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之:“……呸!”
徐銘謙作勢要揍人,“你再給我呸一個?”
陸念之嘻嘻哈哈往床的另一側(cè)躲,房間沒開燈,她也不往后看,徐銘謙怕她摔了就去伸手拽她的手,陸念之以為他要揍自己,忙不迭縮爪子躲開。
兩個人一退一進,像在玩什么躲貓貓游戲。
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對視了,兩個人腦海里同時響起一分鐘前陸念之說的那句:“高中生都那么無聊?”
“…………”
額。
他們似乎……好像……也很無聊?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尷尬,陸念之摸了摸鼻子,非常嫻熟地轉(zhuǎn)身想逃,卻不想一個不小心,屁股坐空了。
整個人猶如墜崖一般往床下跌,陸念之嚇的臉都白了,她“啊”了一聲,兩只胳膊伸長了向徐銘謙求救。
徐銘謙早就先她一步拽住了她,然后單手扣住她的腿往自己腰上盤。
下一秒,門被撞開。
康東驚慌,“怎么了?”
南枝也伸著腦袋往里看,借著客廳的燈,只能看到臥室大床上一男一女。
明明床目測兩米多寬的樣子,哪怕橫著睡也完全可以,可他們倆卻偏偏都在床邊邊。
男人跪在床上,女人兩只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把男人的臉擋得干干凈凈,雙腿攀在男人腰上……
這姿勢……難度有點高……也著實……太成年人了一點吧?
南枝“呀”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感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緊接著整個人被帶著轉(zhuǎn)了個圈,然后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
屋外先是安靜了好幾秒,然后響起噼里啪啦明顯很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大門打開又被甩上的聲音。
至于屋內(nèi)……大概只有在人民大會堂開會才會有那么安靜的環(huán)境了。
陸念之:“……”
徐銘謙:“……”
陸念之:“…………”
徐銘謙:“你…………”
“你不要說話!”陸念之死死把臉埋進男人肩膀,低低“嗚咽”一聲,羞恥到極致地說一句,“直接讓我去死吧!!”
徐銘謙沒忍住笑出了聲。
男人胸膛微震,低沉磁性的聲音以這種近距離傳到陸念之耳朵里,簡直要了她的命。
她“嗚嗚”兩聲,臉埋得更緊了,“你還笑!”
她埋得這樣緊對徐銘謙來說簡直是“何樂而不為?”,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覆在她后背上,就像無數(shù)家長抱自家小朋友一樣,給予了無盡安全感。
“這會兒不躲了?”男人低聲調(diào)侃。
陸念之“哼唧”一聲,“那還不是你攥我腳踝!”
“攥了還能少塊肉?”徐銘謙聲音里藏著不滿,“一天天就知道躲,我只能生吞了你還是能活剝了你?”
“都能。”陸念之還沒有松開胳膊,但她也不再把臉埋進男人肩頭,而是微微偏頭,呼吸噴在了男人脖子上。
滾燙的,泛著屬于小姑娘味道的呼吸落在男人頸部動脈血管上。
徐銘謙呼吸不由自主緊了緊,某個位置忽然不受控制抬起了頭。
幾乎一瞬間,兩個人的身體再次僵硬。
陸念之這次完全傻掉了。
他他他他他他怎么能這樣?啊啊啊他是在干嘛啊!!
徐銘謙只僵硬了三五秒,很快接受了這樣的現(xiàn)狀。他長長嘆了口氣,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感受到了?”
陸念之不敢有所回應。
徐銘謙:“早就用實際行動證明過我不是柳下惠,你非往我身上黏。”
陸念之快哭了:“我沒有啊……”
“沒有?你確定?嗯?”徐銘謙偏頭,呼吸噴在陸念之的耳廓,他慢條斯理,一件一件細數(shù)陸念之做過的事情,“又是替我擋情敵,又是主動去我劇組宣告主權,甚至偷偷摸摸吃醋,你沒有?”
“再說一遍,你沒有?”
說著,男人的薄唇覆在了她白嫩的耳垂上。
陸念之說不出來。
她就像一個惡跡累累的逃犯,被他扣在五指掌心里,完全沒有逃脫的余地。
于是她干脆沉默,沉默到底。
徐銘謙等了半天沒等到自己滿意的回應,輕輕“嘖”了一聲,然后轉(zhuǎn)個身,把人從自己懷里拽出來。
這人恨不得把腦袋垂進地下。
徐銘謙伸手去抬她的下巴,“喜歡我就那么難以啟齒?”
陸念之打掉男人的手,兩只手捂住了臉,然后上半身筆直地往后一躺,卷住被子,當著男人的面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
徐銘謙真是看不明白她這操作了,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一副這事每個結果今天干脆不要睡了的架勢。
陸念之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少女心被猝不及防攤在陽光下,一時間非常接受不了,她很想大聲地反駁“我才沒有喜歡你這個刻薄毒舌又腹黑的狗男人”,但是說不出口。
……因為她怕他當真。
所以還是沉默吧。
沉默到底吧。
將此方針貫徹落實到底!
但是男人很明顯并不喜歡這個政策,他直接連人帶被子全抱進了懷里,把陸念之腦袋從被子里扒拉出來,捏了捏她的臉,“說話。”
陸念之沒想到原本的“逃避”現(xiàn)如今變成了“禁錮”,她就像一塊砧肉,完全沒有能力躲開徐銘謙這把刀。
兩個人無聲對視好幾秒,最后還是徐銘謙敗下陣來,他俯身,小心翼翼含住了陸念之的唇瓣。
濕熱的舌輕輕撬開她的貝齒,探進去溫柔地轉(zhuǎn)了一圈。
退出之際,他貼著她的唇,在陸念之完全懵掉的時候說:“好,我先說,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