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其煜沒有說話,可林灼灼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說到底,他關心的并非是她,而是她肚子里有可能存在的孩子。
“王爺放心吧,臣妾沒有懷孕。那湯里面的藥物能讓有了身子的人流產(chǎn),對于我來說,卻是沒什么用的。即便是我真的喝了,也沒什么大礙。”
聽到這話,沈其煜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既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
“沒關系,王妃不必難過,即便是如今沒懷上,以后也會懷上的。”
林灼灼直視著沈其煜,心想,以后也不會了。只是,這話她沒有說出來。
“臣妾乏了,王爺先回去吧。”
沈其煜沒料到林灼灼會說出來這樣一句話,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他為她擔憂,聽到她有可能被下藥了,不顧一切跑了過來。他這一輩子都從未如此緊張過,也從未如此恐懼過。
可是,對方卻是一副冷淡的模樣。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仿佛都喂了狗一般。想到前幾日兩個人爭吵的內(nèi)容,沈其煜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堅持。
他就算是再喜歡她,也不能把她慣壞了。
“王妃莫要學那百姓家的婦人一般,一哭二鬧。若是傳出去了,讓人看笑話。”
林灼灼冷笑“你這是嫌我給你瑾王府丟人了”
沈其煜沒有講話,像是默認了一般。
林灼灼怒極,拿起來床上的枕頭扔了過去。
“沈其煜,你講不講道理是你接回來的婢女給我下藥,差點害了我。你非但不去找始作俑者,反而來怪我你還有沒有心”
“沒有心的是王妃吧。”沈其煜并未躲開,冷著臉說道。他關心王妃,對她的事事上心,可王妃又是如何回報他的
對他冷冷淡淡,不回家,出門打賞戲子,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我沒有心對,我就是沒有心,因為我這一顆心都喂了狗了”
沈其煜臉色難看至極。
林灼灼覺得,這日子真的是過不下去了。不過,有些話,她覺得此刻不說,可能以后再也沒機會說了。憋在心里的那些個委屈,可以全都倒出來了。
“自從你恢復記憶后,你就變了。”林灼灼道,“你問都不問我一聲,就把濃荷淡菊從莊子上接回來了,讓我受盡了京城人的嘲笑。我家貴子被人打得那么慘,尋亦茹的弟弟當眾說他姐姐將來才是瑾王妃,可你卻讓人把他放了出來。”
沈其煜最討厭林灼灼把他跟失憶后的他作對比。在他看來,失憶后的他非常的陌生,簡直不像他。而林灼灼喜歡的,是失憶后的他,并不是現(xiàn)在的他。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難受,嫉妒得發(fā)狂。
“現(xiàn)在我才是真正的我。之前的那個我是失去全部記憶的我,是缺失的不完整的。王妃最好趕緊忘了之前的我。”
至于濃荷淡菊的事情,他雖有苦衷,但卻不能說出來。還有尋家姐弟的事情,并非他所為,可是此刻,他選擇忽略了。
林灼灼聽到沈其煜如此說,想到恢復記憶之后沈其煜的所作所為,傷心到不行。原來之前的那個不是他嗎原來只寵她一人,答應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是假的嗎
“我做不到。”林灼灼傷心地說道。若是能忘的話,她寧愿忘掉現(xiàn)在的沈其煜,心中只想著對她好的沈其煜。
“做不到也沒辦法,他回不來了。”
“是啊,回不來了。”
兩個人正吵著,從影在外面報,說是太醫(yī)來了。
林灼灼道“不必看了,我沒喝湯,身子無礙。我乏了。”
說完,就躺在了床上,臉朝著墻壁,誰也不理了。
沈其煜握了握拳頭,轉(zhuǎn)身大步出去了,走到內(nèi)院門口時,轉(zhuǎn)頭跟叢影道“去把湯端出來,讓太醫(yī)檢查一下里面有什么東西。”
“是,王爺。”
“把濃荷淡菊帶去前院。”
“是。”
林灼灼真的是受夠了,她什么都不想理會了,蒙上被子,哭著哭著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卯時一刻,林灼灼醒了過來,梳洗完畢之后,拿出來壓在箱底的一個荷包。盯著荷包看了許久,終究還是放在了梳妝臺上。
“王妃,您今日怎么起這么早”方嬤嬤聽到動靜,匆匆的過來了。
林灼灼腫著一雙眼睛,對方嬤嬤道“嗯,有些事情要出去。”
“啊這么早就出門您去做什么”
林灼灼沒有回答,再次看了一眼放在梳妝臺上的荷包,道“嬤嬤,若是王爺來后院的話,你就把這個荷包交給他。”
“王妃,這”
“放心,你交與他便是,待他看過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哎,好的。”
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后,林灼灼帶著霜降出門了。
林灼灼出門向來喜歡帶著霜降,此刻看起來也跟平時沒什么兩樣。只是,平時會跟著許多暗衛(wèi),可今日,卻真的只是她們主仆二人。
出了門之后,林灼灼站在大門口盯著瑾王府看了許久,在眼淚快要流出來時,轉(zhuǎn)身朝著南門口的方向走去。
若一段感情是注定了要與人一起分享的,即便是再喜歡,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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