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女士一聽更加小心翼翼地把鞋子放在地上,陸念之覺得陳女士并不想穿著鞋子走路,她看上去更想把鞋子抱在懷里,或者頂在頭上。
“哎呀謙子也真是的,送禮物就送禮物,干嘛送那么好的。”陳女士一邊笑顏如花地念叨一邊對陸念之說,“晚上吃飯必須你請客。”
天降一口鍋,砸的陸念之猝不及防,“……為什么他又沒給我買鞋!”
“你想要啊”陳女士反問。
“想啊。”大牌又限量,她為什么不想,她也是女人。
“想著吧。”陳女士利落地蹬上鞋子,抬頭跟陸先生說,“老公,把我的包拿著,就在臥室里。”
“好,今天背哪個”陸先生脾氣極好。
陳女士:“你覺得哪個好看呀。”
陸先生:“我覺得哪個都很好看,但是那個白色更配你今天的裙子和鞋子,看上去就像一套出廠的。”
“好啊,那就背那個。”
“……”
士別三日,她爹吹彩虹屁的能力令人刮目相看啊!
緊接著,陸念之眼睜睜看著陳女士和陸先生衣著完美地出了門。
出門前,陳女士“哦”了一聲,似乎才剛剛想起來家里還有一個需要吃晚飯的人,“一會兒我們在老地方等你,我們先開車去。”
“我為什么不能坐你們的車”陸念之問。
“哦,之前拿了幾個快遞在后座放著,沒你坐的地方了。”陳女士沒覺得這句話有任何的問題,說完拎著裙擺踩著腳尖出門了。
哦。
放快遞了。
沒她的位置了。
真是一場感動天地,可歌可泣的親情呢。:)
咦
她剛剛跑回來想干嘛來著
哦,阻止他們?nèi)コ赃@頓飯。
只是現(xiàn)在……
陸念之看著空蕩蕩的家,和沙發(fā)上的野狼對視一眼,各自無語凝煙。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又干嘛啊,是裙子不夠漂亮還是包不夠好看,還是我們家謙子買的鞋太貴不舍得穿出去――”打開門,和門外的人對視,陸念之嘴里的念叨戛然而止。
站在門口的男人單手抄著口袋,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他垂眸,勾唇,“我們家謙子”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流入陸念之耳廓,陸念之條件反射一般軟了腿腳。她無意識抓緊門把手,眼睛微睜,周身裹了一層防備,“你,你來干嘛”
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
陸念之一把抱住自己,瞪眼。
男人十分瞧不上眼地輕嗤一聲,“你哪我沒看過”
哪沒摸過親過
不過礙于面前臉紅到滴血的小姑娘別當(dāng)場害羞去世,徐銘謙很有道德品質(zhì)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你……你耍什么流氓出去!我們家不歡迎流氓!”陸念之脖子都紅了,伸出小爪子去推男人的胸口。
“流氓”男人輕而易舉扣住她細(xì)白的手腕,垂眸掃了一眼她如蔥的手指,喉嚨下咽,舌尖不由自主在腮幫子頂了兩下,才收回視線,慢悠悠松開小姑娘的手,面色如常地說,“是挺流氓的,不過到底誰流――”
小姑娘“呀”了一聲,努力踮腳伸手捂住他的嘴。
鼻尖擦過淡淡的奶油香,應(yīng)該是她經(jīng)常用的那款濕紙巾的味道。
軟嫩的手掌下,男人勾唇,看到小姑娘瞪圓的黑色眼睛里藏著自己。
一不小心,陸念之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用自己的無意識行為取悅了徐銘謙。
徐銘謙難得悅上眉梢,掀眼皮示意她可以松開自己的手了,并且想拎著她的耳朵警告她:
不要隨隨便便用你那軟的可以和棉花糖相提并論的手掌心去摸一個男人的嘴唇。
尤其是那個男人還品嘗過這柔軟的美好。
只可惜小姑娘本人并沒有體會到這一眼的良苦用心,她不僅想捂住,還想拿針線把這人嘴巴縫起來。
“我警告你,晚上吃飯,不準(zhǔn)胡說八道。”
圓眸怒_,像一只努力齜牙咧嘴的兔子,毫無震懾力。
徐銘謙波瀾不驚看著陸念之,下一秒,薄唇微啟,舌尖探出,輕描淡寫,在她柔軟的掌心上畫了個圈。
區(qū)別于男人堅硬的外表,舌尖是柔軟的,濕濕的,也是滾燙的。
陸念之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什么叫電流,幾乎是同時縮回了手,抱在胸前,震驚恐懼又不可置信,“你你你你……”
“我什么”徐銘謙上前一步,把陸念之逼到角落,低沉的聲音壓過來,“我是在告訴你,什么才叫,耍流氓。”
陸念之:“……”
操他為什么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耍流氓
“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徐銘謙微涼的手指落在陸念之粉嫩的耳朵旁邊,將她掉在一旁的碎發(fā)掛在耳朵上,呼吸噴著,一字一句說,“我耐心不多了。”
陸念之深吸一口氣,能屈能伸地狂點頭。
走走走,這家是不能待了。再待要出人命了。
然而頭點得瘋狂,卻沒有半點要行動的跡象。徐銘謙眉頭蹙了蹙,沒有耐心再多說一句,手臂繞過陸念之纖細(xì)的脖頸,輕而易舉抓住她的后領(lǐng),直接把她整個人拎了出去。
“誒誒誒,徐銘謙!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我有腿有腳!我可以自己走!”陸念之幾乎腳不沾地。
話落,男人一頓,目光下移,落在陸念之腿上,挑眉,表情很欠揍。
“就你這小短腿”
陸念之:“……”
好的,晚上這頓飯,誰也別想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