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臨兩歲的時候, 陸念之和徐銘謙的婚禮日程終于公布了部分消息:對外宣稱了會在年底之前辦,地點和時間都沒公開。
對此網(wǎng)友紛紛表示:“要不別辦了,等我和徐西臨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一起辦?”
徐銘謙自打公開了這個亂碼微博就是當紅影帝以后就沒在評論區(qū)說過什么東西,但是這次他親自下場回復(fù)了一句:“您做夢呢?”
該層層主非但沒有被懟的羞恥,反而哈哈哈哈哈哈哈地以此為榮:“臥槽!我今年運勢開了光么?徐老師回復(fù)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念之對此下結(jié)論道:“邪|教粉。”
“邪|教粉要做你兒媳婦兒。”
陸念之回復(fù)其六個句號, 然后緊跟著像那些粉絲一樣問:“徐老師徐老師, 你這樣晚的辦婚禮是為了讓你兒子以后可以吹噓自己參加過親爹親媽的婚禮嗎?”
兒子都會打醬油了還沒給我戒指的男人:[有何不可?]
吱吱:[那您真的好棒棒呢,你兒子不跟你說一聲謝謝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兒子都會打醬油了還沒給我戒指的男人:[知書達理是現(xiàn)代人類的基本品德,你說有沒有關(guān)系?]
陸念之想了想, 覺得這人說的有道理,于是扭頭把沙發(fā)上正在玩魔方的小朋友抓過來, “給你爹說一聲謝謝。”
徐西臨指著手機屏幕:“這是手機。”
“你爹就在這手機里。”陸念之眼睛都不眨一下, 并且她自認自己這話說得沒毛病。
徐西臨目前認知能力還是存有障礙的, 只能被自己親娘帶著走, 親娘說有那就一定有,于是他這一整天都在抱著手機叨叨自己今天吃了什么,野狼吃了什么,
八寶吃了什么。
一覺睡醒的陸念之打著呵欠湊到兒子跟前,“神神叨叨干嘛呢?”
徐西臨一臉天真地舉著手機, “和爸爸聊天。”
陸念之看了眼完全黑屏的手機,不明白她兒子怎么跟她老公聊的天, 她想起自己睡前說的那些話, 沉默了下把手機拿過來,試圖解開屏幕, 但是失敗了。
因為沒電了。
也就是說,她的兒子,真的把這個手機當成了他爹。
陸念之:“……”
很想解釋,但又無從解釋。
為了避免哪天穿幫被老公嘲諷,陸念之極其認真地和自己的兒子有了新的約定:“這個事情可以不要跟爸爸說嗎?”
“為什么啊?”徐西臨試圖把手機搶過來,大概是想讓他爹看看他剛剛是怎么把魔方拼出亂七八糟的模樣的。
陸念之推開徐西臨的手,“沒有為什么呀,這就是我們倆的秘密,以后爸爸不在家你就可以用手機跟他聊天了啊。”
此話漏洞百出,但是徐西臨不覺得哪里有問題,甚至興沖沖地點頭,然后抱著媽媽親了一大口。
陸念之摸著兒子的腦袋,笑得一臉慈祥。
十分鐘后,陸念之躺在沙發(fā)上吐血,手機就在自己手邊,插口倔強地插著充電器,收音筒播放著馮晨的聲音:“事情我是給你說了,戲我也接了,我不可能不接的,除非我腦子有病。你懂我的意思吧?如果你不去……不,你可不能不去,除非我死在你家里,你懂嗎?除非我死在了你家里!并且每天晚上都會去你夢里找你!!!”
陸念之無聲地盯著天花板,盯了好久才問一句:“我老公知道嗎?”
“周總知道,目前還不敢讓你老公知道,大概周總也是怕死吧。”馮晨說,“所以此番大任,就交給你了陸老師。您現(xiàn)在可是老師,影后!必須對得起這個稱呼懂么!!!”
陸念之懂,她可真是太懂了。
可是為什么每一件事都來得那么巧。
他們剛剛告訴全世界今年年底之前會舉辦婚禮,現(xiàn)在馮晨就來告訴她好萊塢有電影邀約。
哈嘍?
早干嘛去了?
哪怕提前半個月她也不至于慌成這樣啊!
好萊塢和婚禮選哪個!!!
陸念之不知道。
所以她選擇把這個問題丟給她親愛的老公大人。
然而他親愛的老公看上去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剛剛風塵仆仆地從某采訪結(jié)束回家,采訪現(xiàn)場還心情很好地和主持人多聊了兩句。
尤其是當主持人問他:“有沒有給陸老師準備什么特別的驚喜?”
當時他說:“說出來就不算驚喜,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她能給我什么驚喜。”
記者:“你們在日常生活中也會經(jīng)常給彼此驚喜嗎?”
當時他說:“一般都是她給我,無心的。”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晚上不聊鬼,白天不說人。
徐銘謙想不到自己都有兒子,并且兒子都快兩歲了他還能經(jīng)歷一波怒火上頭。
深吸一口氣,抬手慢條斯理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轉(zhuǎn)身,面色波瀾不驚,“你說什么?”
陸念之開始腿軟,哪怕她此時此刻是坐在地上的,但總覺得地板在裂縫,她一不小心就能跌進十八層地獄。
但其實仔細想想,她下地獄了,徐銘謙也一定會跟著下來,那……那就不是地獄了。
于是心情瞬間輕松了一點點,她慢吞吞地仰起頭,指了指手機,“下午馮晨打電話說的。”
徐銘謙抬腿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下,低頭,看著在地板上坐著的女人,“為什么沒人給我說?如果我認知沒有錯誤的話,這件事應(yīng)該不小吧?”
確實。
于是陸念之非常端正地點點頭,然后不動聲色把話題繞到公司另外一位老板身上,“要不我們問問周總?”
徐銘謙還真的掏出了手機,但是在幾秒鐘后,他又放下了手機,非常明顯的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把手機扔下一旁,伸手。
陸念之膝蓋跪在地上,伸長了手臂抱住男人。
男人下巴擱在她肩頭,沉默。
陸念之難得開始可憐這位同志,她像摸八寶一樣摸了摸男人的腦袋,“沒事沒事,會結(jié)的會結(jié)的。”
在陸念之以為這位男同志會可憐巴巴說句“嗯”的時候,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閉嘴。”
陸念之:“……”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