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齊和周翠花以為這事兒完了,結果,村長卻道:“東西也分一分。”
“啥分啥東西”周翠花一臉疑惑。
村長冷著臉道:“你以為寫完就完了你爹娘留下來的東西呢他們姐弟倆雖然人少,但跟你們一樣,是一戶。”
“憑什么!那些東西都是我們家的,我不同意。”周翠花道。
林大齊也道:“我也不同意。”想分東西,沒門兒!
“事到如今,你們倆也別拗著性子了。那房子雖然是你兩口子在家蓋的,但據(jù)我所知,卻是二鐵拿出來的錢。這事兒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按理說,二鐵還應該占大份兒!還有你們家的六畝水田,十畝旱田,里面有一半是二鐵出錢買的。二鐵也該占大份。”
村人聽了這話,立馬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林大齊看著村人視線,臊紅了臉,想到林二鐵之前說過的話,反駁:“他常年不在家,我還替他盡孝了呢,就算是他出的錢,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兒!”
“那難道不是你爹娘”有村人看不過去了,嘲諷道。
村長今日已經對林大齊一家失望透頂了,道:“所以我剛剛說了二鐵占大頭,沒讓他占全部。要是按照規(guī)矩,他出錢買的就是他的,剩下的你兩家平分。但考慮到你照顧爹娘,所以也給你一份兒。這樣,你們兩家所有的東西平分,八間房子一家四間。十六畝地,一家三畝水田,五畝旱田。家里的糧食也平分。”
周翠花立馬大叫:“不行,我不同意,他們兩個吃白飯的,憑什么拿這么多東西,這些都是我們家的!”
村里人嘆息的搖了搖頭。這媳婦兒也太不要臉面了。
村長正欲反駁回去,一錘定音,只聽林灼灼開口說話了:“大伯娘,我記得爹走的時候給奶奶留下來五十兩銀子。那銀子第二日便讓你和大伯給拿走了。五年過去了,貴子可是一文錢都沒見著,錢呢是不是該還給貴子了”
這話一出,周翠花和林大齊臉色頓時一變,全都怒視著林灼灼。這個死丫頭,怎么在這里說出來了。
村人們他們全都驚訝還有這么一遭。
“哪有什么錢,你胡扯什么”周翠花心虛的道。
林灼灼看著眾人的目光,說道:“是嗎,沒有嘛你和大伯都不賺錢,為啥過了一個月就把柱子送到學堂里讀書了呢哪里來的錢”
“借……借的。”周翠花結結巴巴的說道。
村人一聽這話,又哪里不明白,想想這幾年林大齊夫婦的改變,立馬就想通了。
“怪不得大齊都不去鎮(zhèn)上打工了,原來是有了這五十兩銀子。”
“是啊,我還見他去賭過呢!”
“他媳婦兒嫁過來時哪有首飾,你看現(xiàn)在穿的,戴的,可不就是那五十兩銀子么。”
“哎,只是可惜了貴子,他爹的錢竟然養(yǎng)了一群沒良心的,沒花在親生兒子身上一文。”
村長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大齊,你說,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
林大齊死不承認:“沒有。”
“那你哪里來的錢”
“自己賺的。”
村長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知道這錢也要不回來了。最后道:“那我今日這么分你有沒有意見”
“我……”林大齊蹙了蹙眉,最后道,“沒有。”
“灼灼和貴子,你們倆呢”村長問道。
林灼灼知道,林大齊手中早就沒多少錢了,所以他們倆口子才想賣了她換錢。而且,這事兒畢竟沒有證據(jù),林大齊和周翠花咬死了沒拿錢,她也沒法子。
就算林二鐵回來了,也沒證據(jù)。
“我們沒意見。”林灼灼看了一眼林貴子之后說道。
村長道:“行,那就這么定了。”
終于,林灼灼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接下來就可以發(fā)家致富了!
村長知道林大齊兩口子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林灼灼和林貴子作為晚輩比較難辦,因此,在祠堂分完家之后,立馬帶著人來到林大齊家里,簡單粗暴的執(zhí)行了分家的事情。
整個院子被一分兩半,靠近香嬸子那邊是林灼灼和林貴子的地盤,另一半是林大齊家里的。家里存著的糧食也是一人一半。
雖然林大齊兩口子極度不愿意,但也不得不照做了。
至于其他的東西,林灼灼都沒要。只要把家分了,她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以后再找人在兩家中間蓋個圍墻,那就真的完美了
當然了,林灼灼可不稀罕這幾間房子,她就是要氣林大齊一家!該是貴子的就得還給貴子。她要帶著貴子發(fā)家致富,去村里重新蓋房子,去鎮(zhèn)上、去府城生活。
美好的生活正在朝著她招手!
另一邊,沈其煜在路上受盡了折磨之后,終于昏昏沉沉的抵達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