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云峰上的小院子里狂風大作,不似往常那樣平靜。
因為某個小丫頭在練刀。
柳思行在將近兩個月的比賽期間, 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忙著修煉, 上臺對戰(zhàn)也只施展了五六成功力,害怕傷到人或把小朋友嚇壞。現(xiàn)在比賽結(jié)束, 心情陡然放松,
再也沒有什么顧忌,那氣勢嗖嗖嗖地就上去了。
總之, 她的刀法已經(jīng)不是虎虎生威這個詞能夠可以形容的。
院子里刀氣四射,落葉紛飛在空中打著旋兒,周圍的小樹也全都在顫抖,感覺好像快要來暴風雨似的。
但抬頭看明明就是個晴天,萬里無云, 陽光普照。
聞嘉木遠遠地縮在角落,沖著院子里震撼的場景發(fā)呆。
太特么狠了。
他以為自己撿了個女兒, 結(jié)果撿來的是大佬。
昨天聞嘉木還覺得這丫頭看起來跟柳思行性格不太像, 可能就是名字湊巧一樣。
畢竟他是從一個世界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柳思行卻是從書里穿出來……這真的可能嗎?
可是穿越這件事本身就很夸張了, 根本不符合科學原理, 他能穿,柳思行怎么就不能穿?
他還沒糾結(jié)完, 今天就看到了她使出十成功力的刀法。
于是突然明白了那些外門弟子和曾經(jīng)某頭熊熊的絕望。
聞嘉木顫抖地抬起手,理了理自己被院子里的風吹亂的頭發(fā)。
書中對無影刀所使的亂風刀法是如何描述的, 他早八輩子忘記了,但眼下看寶妮兒使刀的氣勢, 說她不是在刀法上浸淫多年,他也不太信。
一個農(nóng)家小姑娘哪里來這種刀法?她老爹若是真的那么厲害還能因為遇到熊而去世?
加上他突然記起柳思行說過自己的輕功叫做浮光掠影……怪不得他之前覺得這功夫名字耳熟!!!
總之,不管從哪方面來看,寶妮兒都是正版柳思行,沒跑了。
他經(jīng)常對寶妮兒動手動腳,被她當成登徒子的事情,估計也沒跑了。
……
聞嘉木捂著臉,懊惱不已。
他真的只是覺得這個明明是個小不點兒、卻整天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小孩子特別可愛啊啊啊啊!
聞嘉木深呼吸了幾下,給自己做心理馬殺雞:沒關(guān)系,柳思行不知道自己也是穿越的,不知道自己殼子里也是個成年人。所以他只需要跟以前一樣保持平常心就可以。
只是他若是想要坐穩(wěn)師兄的位置,怕是有點難,畢竟這個小師妹其實是個大佬。
……不過被一個大佬叫師兄,好像有點兒爽?
那就這么定了,必須好好修煉!
聞嘉木剛打算回到自己的院子那邊打坐,就看到柳思行收刀入鞘,走了過來。
他還是有點緊張,聲音干澀地跟她打了個招呼:“師妹……”
柳思行沒發(fā)現(xiàn)他哪里不對,直接問:“師兄,那宣伶的事情,如何了?”
跟小丫頭相處久了,哪怕她依舊沒太多表情,聞嘉木也能很敏銳地察覺到柳思行好像有點興奮。
之前她還在文昌峰的時候,每天過來找他吃飯,也會跟他分享一些雜役弟子那邊的八卦。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知道沈沙這幾個人。
看來這是個喜歡吃瓜的大佬……之前聞嘉木只覺得寶妮兒是小孩子心性,現(xiàn)在覺得她有點反差萌,面對她的時候也就略微放松了一些。
“師父讓我多修煉少操心其他事情,所以我讓晁飛文先去打聽打聽,看看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至少得先了解一下情況。”聞嘉木解釋。
“晁飛文?”柳思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點點頭,“我出去跑步鍛煉了。師兄你也好好修煉。”
話說完,她就嗖地不見了,只留下懵逼的聞嘉木。
柳思行一路跑去了文昌峰。
練輕功這事情在哪里練都一樣,不如順便去圍觀一下宣伶和晁飛文的恩怨情仇……不過這事情只是順便,當然主要還是練功。
也許是柳思行運氣好,她在距離文昌峰的雜務(wù)殿不遠的地方,還真的看到了晁飛文和宣伶站在一起說著什么。
她馬上如同一陣風般,竄到了最近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