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兩個人各自冷著臉, 咬牙切齒, 異口同聲。
說完就都看向旁邊, 誰也不再理誰。
他們這么個反應……
“不是就有鬼了!”虞謠誠懇道,“到底怎么回事!舅舅您給我說清楚!”
而白棲冷笑:“你竟跟他一起誆我。”
“沒有。”白澤的聲音比他更冷,“鸞啾不知道。”
說著緊鎖起眉頭,又瞧瞧他:“別作了。”
“關你屁事!”白棲的態(tài)度極不友好, 起身就要往竹屋外走。
白澤喝他:“站住!”
白棲腳下未停。
“站住!”白澤又喝了聲, 同時摸出一只瓷瓶, 狠狠朝他砸去。
虞謠驚得一叫,瓷瓶卻并未砸中白棲, 而是砸中門邊的竹墻, 啪地一聲撞得粉碎, 屋中登時煙霧繚繞。
“你要干什么!”白棲警惕地退回半步,盯向白澤。
卻見那煙霧漸漸散去, 方才空蕩蕩的墻前驀然多了五個人影。
“……”虞謠目瞪口呆,嘴唇打起了顫, “舅、舅舅……”
那五個人分明是宋暨、霍凌、席初、亞爾林和周慕。
她和每個人都認認真真地過了一輩子, 而且在過日子的時候,她把每一世都看做嶄新的一世,并不覺得自己對不起誰。
可現(xiàn)在五個人一同出現(xiàn),讓她硬生生有了種……被捉|奸在床的錯覺。
“舅舅舅舅舅……舅舅”她越來越慌, 五人倒都很平靜。
白澤也沒顧上理她,指著他們向白棲厲聲:“這就是你作出來的好事!”
白棲淡淡地掃了眼:“你在說什么,我一個都不認識。”
“這他媽都是你的靈魂!”白澤再次火氣上頭, 箭步上前揚拳便揍,白棲躲閃不及,一頭栽在地上。
“你以為自己很厲害,是吧!”白澤氣得呼吸都不穩(wěn)了,“還敢?guī)еネ短ィ⊥短ヂ飞夏愕撵`魂碎得跟被五馬分尸了一樣!”
虞謠的腦子打從五個“前夫”出來開始就已經(jīng)跟不上趟了,傻傻地看著仰面躺在地上的白棲,眼見他俊逸的臉腫了半張也回不過神。
白棲被打得暈暈乎乎,也聽得暈暈乎乎,嗤笑一聲:“你說什么呢,投胎你怕不是在外面生的兒子太多,認錯人了吧”
“你……”白澤氣得剛要再打,猛然回過神來。
他氣糊涂了,投胎的事還沒發(fā)生呢。
狠狠收住拳,白澤磨著牙一脧虞謠:“你跟她說!”一副懶得跟白棲多費口舌的樣子。
虞謠:“我……我說不清楚啊……”
投胎的事她知道,但白棲為什么會靈魂破碎她也云里霧里。
白澤強定住氣:“你跟他說你知道的!”
“好……好的……”虞謠在家暴現(xiàn)場里點頭哈腰。
雖然是家暴,但她心里很清楚,白澤只使用物理攻擊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她可不要激得他使用法術攻擊。
虞謠就磕磕巴巴地將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如何得了重病、白澤如何找到了她、如何拉她一世世去還債依次說給了白棲聽,邊說邊心虛地脧旁邊杵著的那五個。
亞爾林抱臂一笑:“我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虞謠松氣,接著又給白棲講這輩子后來會發(fā)生的事,從她作死想去人間輪回一直講到地獄妖魔來血洗阿修羅道。
白棲剛開始還渾不在意,越聽到后面,神色愈發(fā)沉了下去:“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你要是不為一己私利隱瞞她是青鸞有鳥的事,好好帶她返回天道,后面那些破事都不會有!”白澤咆哮著接話。
白棲的臉色就又冷下去,蔑然看著他,呵地一聲冷笑。
虞謠清楚白棲肯定不知道那些網(wǎng)絡梗,但她無比確信,他這一聲冷笑的意思絕壁就是“我去你mlgb”。
白澤再度強行定住氣:“跟我回天道。”
白棲深吸氣,就那么躺著,懶懶地將雙手枕到頭下:“你打死我吧。”
虞謠一看這架勢,便覺這對話怕不是已經(jīng)在這雙父子之間發(fā)生過好多次了。
她猜得多半沒錯,因為白澤聽到這句話后便不再做任何規(guī)勸,神情變得蔑然又冷靜:“好,那你自己看著辦。”
白棲挑眉:“你打算怎么著”
白澤一指那五人:“你的靈魂碎片,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短暫的怔然之后,虞謠凌亂了:“舅舅!”
但待得她沖出竹屋,白澤已不見蹤影。
臥槽……
虞謠呆滯地扭頭看一眼白棲,又看看那五位;看看那五位,又看看白棲。
不是……白澤怎么個意思
說實話,能跟他們五個中的任何一個重見,她都很開心,尤其他們還都處在年輕英俊的狀態(tài),對她而言該是天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