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嬤嬤……”
“只是暈過去了。”
男人蹲在蘇綿綿身邊,手里還拿著半截雞毛撣子。
蘇綿綿還在使勁的搖奶嬤嬤,男人伸手一把攥住她的腕子,放緩幾分聲音道:“嬤嬤睡了,別吵她。”
“那嬤嬤,怎么地上睡”蘇綿綿一邊打哭嗝,一邊說話。
小奶音哼哼唧唧的可愛死了。
男人勾唇,“那你把她放到床上去吧。”
蘇綿綿吭哧吭哧的想抱起奶嬤嬤,但奶嬤嬤身肥體壯的,她這么個纖細(xì)的小東西自然抱不起來。
男人嫌棄的一把拎起奶嬤嬤,原本想扔到外間了事,但在垂眸對上小姑娘那雙大眼睛時,還是勉強(qiáng)拖著奶嬤嬤的腦袋平放了上去。
蘇綿綿趕緊給奶嬤嬤蓋被子,然后又幫她脫鞋子。
勤勤懇懇的像只勤勞的小蜜蜂。
男人站在她身后,視線從她纖細(xì)的腰線往下滑。
小姑娘渾身香軟,一身子白皮養(yǎng)的極好。
青絲蕩漾,掐著腰背,身上帶著甜膩的香。
男人的視線太強(qiáng)烈,蘇綿綿的腦袋瓜里只剩下那天看到的場面。
“蓋子被被被好……脫子鞋鞋鞋好……”
她張著小嘴,努力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蘇綿綿。”
男人喚她。
小姑娘轉(zhuǎn)身,怯生生的看他。
“你怕孤嗎”
自然是怕的。
但嬤嬤說,不能說。
蘇綿綿抿著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緊張的抱著小手,突然扭身往奶嬤嬤的被窩里鉆。
小腦袋進(jìn)去了,上本身進(jìn)去了。
留下一個小屁股露在外面,掐著腰線,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小腿線條和那雙白玉足。
典型的顧頭不顧尾。
陸橫:……
男人伸手揉了揉額角,嘆息似得道:“是怕的吧。”
說完,男人突然一把捏住她的小腳,硬生生把人拽了出來,然后將人往懷里攬。
蘇綿綿使勁掙扎,抓住奶嬤嬤的鞋襪,就往陸橫腦袋上扔。
操!
男人側(cè)頭避開,單手攥住她的腕子,然后托著她的小腚將人往繡床上帶。
軟綿綿的繡床帶著香,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一上去就占了大半。
才見了幾次面,就如此孟浪。
蘇綿綿覺得害怕,抄起枕頭就朝陸橫砸過去。
枕頭里藏著蘇綿綿這半個月來藏的東西。
豆沙包,茯苓糕,紅豆糕,桂花糕,還有一大塊月餅。
拉拉雜雜的一大堆東西。
“夠了,再鬧,當(dāng)心孤殺了你。”
男人陰狠很的說完,那邊蘇綿綿突然停止動作,盯著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破開了一個小口子的指尖呆呆愣神。
“血流了……”
“是流血了。”
男人忍不住糾正。
“死會的。”蘇綿綿抖著牙齒,傷心的說完,低頭開始往嘴里塞茯苓糕,紅豆糕,桂花糕和月餅。
看著一邊哭,一邊吃的小東西,暴君完全不知道自己大半夜過來是干嘛的。
他仿佛是個私人幼兒托管員。
“才這么點(diǎn)血,不會死的。”男人一陣咬牙切齒。
“可,可是嬤嬤說……”蘇綿綿覺得自己的小腦袋好像好點(diǎn)了,起碼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話了。
不會再因?yàn)楹ε拢灶嵢顾牧恕?
“那個老婆子說的話,哪里能信。當(dāng)年孤流了半池子的血,不還是好好活下來了。”
男人粗暴的打斷蘇綿綿的話。
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朝自己指尖的傷口處呼呼。
血還在流,細(xì)細(xì)蜿蜒。
小姑娘皮膚極白,那鮮紅的顏色襯在上面,扎眼的很。
“你在干什么”
“嬤嬤說,要呼呼。”
一會子死,一會子呼呼的。
陸橫已經(jīng)肯定,這是個小傻子。
“要別人呼呼才好……”
小姑娘偷摸摸的瞧暴君。
男人額角青筋微顯,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努力憋住一口氣,俊美漲的通紅。
輕輕的呼了呼。
他媽的,他到底在干什么!
呼呼完了,蘇綿綿的指尖也不流血了。
她欣喜的歪頭,然后看著伸手捂住臉,一副無言狀,坐在她身邊一動不動仿佛失去了生的希望的暴君,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拿起一塊茯苓糕放到他手邊,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
“陛下,您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
能不能像她一樣,成熟一點(diǎn)。
“自己玩”
蘇綿綿小心翼翼的吐出最后三個字,征求暴君意見。
她要睡覺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