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許肇,有什么事我們回——”
陸念之試圖給自己留個全尸,但是徐銘謙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他啟唇打斷。
“老男人?”
陸念之似乎看到了自己涼透的尸體。
徐銘謙:“哪個?”
陸念之放棄自我拯救,面無表情看著許肇。
許肇真是年輕,都這個時候了還沒看出徐銘謙臉上越來越重的不悅。
他只管說自己的,“就陸念之說的啊,有個老男人在追她!老男人誒!最起碼四十歲起跳吧?大腹便便,有幾個臭錢瞎顯擺的那種。”
徐銘謙淡淡看了陸念之一眼。
陸念之死到臨頭還想掙扎一下,她默默搖頭。
但是徐銘謙并沒有給她申訴的機(jī)會,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了句:“是么?”
“對啊,這么一比是不是我更好?”許肇說著還煞有其事地去扒徐銘謙的車座,義正言辭地推銷自己,“讓陸念之嫁給我吧叔叔。”
陸念之:“”
剛剛還是女朋友,這會兒怎么就結(jié)婚了?
陸念之瞪大了眼睛,正要說什么,就聽徐銘謙語氣波瀾不驚地問了句:“你有錢么?”
陸念之:“…………?”
她一臉懵逼地看向徐銘謙。
徐銘謙連一個眼神也沒賞給她,他只是淡淡看著許肇,“有房么?”
“有車么?”
許肇一愣,“我爸有。”
徐銘謙:“你有么?”
許肇:“我……會有的。”
徐銘謙:“那就等你有了再來找我。”
許肇:“我明天就有了!不,馬上!現(xiàn)在!”
徐銘謙依舊不緊不慢的,他“嗯”了一聲,看向許肇,“那就等我離婚再說。”
許肇:“啊?”
恰時,車子抵達(dá)機(jī)場地下停車場,停下。
馮晨實在聽不下去了,試圖打斷許肇,“徐總,到了。”
可偏偏許肇自行找死,“叔叔,我是要娶陸念之。”
徐銘謙解開安全帶,“嗯。”
許肇:“這和您離婚不離婚……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徐銘謙抬頭,“有,因為我老婆,就是陸念之。”
許肇傻了。
后排的陸念之早就恨不得鉆進(jìn)地底下去了。
徐銘謙無視許肇臉上的不可置信,下車,打開后排車門,看向陸念之,“還待著做什么?”
陸念之戴上帽子口罩下車。
徐銘謙當(dāng)著許肇的面牽住陸念之的手,甚至慢條斯理地幫陸念之整理帽子口罩,然后在臨走前對許肇說:“論起輩分,你確實要喊我一聲叔叔。以后,就不要打你嬸嬸的主意了。”
車門關(guān)上,車子離去。
陸念之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直到男人原本牽著她手的手松開,陸念之才反應(yīng)過來。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主動去拉男人的手,仰頭,彎著眼睛,“真帥。”
男人垂眸,面無表情盯著她。
陸念之被盯怕了,腦袋扎進(jìn)他懷里,抱緊他的腰,“嚶嚶嚶,和我沒關(guān)系啊!這只能證明我很搶手!”
“這么說你還很驕傲啊。”
陸念之:“應(yīng)該是你驕傲。”
徐銘謙意味不明笑了一聲,陸念之繼續(xù)抱緊他的腰,“剛剛你好帥哦。”
“是么?不是老男人了?”
“什么老男人?我不允許你那么說自己!”陸念之說著從男人懷里鉆出來,踮起腳去捧男人的臉,看著唯一露出的眼睛和鼻梁,真誠道,“你最帥了!全世界最帥的人!就是你!非你莫屬!誰敢說不是你我就砍他!”
“說完了?”男人看上去并沒有因為她這些贊美而動容。
于是陸念之再接再厲,“沒有。您的貌美,豈是這一兩句能說完的?給我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
徐銘謙:“行,一會兒上去,借個喇叭,繼續(xù)說。”
陸念之聽到他這話就知道他不氣了,她嘻嘻哈哈地?fù)е煦懼t的胳膊,一蹦一跳往電梯口走,“不行,你是我的寶寶,這些優(yōu)點我自己知道就行了。萬一別人聽到以后和我搶怎么辦?”
徐銘謙:“你不是很會砍人?”
陸念之:“砍人我要坐牢的,那樣你就沒有人疼了。”
徐銘謙:“多的是人疼我。”
陸念之:“不可能,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我最愛你,噢!我的愛人!我的老公!我的全世界最帥的徐銘謙!”
徐銘謙終于聽不下去了,伸手去捂這厚臉皮鸚鵡的嘴巴,“閉嘴。”
陸念之躲著不讓他捂,“這樣你就聽不下去了么?我才只表達(dá)了對你的千萬分之一的愛啊!”
此時,兩個人進(jìn)電梯。
不算狹小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徐銘謙想也沒想把這個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姑娘摁在墻角。
他俯身,逼近,捏住她的下巴,“嘴巴那么厲害,不如干點別的?”
“好呀!”陸念之踮腳,主動拉開徐銘謙臉上的口罩,然后整個人一跳,摟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
香吻送上。
電梯一路直達(dá)頂層,電梯門打開,陸念之和徐銘謙走出去。
剛走出電梯,徐銘謙壓低了聲音,“嘴巴那么厲害,不如晚上做點別的?”
陸念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