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謙笑著把她拽到自己懷里,陸念之順勢(shì)抱住這男人的腰,超級(jí)大聲地“哼”了一聲。
徐銘謙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跟誰賭氣呢?我怎么著了?在網(wǎng)上亂跟人家組cp的可沒有我。”
陸念之本來以為徐銘謙會(huì)問馮晨,現(xiàn)在看來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嘛。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陸念之仰頭,故意在徐銘謙身上聞了聞,“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徐銘謙臉黑了下,“胡說八道。”
陸念之:“本來就是!”
徐銘謙眼神有些飄渺。
陸念之驚呆了,臥槽?這算歪打正著嗎?
她立刻從男人懷里掙脫開來,仰著頭質(zhì)問:“到底誰的!哪個(gè)女人的!”
徐銘謙避開她的眼神,“拍戲沾的。”
陸念之這次不敷衍了,她吸著鼻子在徐銘謙周身聞來聞去,一巴掌抽在這男人手臂上,“你放屁!這明明就是那種超貴的香水!拍戲用這種?我不信!”
徐銘謙:“……”
事實(shí)證明,有些時(shí)候,女人,就是女人。
徐銘謙頭疼了下,最后在陸念之各種威脅下才含糊不清說了句:“芍藥的。”
“誰?芍藥?你糊弄鬼呢!”陸念之扒著徐銘謙要掐他的臉,“你是不是想離婚!是不是!”
徐銘謙:“芍藥。戲里的人。”
“誰?”陸念之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徐銘謙:“……楊璃。”
陸念之:“嚯!她香水味怎么沾你身上的!”
徐銘謙:“今天她殺青。”
陸念之:“說重點(diǎn)。”
徐銘謙:“她死在我懷里了。”
陸念之:“哦。”
然后冷漠轉(zhuǎn)身,往特色餐廳里走,一邊走一邊說:“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我不認(rèn)識(shí)你。”
徐銘謙伸手牽她的手。
陸念之躲開。
徐銘謙伸手臂去摟她。
再次被躲開。
徐銘謙無語,“別鬧了,我頭上還有傷。別氣我。”
“哼!”陸念之扭頭,踮腳扒開男人頭上的帽子,小心翼翼摸了摸他頭上的創(chuàng)可貼,“怎么搞的啊?”
徐銘謙:“拍戲。”
陸念之心疼,“打戲哦?”
“嗯。”
徐銘謙不想聊這些,他笑著湊過去,隔著口罩去親她,陸念之非常嫌棄地推開他。
帽子底下,她的耳朵悄悄紅了幾個(gè)度。
徐銘謙看到了也不揭穿她,而是主動(dòng)伸手,牽住了她細(xì)白柔軟的小指。
口罩底下,兩個(gè)人都不約而同露出了笑。
……
陸念之后悔了,這是個(gè)什么奇葩餐廳!又是個(gè)什么奇葩特色!
“接吻超過一分鐘可兌換一份鴨舌就是今天的特色哦。”
聽著服務(wù)員的話,陸念之一邊臉紅一邊目光不受控制地瞄向了徐銘謙的唇。
雖然有口罩遮擋,但是陸念之知道,向來一絲不茍的男人連唇瓣都是完美的。
如果他把口罩扒開,餐廳里暖黃的光線一定會(huì)落在他唇上薄薄一層,顯得柔軟又飽滿。
咕嚕。
陸念之也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會(huì)因?yàn)樽约旱哪X補(bǔ),情不自禁咽口水。
“看什么呢?”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陸念之忽然回神,目光上移,對(duì)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陸念之心都要跳出來了,她連忙移開視線,耳尖染上紅色,目光飄忽不定,聲音也稍有顫抖地對(duì)服務(wù)員說:“我們花錢買不行嗎?”
服務(wù)員露出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哦,這是我們店的特供,非賣品。”
陸念之:“……”
那我們不吃了還不行嗎!
有什么了不起的!
陸念之扭頭看向徐銘謙,臉上不知道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正要開口說話,徐銘謙卻忽然反問:“想吃?”
他微微低頭,深褐色的眼眸里映著陸念之的臉。
一秒,陸念之感覺自己腦子里忽然崩斷了一根弦。
啪——
她腦中一片空白,仰著腦袋,愣愣地看著徐銘謙的眼睛,以及她想象中的嘴唇。
徐銘謙瞳中漾起溫柔眼波,他又欺身壓了幾分,聲音沉下來,“嗯?”
陸念之耳朵麻了起來。
“是不是想吃?”徐銘謙又問了一遍。
他咬字極其清晰,音色伴著男性磁性的低沉,繞在陸念之耳畔,像魔音,虜獲了她的心智。
想。
她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gè)大大的想字。
想干什么?吃鴨舌?還是接吻?
吃鴨舌不就等于接吻?
接吻就是吃鴨舌。
是的。她只是想吃鴨舌。
和想接吻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
陸念之一邊說服自己,一邊在徐銘謙的注視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瞬間,盡管有口罩的遮擋,陸念之也似乎看到了徐銘謙勾起的嘴角。
一如小時(shí)候他逗她的模樣,壞壞的,讓人牙癢又心癢。
陸念之看著,輕輕閉上了眼睛。
泛著古龍夾雜著柑橘的氣味朝自己壓過來,呼吸從頭頂飄到了她睫毛上,然后順著她的肌膚,落在了唇瓣附近。
陸念之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該躲的。她和他都是公眾人物,怎么能在這里接吻呢?
可……她無處可躲。
不是不想躲,是無處可躲。陸念之在心里說。和我沒關(guān)系,徐銘謙向來那么霸道,就算接了吻,也是徐銘謙逼的!
然而——
時(shí)間過去一秒,兩秒,三秒……
想象中的柔軟沒有覆過來。
臉上的口罩也沒有被拉開。
徐銘謙耍她!
陸念之睜開眼睛,圓目怒瞪。
兔子似乎露出尖牙了。
徐銘謙勾唇一笑,忽然伸手扣住陸念之的脖頸,他單手拉開陸念之的口罩,俯身,吻上去。
男人呼吸熾熱又霸道,幾乎席卷了她整個(gè)身體。
滾燙的舌輕而易舉撬開她的貝齒,攻略城池。
陸念之睜著眼睛,眼前一片空白。
她原本要打在徐銘謙身上的拳頭松開又握緊,像她腦子里那根不停顫抖的弦。
徐銘謙,就是撩撥她那根弦的人。
她睜著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是徐銘謙,在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