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有這種好處那這不是個萬能許愿機嗎”鄭容害怕還是害怕,但是有點心動。
祁瑤瑤一般不說人壞話,但現(xiàn)在也不由得覺得鄭容有點蠢。
“你當(dāng)保家仙是什么連正經(jīng)的神仙都不能讓一個人萬事如意,每天想著供奉神仙不勞而獲,是沒有前途的,胡三太爺也不想要這樣的供奉。”
大門幽幽的發(fā)出了吱嘎的一聲,仿佛在應(yīng)和祁瑤瑤的話。
“好好吧。”鄭容撓頭,“我就是問那么一句,沒真想要什么話說真的不能把這個契約給解除嗎”
“保家仙的契約,一般是以幾代人為單位的。”祁瑤瑤說,“或許是你什么太爺爺?shù)奶珷敔斁鸵呀?jīng)成為了他的供奉,只要胡三太爺還不想從你們家走掉,你就還得當(dāng)這個供奉人。”
“好了,光顧著跟你說閑話,我都忘了來這兒的真正目的了。”祁瑤瑤從包里取出一張黃紙,輕喝:“所居魂魄,出”
“這又是什么”鄭容十分好奇。
“這是拘魂符,魂魄在里面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祁瑤瑤說,“至于里面所居的魂,就是讓你們家繼承這套房子的那個老人。”
鄭容有點張口結(jié)舌,訥訥的說:“也對,既然都已經(jīng)分配遺產(chǎn)了,那確實是已經(jīng)死了”
但是聽說有一個鬼魂在身邊和聽說有親戚的鬼魂在身邊,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他并不怕這位老爺爺?shù)墓砘辏驗樗€記得這是他某個遠(yuǎn)房的叔公,小時候曾經(jīng)抱過他。
祁瑤瑤看他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問:“你也想見見他嗎”
鄭容嘀咕了一句:“可以嗎”
即使他對這類事情一竅不通,也知道今天晚上他不僅沒幫上忙,還麻煩了面前這個女孩許多,他也沒臉再向她要求什么。
“你也別覺得心有所愧,”祁瑤瑤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我這么幫你,是因為你即將成為一名供奉。現(xiàn)在的保家仙本就不常見,你們家胡三太爺修為還挺精深的呢,我也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這,這樣啊”鄭容慚愧的回,連有所求都不是向著他本人的啊
祁瑤瑤從兜里掏出一個瓶子打開,不知給他眼睛上抹了什么東西,輕輕吹了一口氣:“開眼。”
鄭容再次睜開眼時,面前的世界仿佛多了幾層重影。他頭暈?zāi)X脹,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才看見面前居然站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啊”
這張臉?biāo)€有印象,確實是他的叔公
老人笑瞇瞇的看了他兩眼,說:“長大啦,叔公好久沒見容容啦。”
鄭容一想到站在面前的他竟是一個鬼魂,眼睛突然有點發(fā)酸。
老人仿佛看出他有點想哭,安慰的拍了拍他:“我那時候是睡著了,這可是喜喪啊。”
他有點愧疚的看著鄭容:“叔公也知道你不懂這些東西,但是胡三太爺打小就喜歡你呀,我去你們家那幾天,他每夜每夜的都在哄你睡呀”
“你小時候,喜歡玩穗子。大人在外面桌子旁邊打牌,三太爺就守在你的屋子里,一遍一遍的給你晃尾巴毛。所以呀”叔公嘆了口氣,“雖然知道你很難做,我還是把胡三太爺留給了你。”
他轉(zhuǎn)頭,望向敞開的大門:“畢竟,他也是看著我長大的,也是我的長輩,咱們做兒孫的,多少想給長輩盡點孝心”
不知何時,門前靜靜地立著一只巨大的狐貍。
它神色沉靜,看上去極通人性,對著遠(yuǎn)遠(yuǎn)站著的叔公,輕輕的嗚了一聲。
叔公一下子紅了眼眶,朝它深深的鞠了個躬。
“三太爺,”他說,“小安得走啦。”
巨大的狐貍嗚咽了一聲,仿佛最后的告別。
他緩慢的從臺階上走下來,用吻部輕柔的觸碰了一下叔公的魂魄,又慢慢向鄭容走來。
鄭容蹲下身,狐貍把頭靠進(jìn)他懷里,巨大的眼睛溫潤的看著他。鄭容感到臉上有什么輕柔的東西撫過,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哭。
胡三太爺輕輕舔掉了他的眼淚。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