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起了床之后,祁瑤瑤便在房間里仔細清點起了晚上要帶到大會上去的東西。
充滿電的手機平板和三個充電寶據(jù)說每個人都要出席的宣講會時間非常長, 要從今天晚上講到明天上午, 不帶點玩的東西就只能坐在地上睡一晚上覺了。
祁瑤瑤想了想,還帶上了一副牌,準(zhǔn)備到時候跟元成子他們玩斗地主。
然后是以物易物用的符箓和法器, 太歲身體的一小部分來之前他強烈要求祁瑤瑤用賣這個的錢給自己買點好吃好玩的,還有她準(zhǔn)備好的幾本教材,這些東西都放在一起。
把東西分好類之后,祁瑤瑤又一揮袖,收納好了所有物品,自覺大功告成, 快樂的下去吃早餐了。
郝梅現(xiàn)在正忙著在劇組補拍, 元成子陪著她去了, 至于季鳴霄,大概又去神神秘秘的談了什么事情, 現(xiàn)在還留在酒店的,應(yīng)該只有赑屃。
祁瑤瑤一邊想著, 一邊給自己取了面包, 抹上果醬和煉奶, 中間夾上煎雞蛋, 做了個簡易三明治。
一口咬下去, 心滿意足。她瞇起眼睛, 卻看到不遠處, 季鳴霄正向她走來。
他一襲西裝,袖口微微卷起,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帥氣。
祁瑤瑤嚇了一跳“你不是說要提前去和茅前輩聯(lián)系嗎”
季鳴霄揉了揉太陽穴,說到“是啊,不過想了想,還是先來跟師父商量一下。”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說昨天季鳴霄讓祁瑤瑤大大吃了一驚。
季鳴霄昨天去了她房間里,跟她說了件讓祁瑤瑤十分驚訝的事在祁瑤瑤去劇組的那段時間里,他居然見到了這次大會的主辦者之一,龍虎山高功張云仁
而且在跟他交流之后,季鳴霄對他們門派的發(fā)展又有了全新的構(gòu)想。
不過,這事與其說是偶然,不如說是季鳴霄努力搭上的線。
自從張潮在夢蟒事件解決了走后,季鳴霄就跟他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溝通的,總之最后張潮竟然松了口,允諾要把他們天樞門介紹給他的師父兼龍虎山掌門,張云仁。
張云仁可是玄學(xué)界內(nèi)都赫赫有名的老一輩,泰斗一樣的人物,要是能在他眼前掛上名,天樞門幾乎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季鳴霄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之前在酒店時張潮在短信里一叫他,他就趕了過去。
他是在一間四合院里見到的張云仁。
張云仁是一個身量很高的老人,卻完全不顯老態(tài),第一眼看上去十分威嚴(yán)。他留著仙風(fēng)道骨的兩撇長須,坐在上座,慢悠悠的品了口明前茶。
季鳴霄恭敬的行了禮,自我介紹過后,張云仁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
季鳴霄以為他要說些什么,他卻說“你拜師之后都學(xué)會了什么,先練練再說。”
竟然是要直接考校他的意思。
張潮在旁邊暗暗使眼色,一個童子搬上了小茶幾,毛筆,清水,朱砂,隨后拱手侍立。
這是要考他的符道。
季鳴霄倒不怕考試,他修為扎實,是在無數(shù)個日夜里親自練出來的
據(jù)祁瑤瑤所說,他是通明之體,吸收靈氣尤其的快,學(xué)習(xí)術(shù)法也事半功倍。季鳴霄修煉以來,也一直有這種感覺,只是無論自己怎么修煉,卻仿佛永遠都摸不到祁瑤瑤的裙邊。
季鳴霄深吸一口氣,摒去雜念,念過凈筆凈水咒,提筆,落筆。
一點靈光既成,何須符與墨
張云仁仔細看了他呈上來的符,眼中仿佛有精光閃過。
饒是季鳴霄,現(xiàn)在也有點緊張,他屏息看著張云仁,對方看了半晌,才突然對他說“你上來。”
他仔細看過季鳴霄,仿佛了悟了什么,夸贊到“你師父教的很好。”
季鳴霄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同意到“我?guī)煾阜浅柡Α!?
他一向七竅玲瓏,深知在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就坡下驢的回話,最好謙虛兩句。但是這是在夸祁瑤瑤,他當(dāng)然不能不受因為祁瑤瑤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沒有例外。
張云仁怔了一下,突然笑到“說得好這才是少年人的銳氣。”
季鳴霄雖然已經(jīng)二十多歲,但是看他剛剛符咒的完成度,對于玄學(xué)界來說簡直就是少年天才,張云仁夸他少年人,完全沒有說錯。
他們天樞門無疑對自己的門派十分有信心,也不知道那個能培養(yǎng)出季鳴霄的師父,是怎樣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
只不過張云仁不知道,季鳴霄的師父比季鳴霄還年輕
總之,張云仁這關(guān)算是過了,他點點頭,承諾等到大會開始的時候,季鳴霄可以直接去找他,他會把天樞門介紹給其他同道。
祁瑤瑤聽完他做的事,充滿敬佩的給他鼓了鼓掌“徒弟你太厲害啦。”
季鳴霄咳了一聲“沒有,我充其量算是找了些近路。”
他煞費苦心的跟張潮保持聯(lián)系,不就是為了他后面代表的傳統(tǒng)玄學(xué)界嗎
只要天樞門和祁瑤瑤能順心,他所做的一切都算有意義。
更不用說,他自己也用天樞門找到了不少新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