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可察覺。
而陸念之也確實沒看到,她有點形容不好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就是覺得有點酸,仿佛一口吞了好幾個檸檬。
“算了,你讓我好好想想吧。”陸念之說。
徐銘謙看著陸念之臉上明顯的低落,忽然慌了,一時沒控制好,他脫口而出:“還想什么我知道你對我沒什么感情,但是我不介意婚后培養(yǎng)。十個月,如果依然沒有,我們可以離婚。離婚后,財產(chǎn)你分一半,孩子撫養(yǎng)費,我全出。”
話落,徐銘謙:“……”
操。
陸念之:“……”
操他這是……在拿金錢誘惑我嗎!
不,是羞辱。
于是陸念之粉唇一張,吐出一句:“我就不教育你了,你自己想想你說的是什么大男子主義加直男癌的胡言亂語。”
陸念之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有教育徐銘謙的機會,并且最后選擇放棄這個機會。
真的,下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背影在發(fā)光。
并且因為過度沉迷自己發(fā)光發(fā)熱,陸念之并沒有注意到徐銘謙說的是“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而不是“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走到馬路對面,陸念之鉆進一輛黑色的suv。
車上,馮晨好奇地盯著對面騷包車里的男人,瞇眼,“誰啊側(cè)面看長得很不錯喲。”
“戴著帽子你也看得見”陸念之心里還堵著一口氣,聽不得別人夸那個滿嘴胡說八道的男人,“側(cè)臉殺聽過沒正面長的跟阿凡達似的。”
馮晨:“……真的假的。他誰啊”
陸念之隨口胡謅,“我弟朋友。”
“哦。”
馮晨收回目光,興奮地跟陸念之炫耀手中有多少劇本。
陸念之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時不時配合地應付一句。
直到車子緩緩駛出徐銘謙的視線,徐銘謙才從自己被陸念之那丫頭教育的震驚走出來。
他怔了怔,片刻后自嘲地嗤笑一聲。
操。真是為了結(jié)婚什么鬼話都能說得出來。
突然手機響了,徐銘謙掏出手機一看,來點人是他媽。
“謙子,回老宅。”周蕓言簡意賅。
徐銘謙頓了下,“嗯”一聲掛了電話,驅(qū)車回自己家。
徐家還有一個老宅,那里是爺爺除了家屬院最常待的地方。占地面積大,環(huán)境好,一般家庭有什么重大事情都在那邊說。
徐銘謙雖然沒想著把這件事瞞下來,但他更希望的是自己什么都處理好以后再和家人說。
而不是像現(xiàn)在,自己一直處在被動狀態(tài)。
回到老宅,徐銘謙剛進家門,迎面飛過來一個玻璃煙灰缸。
煙灰缸不大不小,但架不住扔的人力氣大。
于是徐銘謙當場額頭被砸傷,血漬溢出來。
他沒躲,也沒出聲,生生把這疼咽了下去。
兩步走到沙發(fā)旁邊,喊了聲“爸”。
徐兆年冷哼一聲,“胡鬧!你這么做對得起陸家嗎!你陸叔叔和陳阿姨對你那么好,你現(xiàn)在給我干出這混賬事來!”
徐銘謙微微垂頭,“我會處理好的。”
“處理怎么處理是逼人家流掉還是逼人家小姑娘跟你結(jié)婚人家念之才那么小!你真是……著什么急啊!”周蕓插話。
徐銘謙有些無語,他還真不是著急,純屬意外。
在說了,那么多年都等了,他現(xiàn)在著什么急。
不過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如此,他就是反駁什么都沒用。
這時爺爺從二樓下來,他一步一腳踩得踏實又沉穩(wěn)。
徐銘謙打小就跟著爺爺一起生活,他爺爺什么手段他比誰都清楚。
此時看到爺爺面色嚴肅,又想想念之是他爺爺心頭肉,徐銘謙覺得自己今天應該不止一頓揍要挨。
“你會處理好”爺爺走到他旁邊,坐下了。
徐銘謙:“嗯。”
爺爺:“怎么處理”
徐銘謙:“我不逼婚,也不會讓她做別的事。我憑本事把她追過來。”
爺爺冷笑:“憑本事你有這本事至于現(xiàn)在孩子都出來了還沒有老婆!要不是我清楚你這個臭小子的心思,念之之前也不會住進咱們家。結(jié)果呢住了幾年!你有什么進展!”
徐銘謙:“……”
爺爺:“我今天就不動你了,這件事情不圓滿處理,你就滾出徐家!”
徐銘謙:“……好的。”
……
半個小時后,金焰獎主辦方接到來自徐影帝的電話。
“這次特邀頒獎人員,我愿意出席。”
主辦方淚流滿面掛斷電話,覺得這次金焰獎典禮一定會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