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頂層的老板辦公室陸念之也就一年前簽約的時候來過,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當(dāng)時什么心態(tài),反正現(xiàn)在挺絕望的。
推開門,偷偷摸摸掃了眼,發(fā)現(xiàn)辦公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了裝潢。
本來奢華的白金色換成了低調(diào)的高級灰。
落地窗外是藍(lán)天白云高樓大廈,房間內(nèi)只有一張辦公桌,一張辦公椅和一套休息沙發(fā)。
而徐銘謙就坐在那張辦公椅上,手邊一杯咖啡杯,杯托旁邊一顆方糖。
陽光穿過玻璃窗照在徐銘謙背后,金色的光線落在他頭頂。男人原本就整齊無比的西裝此刻顯得愈發(fā)高貴起來。
這時,他抬頭,深褐色的眼睛微斂,語氣冷漠地提醒站在門口怎么也不愿意進(jìn)來的陸念之說:“進(jìn)來,關(guān)門。”
陸念之手腕下意識一抖,關(guān)上了門,深吸一口氣。
很好,撲面而來的全是窒息感。
“站那干什么我能吃了你”男人再次開口,聲音里盡是被嫌棄的不悅。
“你不能嗎”陸念之小聲嘟囔了句,“大豬蹄子,剛吃完就忘,王八蛋。”
一邊小聲嘟囔,一邊小碎步往辦公桌旁邊走。
看著小姑娘慫著肩膀一步兩步,徐銘謙沒忍住扯了扯唇角,眼底不動聲色覆了一層溫柔的情緒。
開口,聲音依然毫無波瀾,“嘟囔什么呢”
“啊沒有啊。什么都沒嘟囔。”
小姑娘想也不想連忙否認(rèn),一雙烏黑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細(xì)白的脖子下意識梗直,把“心虛的死鴨子嘴硬”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呵。
徐銘謙心中冷笑一聲,扔了手中的筆,整個人往后一靠,老板椅顛了兩下,他卻穩(wěn)坐不動,然后伸手慢悠悠解開西裝外套扣子,順便看了陸念之一眼,賞賜一樣地輕抬下巴,說:“坐。”
陸念之搖頭,“不不不,我不坐了。”
徐銘謙一頓,目光從陸念之臉上滑向她的下半身,蹙眉,“疼”
陸念之沒明白:“”
莫名其妙,她看到這男人的耳尖紅了。
然后就聽到他說:“我那天盡量在控制自己了,是你主動……”
“啊!”一道咆哮打斷男人。
陸念之捂住耳朵,眼睛瞪圓。
這次,輪到陸念之耳朵紅,臉紅,脖子紅,連袖口露出的那截手腕都是紅的。
她今天穿的姜黃色衛(wèi)衣和牛仔褲,蹬了一雙白色板鞋。
露出的肌膚少得可憐,這會兒跟打翻了顏料似的,全紅了。
她就站在那,像個小媳婦兒。
徐銘謙這次沒忍住,勾唇笑了。
陸念之眼睛瞪得更大,伸手指他,蠻橫無理,“笑什么你不準(zhǔn)笑!”
“憑什么”男人挑眉,心情好地逗她。
憑你是罪魁禍?zhǔn)祝?
陸念之只恨自己手不夠用,她不僅想捂住耳朵還想捂住眼睛,不聽不看不心煩!
徐銘謙:“不疼就坐著。”
為了證明自己不疼,陸念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徐銘謙挑了挑眉,陸念之一頓,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被套路了。
剛剛還說不坐,這會兒坐的比誰都干脆。
“……”媽的。
陸念之心里嗶――了一堆,秉著“既坐之則安之”的佛系心態(tài),面無表情地問:“有事嗎。”
徐銘謙伸手在桌子上拿了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在空中一點。
陸念之偏頭,看到旁邊的落地窗在勻速變黑,就像糊了一層黑色防曬膜。
短短幾秒,房間內(nèi)全黑了。
陸念之懵了。
干、干嘛
辦公室play嗎
她一直知道徐銘謙套路多,沒想到他現(xiàn)在套路那么花
突然,徐銘謙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一步步走過來。
他每靠近一步,陸念之就會默默吸一口氣。
一步,一吸,不吐。
等徐銘謙站在陸念之跟前的時候,陸念之腹部已經(jīng)完全收緊。
此時,男人俯身,雙手輕輕搭在陸念之坐的椅子扶手上,將陸念之圈在兩臂之間。
而陸念之,已經(jīng)快要窒息到當(dāng)場去世了。
就在陸念之憋不住的時候,徐銘謙雙手微微用力,轉(zhuǎn)動椅子九十度。陸念之隨著椅子轉(zhuǎn)動,面向落地窗……或者說,一個超級大的黑色屏幕。
與此同時,從身后傳來一股勾人骨髓的男香,徐銘謙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耳畔。
徐銘謙:“昨晚很開心”
陸念之耳朵染上粉色的同時,黑色屏幕亮了起來。
上面播放的是她和康東今天上熱搜的幾個gif動圖。
陸念之:“……”
他有病吧
他是不是有病
他有病啊!
“嗯”男人聲音忽然壓低。
在這樣一個光線低暗的房間里,視覺被剝奪,聽覺無限放大。
男人的聲音變得更有磁性起來。
磁性到……陸念之忘了質(zhì)問他是不是有病,傻兮兮地“啊”了一聲。
“很開心”男人重復(fù)。
陸念之眨了眨眼睛,終于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本能地縮了縮脖子,慫得真情實意,“沒有啊,不開心,特別吵,吵的我頭疼。”
身后的危險氣息薄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