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就是一種初步的構想。
走了一圈之后,林灼灼和林貴子一起回去了。好在手頭還有些錢,地里的小麥再過倆月也該收了,兩個人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慢慢想。
結果剛到家,隔壁的香嬸子就透過低矮的圍墻叫了林灼灼一聲。
“灼灼,你過來,奶跟你說個事兒。”
“哎,咋了,奶”林灼灼快步走到了圍墻邊。
“灼灼,我今個兒上午咋聽人說昨個兒那些人是來找你的呀。”
“找我奶你確定嗎”林灼灼驚訝的問道。
“是啊,就是村頭的大牛說的,他說昨個兒一早有人把馬車停在村口問了他幾句話。那話好像是問村里撿過孩子的是哪家。你不是說那人是來找田妮的么,會不會是搞錯了啊”香嬸子說道。
林灼灼微微蹙了蹙眉,回憶了一下昨日的情形。
那中年婦女在門口問的就是周翠花,而且直接問女兒。在見到她的時候那人的確是誤會了,周翠花解釋完之后,那人也沒再多問。
“應該不是,就是來找田妮的。來的那群人昨個兒見到我了,沒說是來找我。”林灼灼肯定的說道,“問村里撿過孩子的是哪家應該是覺得這樣問能比較快的找到我們家吧。”
香嬸子也就是稍微有些疑惑,畢竟那家人看起來大富大貴,那樣的人家看上林灼灼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一聽林灼灼如此說,又覺得是這個道理。
“哦,這樣呀。”香嬸子道,“你姐弟倆吃飯了嗎,要不要來我們家吃點兒”
“不了,多謝奶奶,我們倆今日在山上逮著了一只野兔,去鎮(zhèn)上換了些錢。”
“那不錯。”香嬸子小聲道,“別亂花錢,多攢些,給自己留些嫁妝。”
林灼灼聽到嫁妝一詞笑了笑,沒說什么。
下午,睡醒一覺之后,林灼灼跟著林貴子去了田里看了看。等晚上回來的時候,發(fā)現隔壁的林大齊一家依然沒有回來。
被林灼灼惦記的一家人,此時已經到了京城。
因為西盛侯府著急,所以下人們在路上也沒磨蹭,一會兒都沒歇息,用了兩天一夜的時間趕回了京城。
雖然坐了兩日的馬車,骨頭都快跌散架了,但看著繁華的京城,林大齊一家人都覺得分外激動。他們著實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來京城享受榮華富貴。
周翠花在激動了許久之后,想到了林大齊交代的事情,連忙趴在女兒耳邊再次嘀咕了幾句:“你可記住了,你今年十七歲,是撿來的,千萬別說漏嘴了。”
林田妮這幾日已經被周翠花說了很多遍了,早已經銘記于心。此時滿眼放光的看著京城的街道,有些不耐煩的點著頭。
周翠花見女兒聽到了,也不再多說,跟女兒一起看著外面的情形。
馬車在行進了一段路之后,終于到了西盛侯府。
到了府中之后,林大齊一家人看著氣派的侯府,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講話,甚至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然而,想到自己的女兒以后就是這個侯府的主子,頓時又覺得底氣十足。他們家的閨女,生下來就該住這種好房子。
終于,一行人到了正院。
西盛侯得知自己失散了十幾年的女兒找回來了,特意抽出來時間來見見。
謝氏作為主母,自然也在一旁。
此事是李姨娘張羅的,人是她找回來的,關系著她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她自然也來了。
滿屋子的人都在翹首盼著侯府這位本應該排行第二的姑娘。
很快,屋外傳來了腳步聲,丫鬟過來報,去北郡接人的仆人們回來了。二姑娘及其養(yǎng)母一家也跟來了。
雖然這么多年沒見過,但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西盛侯多多少少有些緊張。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等著女兒的出現。
也不知女兒到底是長得像他還是像已故的陳姨娘。陳姨娘長相貌美,若是像她的話,應該是個好看的姑娘。
只是,她一直在鄉(xiāng)下長大,禮儀方面應該差一些。以后就把她拘在家里,好好學一學。
退一步講,如果長得像他的話也不錯。他長相周正,家中的大姑娘就長得像他,看起來就是正室的模樣。端莊一些也不錯,出嫁后能得婆母喜歡。
想著想著,又聽丫鬟來報,說是到了正院門口了。
西盛侯更加緊張了,覺得喉間有些干澀,端起來茶杯潤了潤喉。
茶杯還未放下,他“女兒”便進來了。
“你就是俺爹吧”林田妮張著一口黃牙,笑得見牙不見眼。
西盛侯府只覺喉間一緊,喝進口的水全都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