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八卦不斷,就算姜星橋一個人也不認識,也不妨礙她聽得起勁。
結果說著說著話題就飄到她身上。夸她衣服,說是某品牌早秋的高定走秀款,語氣里難言歆羨。又夸杜同書,帥氣多金,和那些大腹便便發(fā)際線后移的企業(yè)家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一群女人在那兒你一嘴我一嘴,見姜星橋毫無反應,以為她沒聽到討論得越發(fā)激烈。
“她不就是那個姜星橋嗎”
“我知道,原來是她”
“姜星橋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最近在網(wǎng)上很火啊,被前男友造謠出軌自殺住院,出院后把前男友幾個人全都告了,盛星都出來給她撐腰了。”
“我前兩天還看到她在網(wǎng)上賣慘,你說那些網(wǎng)友要是知道他們瘋狂心疼的正主來參加這種高級宴會,會怎么想”
“她還有臉給說她被包養(yǎng)的網(wǎng)友發(fā)律師函,就她身上那條裙子,早秋新款,當普通晚宴的裙子來穿也太奢侈了吧她一個三十八線哪兒來的那么多錢”
......
姜星橋挑眉,你們對我多有錢一無所知。
對自己的幺蛾子八卦不感興趣,姜星橋打算去趟洗手間。
她轉(zhuǎn)身,剛好和那群女伴中的某個人對上眼。
旁邊人嘴里還碎碎念著,被那人撞了下胳膊,猝不及防抬頭對上姜星橋的目光。
她嚇了一跳,有一種嚼人舌根被當初抓包的窘迫,心虛地偏頭避開眼。
姜星橋緩步走過去,高跟鞋叩擊地板的節(jié)奏聲像是踩在這群人的舌尖上,大家都看到她跟著杜同書來的,即使有不知道杜同書身份的,看著那些老總對他和顏悅色的樣子,也知道他地位不低。
隨著姜星橋越走越近,她們心都提起來了。
姜星橋停在她們身邊,幾人如臨大敵,卻又不得不挺直背脊回視回去。
她們出門前,都被那些老總叮囑過不要給他們丟臉,以己度人,姜星橋又和她們有什么區(qū)別
宴會廳里這么多雙眼睛,她的一舉一動可也是代表著同行男伴的臉面。
而且離得這么遠,她們聲音又小,她聽沒聽見都不一定。
如此想著,她們底氣足了些。
姜星橋笑了笑,招來侍者,換了杯紅酒到其中一人手上,把空杯放進托盤里,她說:“別光顧著聊天,酒杯都空了好半天了。”
幾個女伴的寒毛都炸了。
這個意思是姜星橋注意她們很久了!
姜星橋笑得和善,全然不管她們心里作何感想,對女伴們點了點頭走開,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來幫她們換一杯酒。
待她走遠,她們才松口氣,回頭見被換了紅酒的女伴還滿臉通紅,旁邊的人拿胳膊碰了碰她:“她給你說什么了”
剛才姜星橋走前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然后她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她......夸我漂亮......”女伴呆呆地說。
是真的漂亮啊,姜星橋邊洗手邊想。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伴,站在幾位女伴旁邊,聽著她們八卦也沒怎么搭話,穿著條白裙子,安安靜靜的。
于是她被美色蠱惑,也真的只是單純的幫她換了杯酒而已。
甩了甩手上的水,她抽出一張擦手紙,洗手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停在洗手臺對面,沒有繞過來。
姜星橋正想出去,忽然聽到其中一人說:“你說我一會兒去問杜總要個聯(lián)系方式怎么樣”聲音聽著耳熟,就是剛才那群女伴里說她說得最起勁的那位。
另一個人問:“哪個杜總”
“就姜星橋金主呀,杜同書!”
“你就不怕你們周總找你麻煩”
“他們這群人誰不想和杜家攀上點關系和杜家做做生意,我要是能招杜總喜歡,他估計巴不得把我打包送過去。”
華國首富,豪門中的豪門了。
和紅顏知己遍地兒子女兒一籮筐的其他豪門比起來,杜家可謂是一股清流,杜懷青原配早亡一直沒有續(xù)娶,據(jù)說只有杜同書這么一個兒子。作為杜懷青獨子,杜同書手段凌厲,大學還沒畢業(yè)就在商圈里站穩(wěn)腳跟。為了和杜家套近乎那些企業(yè)家們可謂是費盡心機,不是沒往杜同書身邊送過女人,只是都沒成功罷了。
說到這里,女伴又酸又妒:“我不覺得我比姜星橋差,他既然能看上姜星橋,那我肯定也有機會!”
洗手間里突然傳來一聲短暫的嗤笑。
兩位女伴猛地一驚,互相對視一眼,以唇語對話:“有人”
說著匆匆收拾化妝包要走。
姜星橋從洗手臺后走出來,明眸皓齒,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她攔住兩人的去路,笑瞇瞇道:“不是在說我嗎,怎么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