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江行是她這部微電影的導(dǎo)演,是以,真的少見面是不可能的。
他不喜歡,那她在這之后就盡量少接觸一點,但是現(xiàn)下,許茉并未覺得自己和梁江行的聯(lián)系接觸有什么不妥,兩人也并非那么親密,頂多是話多說了幾句的朋友關(guān)系。
沈慎看許茉乖巧地應(yīng)下,表情總算緩和了一點。
車子平穩(wěn)地運行,秦伯在前面駕駛。
沈慎撈起她的手,柔軟白嫩,摩挲了幾下,他開了口,“你們是不是快要放寒假了”
他猛然想起,小女友是大學(xué)生,還有假期這一說。
許茉想了會兒,“嗯……”
她難得嘆了口氣,有點惆悵,“時間過得好快啊……沒想到又要準備期末考了……”
夜以繼日的拼搏奮斗又要來臨了,每年這時候就跟打仗一樣。期末和期中還不同,還會有嚴格的表演考核,到時候宋博士親自驗收,光是這樣想起來,許茉就無端緊張。
沈慎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輕笑起來,“早跟你說過,太緊張不是好事,你應(yīng)該學(xué)會適度放松。”
許茉看向他,好像記憶之中從未看見他慌亂的樣子,一直都是游刃有余,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這樣的,她學(xué)不來。
就像是每次見他,她內(nèi)心里,也總是揣著點什么,緊緊地束縛著她。
“放松嗎”許茉喃喃道。
沈慎朝向她,微微點了點下巴,然后拽著她的手,順勢將她拉進懷里,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許茉登時臉熱起來,別過臉去,側(cè)著臉埋在他胸前。
從沈慎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她半邊瑩潤潔白的輪廓。鴉黑的睫毛微微顫著,眼皮泛著點粉,像是安靜的瓷娃娃,精致又易碎,天生就適合別人將她捧至手心。
“假期多陪陪我,嗯”沈慎斂眸,嗓音清越。
“可是我已經(jīng)看好回家的車票了……”許茉手無處安放,無意識地在他的臂膀處劃圈圈。
學(xué)校的校歷可以在公眾號上查到,為了避免搶不到票,她早就作好打算了。
“秦伯會安排好。”沈慎定定地看著她。
“……那好吧。”
?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盤山路上的枝椏已然蕭瑟,孤零零的殘葉掛在上頭,籠不住昏黃路燈揮散出來的光影。
安園山莊早就有人侯在門外,沈慎擁著她下車,攬過她的腰,在上面捏了一把。
“太瘦了。”他感嘆了一聲。
許茉其實該有的地方都很飽滿,腰肢這一塊兒,卻十分纖細,盈盈一握。
今天的場子,人又換了一批,許茉沒有一個是面熟的。
“這是你的新朋友嗎”許茉跟著他坐下來,沈慎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下顎至脖頸那側(cè)的線條格外利落,清晰又明了,似是刀鋒刻出。
“你說算就算。”他笑起來,手又開始不正經(jīng)起來。
指尖帶著點冰涼,就這么探入她的大衣內(nèi)側(cè)。
沒人注意這邊的小細節(jié),無聲的曖昧最是誘人。
許茉按住他亂動的手,繼續(xù)剛才那個話題,“以前我沒見過他們。”
沈慎繼續(xù)放肆,她那點小力氣壓根比不過他的,無畏掙扎也只是另一種味道的欲拒還迎。
“這樣啊……”沈慎尾調(diào)拖長,帶著點不明的撓人的意味。
角落里晦暗不明,襯得他的臉愈發(fā)俊美逼人,似是鍍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朋友新不新我不知道,但是新姿勢我倒是可以解鎖幾個。”沈慎聲音壓得很低,就湊在許茉耳邊。
她覺得自己要熱爆炸了。
他在很多時候,的確有那個資本,讓人情難自禁,深陷其中。
?
沈慎說到做到,從未食言。晚上拉著她不知疲倦地探索,這一晚,安園這里,先是浴室,再是沙發(fā),以及沙發(fā)下側(cè)的毛毯,床尾的凳子,最后才是柔軟的大床。
到后來,許茉只會閉著眼,溫吞吞地哼哼唧唧,任由身后的男人動作。
良久,他才盡了興。
第二天她的體驗和從前相比,都要多重一分被碾壓過似的酸軟。
“忙完年末這一段時間,你陪我去一趟澳洲。”沈慎已經(jīng)穿戴完畢,坐在床側(cè),戳她露出半面的小臉。
“……嗯。”許茉聲音嗡嗡地,似是想起來什么,“今年你生日在那邊過嗎”
他的生日一般都在許茉的寒假,兩人照例都是一起過的。
沈慎愣了愣,半晌回答道,“原來我家小茉記得這么牢的啊。”
許茉黑曜的雙眸眨了眨,在這清晨,濕漉漉地,格外得討人喜愛。
她沒說話,整個人往被子下面又挪了挪,想要遮住自己。
沈慎輕笑,把她從被窩里撈上來,親了親她的眼皮,“算是吧,上次的禮物一并補了”
許茉臉有點紅,上次禮物她一直沒來得及補上,原來他一直都記著呢。
“好了,我走了,有空去我那兒,那邊讓周嫂買了許多吃的,等會兒秦伯送你回去,記得把護照給他。”
說完他要走,許茉罕見地拽住他的手,沈慎回頭,挑了挑眉。
許茉叮囑他,“路上小心點。”
他飆車飆慣了,自己開車總有點剎不住。
沈慎沒放在心上,隨意地應(yīng)和,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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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之際,盛電迎來了期末考。
今年的平安夜以及元旦,沈慎很忙,兩人就沒有在一起相聚。
應(yīng)舒月看著別的情侶成雙成對的,便問起她,為什么不和男友一起慶祝。
當時聽到這兒,許茉其實心里是松了口氣的。
越到后來,她不想見他的感覺就愈發(fā)強烈。距離兩人當年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了幾個月,她一直在等,等他親自開口。
她明白飛蛾撲火的道理,及時止損的方法,便是活得足夠清醒。
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沒有進一步,也沒有退一步。這樣以來,她甚至覺得很安心。
“……還是抓緊復(fù)習(xí)吧舒月。”許茉回過神以后想了想,又說,“動作得記牢,我感覺平衡還是得再練一會兒,你覺得呢”
應(yīng)舒月成功被轉(zhuǎn)移走注意力,坐在瑜伽墊上,“這墊子好用,你等會兒試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