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看著眼前的場景,嘴巴張得大大的。她第一次見到如此靈巧而又聽話的豬,也是第一次見到被豬撞暈的人。
不過,驚訝過后,眼角余光瞥到那把放在地上的染滿了鮮血的劍之后,又開始慶幸起來。還好他們家小白比較厲害,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姐,你沒事吧”林貴子跑過來緊張的問道。
林灼灼轉(zhuǎn)過頭去,臉上露出來一個劫后余生的笑容。摸了摸林貴子的腦袋,搖了搖頭:“我沒事。”
“真不知道這壞人是哪里來的,突然就冒出來了,還好今天有小白在,要不然就完蛋了。”林貴子看著躺在地上的沈其煜氣憤的說道。
林灼灼也有些后怕。
不過,這會兒緩過神來之后,想著這黑衣男子剛剛的表現(xiàn)以及最后的話,又覺得他似乎不像是什么壞人。如果真的想要?dú)⒘怂脑挘隙ㄒ粍痛踢^來了,不會給她絲毫的機(jī)會。
“他好像不是個壞人,剛剛是想問我這里是哪里……”林灼灼喃喃的說道。一個想要置人于死地的人大概不會問這樣的問題吧。
“啊不是壞人怎么可能!要不是壞人,怎么可能拿著劍指著你,那劍上還有血呢!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林貴子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把劍,瑟縮了一下,扯了扯林灼灼,道,“咱們還是快走吧,要是他一會兒醒過來想要?dú)⒘嗽蹅冊趺崔k”
林灼灼覺得林貴子說得也有道理。能拿著沾染了血的劍指著人,可見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
隨后,兩個人收拾好東西,牽起來今日的大功臣小白,一起快速的離開了樹林。
不過,在兩人一豬快要走出樹林的時候,林灼灼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剛剛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受了重傷了吧,此時又暈了過去……她越想越覺得不安。
“貴子,咱們還是回去看一看吧,他好像受了重傷,萬一死在了那里怎么辦”
雖然那人拿著劍威脅了她,但他畢竟是被他們家豬給撞暈了,林灼灼實(shí)在做不到見死不救。
林貴子也是個天性純良的孩子,一聽林灼灼的話,臉上也露出來糾結(jié)的表情。雖然抿了抿唇?jīng)]講話,但卻默默的跟在了林灼灼的身邊。
一刻鐘后,姐弟倆去而復(fù)返。
由于沈其煜剛剛的表現(xiàn)太嚇人,姐弟倆都不太敢靠太近。
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見男人沒什么動靜,林灼灼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剛想戳一戳黑衣男子,這時,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那把劍。想了想之后,林灼灼快速的把劍撿了起來。
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怕一會兒把黑衣男子弄醒了之后,男人拿起來劍把他們砍了。
把劍拿到手里之后,林灼灼拿著樹枝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沈其煜的身子。
戳了幾下之后,見沒什么反應(yīng),又戳了戳他的臉。直到確定黑衣男子真的暈過去了,林灼灼才松了一口氣。放心的蹲下來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脖頸。
感覺到熱氣和動脈的跳動之后,林灼灼確定他還活著,應(yīng)該只是暈過去了罷了。
這時,林灼灼變得大膽起來。她以前做過志愿者,學(xué)過一些簡單的急救知識。
剛剛小白那一下看起來撞得并不嚴(yán)重,所以林灼灼并沒有多想。濃重的血腥味兒以及滲透黑衣外衣的血跡吸引了林灼灼的注意力。
林灼灼解開了沈其煜的衣裳,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
“姐!你這是在做什么!怎么能看外男的身子你看了豈不是要嫁給他!不行,這人沒有村頭的栓子哥魁梧,你不能嫁給他。”林貴子在一旁不贊同的指責(zé)林灼灼。
林灼灼沖著他翻了個白眼:“不看怎么知道他哪里受傷了”
以她粗糙的急救知識以及剛剛的觀察來看,剛剛撞的那一下只撞到了頭部,內(nèi)臟器官沒什么受損。但身上的劍傷卻不少,有些是舊傷,被簡單處理過,但大部分是新傷,看起來也就是這一兩日受的。傷口倒是都不深,問題是這人此時正發(fā)著高燒。
全部檢查完之后,林灼灼嘆了一口氣。
“來,搭把手。”
“干啥”林貴子不解的看著林灼灼。
“把他抬到附近的山洞里去。”林灼灼簡單明了的說道。
“為啥姐,你瘋了嗎你是要救他嗎他身上的傷又不是咱們弄的。”林貴子瞪大眼睛看著林灼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別猶豫了,為了你以后早生貴子大富大貴,抬一抬他吧。”林灼灼木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