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謠的死纏爛打下,周慕勉強同意她晚上睡在他家了。
不過是一人一個房間。
虞謠對此無所謂, 她的目的只是想借著這次“共患難”在周慕面前多刷刷存在感而已, 沒想一步到位再睡他一回。
自己睡一屋, 她剛好可以靜下心好好跟白澤商量眼前的問題。
“好難辦哦……”晚上洗完澡, 她頭枕著雙手直嘆氣,“肯定不能真讓葉敏睡了周慕, 對吧。”
白澤:“嗯。”
“那要不我直接退圈吧”虞謠道, “先下手為強, 不給她黑我的機會, 直接告訴她老子不干了, 您愛咋地咋地!”
白澤:“……”
虞謠:“您看行不”
白澤:“你知道按照你和張麗的合同,你這樣無緣無故退圈得賠多少違約金嗎”
虞謠:“……哦。”
那是個她賠不起的數(shù)字,就算搭上周慕的錢,數(shù)額也依舊很可怕。
她又說:“那我們都跟團隊商量商量團隊肯定有辦法吧!”
白澤:“站在合作角度, 肯定是他的團隊想舍你保他, 你的團隊想舍他保你。萬全之策又很難商量出來,兩邊不撕逼就不錯了。”
虞謠嘆氣:“那怎么辦嘛!”
白澤同樣嘆氣:“大外甥女。”
“嗯”
“你法律意識弱得過分了啊。”
“”虞謠淺怔,白澤續(xù)說:“葉敏這么搞, 在法律上叫敲詐勒索好吧。”
虞謠想了想:“這個我知道,但這管啥用啊”
周慕當時被殺得個措手不及, 顯然不會想著取證, 他們手里現(xiàn)在一點證據(jù)都沒有。
白澤無情嘲諷:“你是不是傻!”
虞謠:“是。”
“……”白澤翻白眼,“沒證據(jù)你想辦法拿到證據(jù)啊!跟葉敏見個面,套個話錄下來, 就可以報警了啊!”
“咦”虞謠眼睛亮了,“這樣嗎偷著錄管用”
“當然管用。”白澤被她的法盲程度搞得直揉太陽穴,“只要錄音手段合法,沒去她家里偷裝竊聽器什么的,法庭都認可。”
“這樣哦——”虞謠欣然,翻身卷住被子,覺得今晚暫且可以安心睡了。
但過了會兒,她又坐了起來。
白澤:“你干嘛”
虞謠說:“去調(diào)戲周慕,您不要看。”
一眨眼的工夫,意識世界里的白澤便已消失不見。虞謠踩上拖鞋推門而出,穿過安靜的走廊,站到周慕的房門前。
深呼吸了一下,她伸手擰門把。
門沒鎖,剛推開一條縫,黑暗中響起聲音:“誰”
“……還能是誰。”虞謠邊躡手躡腳地走進去邊道。
周慕立即起來開臺燈,手剛摸到開端,床上一沉。
她已經(jīng)愉快地趴在了他旁邊。
他不覺一滯,緩了緩才將臺燈打開,又側(cè)過頭看她:“什么事”
她穿著一條櫻花粉的真絲睡裙,下端燙出波浪的長發(fā)披在背后,這樣趴在旁邊,讓他房間里莫名多了一點溫馨。
虞謠托著腮笑笑:“我知道葉敏這事怎么辦了。”
周慕:“怎么辦”
她忽然眼睛一轉(zhuǎn):“好冷,能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嗎”
“關(guān)了熱。”他剛說完,她笑意就更濃了:“這是你說的哦!”
說著往旁邊一滾,揭開被子就縮了進去。
周慕:“……”
不自覺地笑了下,又繃住,他淡看著她:“快說。”
虞謠就慢條斯理地跟他說了起來。先普了一輪法,把白澤方才對她的鄙視轉(zhuǎn)嫁到他身上,而后又跟他商量如何去套葉敏的話。
周慕說他自己去就可以,半開玩笑地道畢竟他演技還可以。
虞謠立馬不甘示弱:“我演技也可以啊!”接著便順勢磨他,“我跟你一起去吧,比較安全!”
周慕不禁嗤笑出聲,一臉鄙夷地打量她的小身板:“你想保護我的安全”
“……又不動手,對吧,咱們智取嘛!”
她是覺得葉敏這個“腦殘粉”,看到周慕有所松動,沒準兒會更加如狼似虎。
那萬一周慕?jīng)]套出話就被她硬來了呢,場面多尷尬
就算葉敏和他體力懸殊,那郭總都能下藥,葉敏難道想不到下藥
有她在,好歹算一道防線嘛。
葉敏在她這個情敵面前,無論如何也得維持體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