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說不出大師兩個字,因為他身邊的這個人,看上去實在有點年輕。
他二十歲模樣,梳了一個小馬尾辮,長得十分俊朗,嘴角常年勾著一抹不著調(diào)的微笑,看上去不太像高人,像哪家跑出來玩的富二代。
真富二代元成子:我確實是啊。
季鳴霄應(yīng)到:“進(jìn)來吧。”
元成子還拎著自己的大行李箱,跟著阮特助進(jìn)去,看見了季鳴霄,嘴角那抹笑瞬間就沒了。
“哎呀,誰這么缺德,”他面色嚴(yán)肅,語出驚人,“給你下了蠱啊”
他這句話一出來,眾人都沉默了。
季鳴霄還沒反應(yīng)過來,阮特助睜大了雙眼。
在場的大師們一邊憤怒于這是哪來的不懂規(guī)矩的臭小子,一邊又有點羞愧他說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們剛剛不就是變相承認(rèn)了這里沒有一個有本事的人,站了這么久,都不知道季鳴霄被下了蠱嗎
阮特助面色一肅:“您能不能說得詳細(xì)一點”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懂。”元成子讓季鳴霄張開嘴,又看了看他的眼白,最后沉吟著說,“我們那邊不流行這個,不過我十幾歲的時候碰巧見過你這個蠱。”
“當(dāng)時它被種在我哥哥身上。”
阮特助呼吸一斂,恨不得讓他再說快點:“然后你們最后怎么解決的”
“沒解決,”元成子說,“我哥最后死了,我才出家的。”
“”
阮特助非常失望,各位大師卻暗自舒了口氣。
光說出來有什么用,他也解決不了不是
季鳴霄倒是很淡定,不為所動的說:“我的事可以之后再解決,現(xiàn)在還是請大家先去看看季柏吧。”
這時,一個傭人走了過來,小聲對阮特助說了句什么。
阮特助看向季鳴霄:“老板,又有人來了。”
他心里有點疑惑,他們只給到場的這幾家發(fā)了消息,為什么現(xiàn)在還有人上門
來的又是誰
“也請他們進(jìn)來。”季鳴霄點了點頭,阮特助連忙去迎接新來的大師。
大師
他在看到來人之后,突然卡了卡殼。
如果說元成子身上的瀟灑氣質(zhì)還能讓人勉強(qiáng)聯(lián)想到修道之人,這次來的這個人可真是跟“玄學(xué)”兩個字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了。
阮特助一路把人帶到書房,還有點沒緩過來。
“老板,這”
門一打開,六雙眼睛望向了阮特助和她身后的人。
季鳴霄的神色終于微微動容這不就是他上次看到的那個少女
他雖然在微博上匿名咨詢過她,但是并沒有邀請她前來。那她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她今天換了一身新裙子,鵝黃色露肩,手腕上一串紅麝珠襯得她膚色愈白,看上去也十分動人。她手里還拿著一個精致的小手包,目測里面最多只能塞下兩支口紅這哪里是來除妖的,這是來喝下午茶的吧
她身后也跟著一個娃娃臉的大學(xué)生,看上去有點緊張,但也不像會這方面功夫的。
在場的人心里紛紛升起一個念頭,這兩個人是來搗亂的嗎
祁瑤瑤毫不動搖,走到季鳴霄身前,伸手。
季鳴霄握住她的手,第一反應(yīng)是很軟:“你好”
他本來想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jīng)見過面,就聽見祁瑤瑤以一副陌生的口吻客氣的對他說:“先生,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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