
這事兒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那傳出來消息的人像是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一般。
傳聞,瑾王恢復(fù)記憶之后,就對王妃不太滿意,從未踏足后院不說,也開始冷落瑾王妃。這事兒的可信度非常高,畢竟瑾王曾當(dāng)眾斥責(zé)、打過瑾王妃。
瑾王妃對此是日日傷心,夜夜流淚,還常常跟瑾王吵架。
就這樣,瑾王妃被瑾王傷了心,過不下去了,打算跟瑾王和離。瑾王正好也不喜歡瑾王妃了,但又覺得此事是他對不起瑾王妃,就答應(yīng)了和離。
結(jié)果,瑾王被瑾王妃休棄之后,就后悔了。每日都在思念瑾王妃,發(fā)了瘋似的尋找瑾王妃。
然而,瑾王妃被他傷透了心,根本就不想回來。
瑾王找不到瑾王妃,傷心過度,一病不起。
沈其煜自然也聽說了這個傳言,聽到路管事說了之后,微微瞇了瞇眼睛。
“去查一查流言從哪里傳出來的。”
“是,王爺。”
路管事走后,沈其煜獨(dú)自在書房靜坐了許久。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流言定是陳因玨傳出來的。只是,讓他傷心的是,林灼灼竟然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這般好了嗎連這種隱秘的事情都告知了他。
三十那天,沈其煜去了宮宴。
原本一切的事情都只是猜測,只是,如今沈其煜獨(dú)自一人參加宮宴,卻是變相地證實(shí)了傳言。
沈其煜多日不上朝,在京城搞出來那么大的動靜,太醫(yī)又去他府中待了幾日,太后想不知道這事兒也難。
所以,在看到沈其煜獨(dú)自一人坐在一桌時,問出來大家都想知道的一件事情“煜兒,你的王妃呢”
沈其煜端著酒杯的手一頓,站起來恭敬地回答“稟祖母,她身子不適,在府中靜養(yǎng)。”
太后道“你莫要蒙騙哀家了,哀家早就聽說了。你媳婦兒是不是走了”
沈其煜沉默地站在那里沒有講話。
“哎,當(dāng)初我就不同意這么親事。你那王妃鄉(xiāng)野出身,文墨不通,一副沒教養(yǎng)的樣子,如何擔(dān)得起王妃的責(zé)任現(xiàn)在好了,動不動就離家出走,搞那些潑婦的作態(tài)。真是讓皇家丟盡了顏面,這樣的王妃你還是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