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之睜開眼睛,終于清醒。大腦重新開機,昨晚的荒唐畫面接踵而來,砸的她想當場去世。
足足過去五分鐘,陸念之才顫抖著手拉開被子,探頭看了一眼自己不再純潔的胴體,深吸一口氣,又將自己裹好,只露出一顆腦袋。
黑眼睛睜得又圓又大,里面藏滿了茫然。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她記得慶功宴結(jié)束她就被馮晨架著回酒店了,回到酒店她特別想洗澡,馮晨不僅不讓還把浴室門鎖了,然后……然后她好像出門了。
出門遇到了一個男人……她拉著這個男人讓他給她洗澡……不僅如此,她好像還一口一個小哥哥地喊,甚至甩出了銀行卡。
“小哥哥”面色鐵青地把她拎回了房間,她不撓不休,非要洗澡。
于是這個“小哥哥”就把她帶回了自己的酒店,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浴室。
之后……
“……”
回憶不下去了。
陸念之默默把腦袋埋進被窩里。
然而心里想著不能再回憶了,可腦海里的畫面卻越來越清晰。
良久,她“咕嚕”咽了下口水。
抬頭,圓目微睜。
全都想起來了。
好像不是徐銘謙睡她,是她睡了徐銘謙。
不僅如此,她好像還做了……更荒唐的事。
……
馮晨是半個小時后抵達岸莊酒店的,懷里抱著新衣服。
岸莊酒店在京州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保密性能好,貴得非常有檔次,除了有錢以外,還要有頭有臉有地位才能在這開的起房。
馮晨到前臺一打聽房間號,豪華套房,還是標記了姓名的,頓時覺得自己離“飛黃騰達”只有一步之遙。
她飛快地進了電梯,抵達豪華套房門口,敲門,報出暗號:“今天門口狗咬狗。”
里屋的人幽靈一樣回了句:“明天山頭我做主。”
門打開,馮晨快速進屋,反手關(guān)上門,衣服往旁邊沙發(fā)上一扔,拉住陸念之的手,虔誠又認真道:“茍富貴,勿相忘。”
陸念之眼皮耷拉著,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拿起衣服,往浴室走。
馮晨眼巴巴地緊跟其后,看到陸念之脖子上新鮮的草莓印,忍不住意味深長地說:“很激烈喲”
陸念之面無表情將這人拍在浴室外。
馮晨一米七的個頭,手大腳大,兩只手摁在毛玻璃上,從浴室里面看有點恐怖。
陸念之煩躁地說:“躲開!偷窺狂!”
馮晨“嘿嘿嘿”笑了幾聲,“可以啊念之小朋友,平時不搞事,一搞震天雷啊。”
陸念之:“都怪你!”
馮晨:“”
馮晨:“你說話講點道理行不行”
陸念之隔著毛玻璃和馮晨手掌對手掌,“你干嘛把我一個人丟酒店”
“親娘啊,你以為我想呢。公司這幾天忙昏了頭,我昨天凌晨三點多才睡好嗎。你倒好,一覺睡到天大亮,還是在我男神懷里睡的!”
陸念之默默捂住了耳朵。
“你就掩耳盜鈴吧。”馮晨看到了她的動作,嘲諷兩句才言歸正傳,“你倆這是……419你怎么遇到的他啊,你不是喝醉了嗎你的酒店離這可不是走路就能到的。還是說影帝趁人之危我不信。”
陸念之當然不會回答,她打開噴頭,站在水簾下。
眼前視線漸漸模糊,周身溫度升高,一瞬間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
她不依不撓要洗澡,最終如愿以償泡進浴缸。只可惜喝了酒的人遇到浴缸只會更暈,于是她身子也沒擦,隨便裹了浴巾跌跌撞撞走出浴室。
酒柜一堆不同品牌的酒,看著都很高級。
陸念之找到最大的酒瓶,拉著徐銘謙坐到沙發(fā)上,語重心長,“來!喝了!喝完干正事!”
徐銘謙當時還身著西裝革履,外套都沒脫。深更半夜,他除了衣袖被拽得有些褶皺以外,整個人規(guī)整的仿佛能立刻登臺領獎。
“正事”徐銘謙慢悠悠接過陸念之的酒瓶,眼皮一掀,深沉的目光掃過她胸前大片肌膚和沾了水珠的鎖骨。
男人唇瓣干燥起來。
陸念之“嘻嘻”一笑,臉上不知道是泡澡泡得紅還是喝酒喝得紅,她雙手捧臉,笑瞇瞇看著徐銘謙,“你長得特別像我一個鄰居。”
“是嗎。”徐銘謙不動聲色把酒推到一邊。
“不過呢,你比他溫柔多了嘻嘻。”陸念之說著撲到徐銘謙懷里,雙手靈活地去扒男人的外套,“今天晚上他們都嘲笑我是母胎狗!哼!今晚我就包了你!給你們會所老板說!我銀行卡里有的是錢!”
徐銘謙本來還有興致陪這瘋丫頭玩一會兒,聽到這話臉一下子就黑了。他不輕不重地捏住身上小女人的下巴,瞇眼,“你說什么”
小女人咿咿呀呀喊疼。
“嬌氣。”徐銘謙嘴上嫌棄,手中動作輕了不少。
就是這一輕才讓小女人鉆了空子――她手腳麻利地爬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臉,干脆利落地吻了下去。
這一吻,就再也沒有分開過。
……
“陸念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毛玻璃被拍得咚咚響。
我沒有。我聽不見。我死了。
陸念之面無表情抹了把臉,轉(zhuǎn)身關(guān)了噴頭,如人性木偶一般擦身子,穿衣服,推門,走出浴室。
“誒呀,你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嘛。不好意思說細節(jié)就長話短說,精辟總結(jié)”馮晨的八卦之魂依然在燃燒。
陸念之默了片刻,說了一句:“哦,我以為他是鴨子。”
馮晨:“”
她這是沒清醒還是把腦子喝壞掉了
徐影帝是鴨子什么鴨京州著名烤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