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因u想過林灼灼會是個村姑,而且這種感覺非常堅定。今日他只需要走個過場,回去他爹就能拒絕了這門親事。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林灼灼竟然能村到這個地步。
在林灼灼沒發(fā)聲之前,陳因u就驚住了。上紅下綠,濃黑的眉毛像兩條毛毛蟲,臉頰上涂了脂粉之后就像是猴子屁股,嘴巴像是剛剛喝過鮮血一般。
一張嘴,那血盆大口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待聽到林灼灼夸張的聲音,陳因u沒忍住,一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林灼灼頓時慶幸剛剛沒跑太快,要不然這惡心的口水就要噴到她的身上了。不過,雖然心中如此嫌棄,但臉上卻絲毫沒表現(xiàn)出來。
“陳公子,是不是看到我太激動了”說著,又要上前。
“別過來!站住,別過來!”陳因u吼道。
林灼灼卻毫不在意,看著陳因u臉,癡癡的說道:“沒想到國公府的少爺就連噴出來茶水都這般優(yōu)雅好看,我的命可真好啊,能嫁給身份這么尊貴的你。嘿嘿嘿嘿嘿!”
陳因u拿著小廝遞過來的手帕連忙擦了擦臉上的茶水,見林灼灼還要上前,嚇得站起來往后面退了幾步:“我叫你停下!”
“咋了少爺是不喜歡我嗎為什么呀,大家都夸我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你看我這衣裳,新做的,布料可好了。我從前在鄉(xiāng)下都沒穿過這么好看的衣裳。”
陳因u看著林灼灼土里土氣的樣子,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拿著扇子擋住了林灼灼的靠近。
“你就是西盛侯府那個從鄉(xiāng)下來的二姑娘”陳因u鄙夷的問道。
林灼灼嘿嘿的笑了兩聲,裝作害羞的樣子,說道:“三少爺,咱們都快成親了,叫那么生疏干嘛,我大名林書宜,叫我小宜就行,實在不行,叫大宜也成。”
小姨大姨陳因u的嘴角都在發(fā)抖,感覺整間包廂都充滿了一股子的土氣,連忙拿起來扇子狠狠地扇了幾下。
林灼灼看著陳因u的扇面,靈機(jī)一動,繼續(xù)夸張的說道:“哎呦,三少爺這扇子上的畫可真好看。我這幾天跟著夫子學(xué)過,一看就是山水畫。我說的對不對,三少爺”
林灼灼眼神亮亮的,一副求表揚(yáng)的模樣。見陳因u臉上震驚的神色,連忙眨了眨眼,裝出來一副可愛的模樣。只是,配上她這張大花臉,卻跟可愛完全不沾邊。
反倒是讓陳因u更加惡心想吐。
陳因u忍住胸口的惡心,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扇面,震驚的問道:“山水畫這分明是四個字,你竟然連‘風(fēng)流倜儻’這四個字都不認(rèn)識”
“啊是字啊!哎,我就說嘛,剛剛看著不像山水畫。我咋可能不認(rèn)識字呢,我認(rèn)識,我跟著夫子學(xué)了整整半個月了,認(rèn)識好多字了呢。三少爺,我是不是很厲害呀”說著,林灼灼又逼近了陳因u。
陳因u又往后退了幾步。只是,這次已經(jīng)退到了墻上,退無可退。
陳因u覺得自己不需要再待下去了。這就是西盛侯口中那個長相貌美、又異常聰慧的二姑娘縱使他課業(yè)次次墊底,也比眼前的這個姑娘強(qiáng)多了。
這種無知的女人,他著實消受不起。
“厲……厲害,很厲害。”陳因u哆哆嗦嗦的說道。
“嘿嘿,我就知道,我也覺得我很厲害,從前我可是個睜眼瞎,啥也不認(rèn)識。還是來到侯府好啊,教我識字不說,還給我找了個這般俊俏身份又尊貴的夫婿。”林灼灼昧著良心說道,見陳因u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連忙加了個砝碼,“三少爺,我這么優(yōu)秀,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啊”
說著,又逼近了一些,伸出來手使勁兒拍了拍陳因u的胸膛。
看著這張離得近的大花臉,陳因u這下是真的慌了。向來調(diào)戲姑娘的他,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一個惡心的女人給調(diào)戲了。
“啊啊啊,你這個惡心的女人,走開,走開,快走開!”陳因u閉著眼睛揮著手說道。
林灼灼又豈會被陳因u打到,在陳因u閉眼的瞬間就躲開了。
“三少爺,你,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好傷心啊。”林灼灼裝出來一副受傷的模樣。
陳因u見林灼灼離得遠(yuǎn)了,大喘著氣,卻是一刻鐘也待不下去了。連忙朝著門口走去。
“三少爺,你干啥去啊”
想到這畢竟是西盛侯府的姑娘,陳因u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啊為啥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