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雙夏安撫她道“既然人被抓住了,就一定會調(diào)查出結(jié)果的。”
聞墨說“柳女士也在車上,受了點兒皮外傷,”
左明然一愣,“柳女士”
這點聞墨之前沒有告訴她,此時解釋道“柳女士的身份特殊,所以在媒體那邊選擇了保密。”
左明然隱約察覺出不對,柳清河的身份,說開了不過是晏云陽的母親而已,卻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把這條消息攔住,可見是有其他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深夜的街道靜悄悄的,車輪碾過積雪的感覺分外奇特,左明然收起自己的好奇心,趁著這個時間看消息。
因為媒體的緣故,晏云陽在的醫(yī)院是一家安保嚴密的私立醫(yī)院,從車子開進醫(yī)院大門到病房,沒有半個記者跳出來。
聞墨邊走邊輕聲說“晏總之前醒過來一次,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及給夫人您發(fā)消息報平安。醫(yī)生說晏總可能還要再休息幾個小時,不過沒有太大問題。”
深夜的醫(yī)院靜悄悄的,尤其是晏云陽在的單人病房區(qū),要不是房門上掛著的牌子,簡直讓人以為自己進的不是醫(yī)院,而是星級酒店。
左明然問“柳女士呢”
聞墨答道“她已經(jīng)出院了。”
正好到了病房前,聞墨轉(zhuǎn)過身,朝她沉聲道“夫人,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晏總就交給您了。”
左明然抿了抿唇,抬手握住門把手,朝他微微笑道“放心,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雖然不清楚什么豪門恩怨,但是看聞墨的樣子,以及柳清河匆匆出院就知道這場車禍不是那么簡單,只不過對方不愿意多說,她也就不再問。
緊閉的房門被緩緩?fù)崎_,應(yīng)該是為了方便醫(yī)生夜間查房,病房里還開著盞不甚明亮的小燈,將病床周圍照亮。晏云陽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頭上纏著一圈紗布,有些許血色從紗布下滲透出來,左邊胳膊上打著厚厚的繃帶,一條腿被高高吊起,看上去頗為滑稽。
左明然摸索著往前走了幾步,在距離病床還有半米的位置停住。
她從未見過這樣狼狽的晏云陽,毫無防備的躺在病床上,周圍是冷冰冰的機器,就連頭頂?shù)臒舳际巧n白的顏色。
晏云陽是她來到這里后見到的第一個人,不同于對其他人的了解,這個在書中只有只言片語,并且僅僅存在于別人口中的男人,關(guān)于他的任何記憶都是由她看過聽過后才得到的,而不是來源于書中刻板的文字印象。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和一個中的角色產(chǎn)生糾葛,甚至越陷越深。
四下看了看,沒有合適的凳子,左明然索性把外套脫下來墊在地上,就那么在病床旁邊坐下。
已經(jīng)是凌晨六點,冬日的黎明總是來得很晚,左明然伏在病床邊緣,生怕晏云陽醒的時候自己不知道。
見到了人,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有時間松懈下來,病房里的暖氣熏得人昏昏欲睡,左明然連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等到第二天陽光照到臉上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挪到了沙發(fā)上,身上還蓋了條毛毯。
記憶迅速回籠,她猛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慌張道“晏云陽呢”
身后傳來一聲輕笑,“我在這兒。”
左明然臉色爆紅,她僵硬的轉(zhuǎn)過身,晏云陽半躺在病床上,正朝她微微笑著。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這么一個好處,哪怕是頭上裹著紗布,胳膊上纏著繃帶,一條腿還吊著,都都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左明然尷尬不已,她還說要照顧人,結(jié)果連人什么時候醒的都不知道。她往前蹭了兩步,“你什么時候醒的啊”
“有一會兒了。”晏云陽合上電腦,“餓不餓想吃什么”
被這么一提醒,左明然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有點兒,你吃過飯了嗎想吃什么我去買。”
晏云陽朝她招招手,左明然愣了一下,但還是走過去在病床邊緣坐下,只是后背挺得直直的,像是有塊鋼板撐著。
兩個人還是第一次如此親密,晏云陽單手撐著床板坐起來,輕輕靠在她肩膀上,末了,嘆了口氣,“還好有你在。”
沒人知道他在貨車沖過來的一瞬間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的,但當他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醒來,看到伏在自己旁邊睡著的左明然,仿佛一切都不再需要答案,一些又都有了答案。
還好,有你在。
作者有話要說 我需要有個人,拿著小皮鞭掐著我脖子催我碼字,催我更新,有意者微博私聊。捂臉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