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打了”林希問。
余思航罵了聲,“雨大了這種鬼天氣,還有來搶場子的。”
“你袖子上是啥”余思航過來拿丁明河的水喝,丁明河沒在意,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寫的數(shù)學(xué)試卷變黃了,字面意思上的,變黃。
他眼睛都直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是余思航袖子上低落的泥巴水。
“嘖。”余思航抽了張紙巾,在她試卷上亂拂了幾下,“你自己擦。”
“和人干了一場。”他大喇喇靠在椅背上。
丁明河眼鏡都差點掉了,“哈”
“一堆破事兒,一個女的過來找燃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燃哥認都不認識,沒理她,結(jié)果后來又過來了一堆外校混混”余思航不耐煩道。
“有燃哥在嘛。”余思航是真的佩服,“都不是事兒。”
原燃是真的狠,會打架,表里如一的會,不是什么練出來嚇人的花架子,而是下手很要命的那種,他現(xiàn)在明白了,那天在球場上,摔洪晃時,原燃是絕對收了力的,不然洪晃下場絕對沒那么舒服。
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丁明河抖著手,看著自己已經(jīng)全黃了的試卷,“哦,我去廁所洗一下袖子。”
原燃沒說話,他似乎有點累,垂著睫毛,閉著眼,身上衣服倒是整整齊齊,濕透了的藍白色校服被扔在了一旁窗臺上,里面的白色連帽衛(wèi)衣沒怎么濕,也沒濺上泥水,依舊干干爽爽。
安漾沒說話,細細打量過他。
神情凝住了。
見他右臉,似乎有什么紅色的東西。
一道劃痕,又像是擦傷。
原燃自己完全沒注意到。
注意到她的視線,原燃睜開眼,安漾抿著唇,拿手指輕輕比劃了一下自己臉的位置,“破皮了”
原燃隨著她比劃的位置,修長有力的手指,極其隨意的,在自己面頰上的傷口一抹,“被球擦了一下。
他動作很粗魯,原本淺淺的傷口,被他這樣一抹,又滲出了新的血跡。
安漾抿著唇,低頭在抽屜里翻翻找著。
他好像就這樣,從來都不在乎身體,淋雨也好,受傷也罷,都是這種滿不在意的模樣。
找出了一個小箱子,里面有挺多常用的感冒,退燒藥,她一板板拿開,抽出了最下方的一板。
是一板創(chuàng)可貼,她打開盒子,抽出了最上面一張,連著酒精和棉簽,把這些東西,一股腦都擱在了原燃桌上。
女孩鼓著臉頰。
不是平時溫順柔軟的模樣,似乎有些小小的不滿。
安漾把酒精和棉簽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輕聲說,“處理一下吧,消毒后,淋了雨水,怕發(fā)炎。”
想起他之前抹傷口時的粗暴動作,安漾心都顫了,“別動。”
她左右看了看,教室里人不多,似乎沒人注意到這邊,她偷偷站了起來,
女孩睫毛纖長,呼吸間,是一股很清淺的甜香,他坐著,她站著,一股極輕的力道,在面頰上拂過,像夜間的暖風(fēng),溫軟,輕柔。
“疼么”她輕聲問。
不疼。
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傷。
他不怕疼,早習(xí)慣了。
也從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
棉簽在傷口上擦過,肌膚上激起莫名的,細小的顫栗。
卻不討厭很舒服。
少年似乎輕輕顫了顫,任由她擦過臉頰,鼻梁筆挺,長睫的影子,淺淺落在蒼白的肌膚上,淡紅的薄唇,不見平時的陰郁,便顯得格外清朗干凈。
漂亮的桃花眼微瞇著,就好像一只被順毛了的貓。
“給。”她把創(chuàng)可貼遞給原燃,半路注意到創(chuàng)可貼花紋,呆了呆。
呃她的創(chuàng)可貼,是淺粉色的,上面還畫著圓圓的小豬,這個要貼的傷口,在他的臉上
囧。
她要不要再去藥店買個新的。
原燃卻根本不在意,乖乖接過,直接貼在了自己傷口上。
“燃哥,放學(xué)還走嗎”余思航洗完袖子回來,又興沖沖要叫原燃。
有了燃哥在,就再也不怕什么球場被搶。
落座后,看清原燃,余思航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余思航,“”他揉了揉自己眼睛。
他們?nèi)几纾恢泵鏌o表情的,那張又冷又俊的臉上,貼著一個粉紅色的,小香豬創(chuàng)可貼
作者有話要說 燃燃,一個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虛假美少年
軟軟hengji留了疤不要你了
燃乖乖擦藥,貼好小香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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